首页 > 女生言情 > 在逃王妃 >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大婚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大婚(2/2)

目录

“够了。”崔迟景大喊一声,站了出来,同杨樾道:“我没有分不清谁是仇谁是亲,我从小是母亲养大的,我不会和你去晋阳!”

他握住崔芙的手腕,“母亲,我们走。”

崔迟景埋着头往前走,步子迈得极快,崔芙几乎跑着才能跟上,时不时回头。

她每一回头,崔迟景步子便又快了几分。

崔芙停下来,反抓住他的手,“寻简。”

崔迟景拨开她的手,继续向前走,永远比崔芙快一步,垂着头低声道:“阿娘放心,我知道他要对付崔家,但我不会和他离开。”

崔芙看不到他的神色,却知道他定是心中难受,“是我们两个做父母的不好,反过来连累了你。”

“不怪母亲,没有人连累我。”崔迟景道。

崔芙眼下酸涩,“我知道,你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

她向前瞟了瞟,声音小了些,没了刚才的笃定,“其实你父亲说的官位,确实要比崔家给你安排的好……”

“不用。”崔迟景道:“我有自己的安排。”

崔芙不再劝他,可唇还是不由抿紧了些。

半晌后,她道:“寻简,阿娘很久没过问你的事了,现在只想问问,你是不是还喜欢郑家那个姑娘?”

崔迟景手收紧了些,崔芙见他不回话,便是了然,“娘知道你的文采在京城数一数二,可这世道手上没有权利,确实不是长久之计,那是郑家唯一的女儿,郑家的家主是不会同意的。”

“我知道,我有自己的办法,不用靠他帮我打算。”崔迟景执拗道:“等过一阵阿娘便知道了。”

崔芙不再问,她知道儿子有自己的打算,也有自己的秘密要守。

当年崔家确实见死不救,她的父亲明知杨家是被诬陷,却冷眼旁观,甚至有推波助澜之嫌。

终究是他们上一辈连累了他。

崔芙头越来越低,母女二人回到席上,脸上再无光彩。

元衡正在不远处,余光瞥向两人,同人碰了杯,将酒一饮而尽,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

宴席终散场,宾客还未散尽,元衡便要走,却是在出中堂时看到了岑璠身边的婢女。

上次她逃到郑氏女别院时,他见到的那个。

紫芯低着头,端了壶醒酒汤。

元衡上辈子没见过她身边有这个婢女,不由多看了一眼。

可也只是一眼,他拿了壶,撇开头直视门外,冷道:“她呢?”

紫芯不敢将屋子里的真实情况说给他,只道:“姑娘在房里等着,殿下...还是别醉着回去的好。”

元衡面容愈发冷,这一下便是一点都看不出醉意来了。

“孤不用。”他撂下这么一句话,擡步往自己的正殿走。

乳娘一直在外面观察着,见到人跨着步子来院子,撒开腿跑进屋。

岑璠还是一动不动躺着,乳娘一个急眼,跺脚大喊,“我的祖宗,快起来吧。”

岑璠肩膀动了动,缓缓起身,看到红的刺眼的床单,才清醒了些。

她真的睡着了,睡得昏沉,一点梦都没有。

岑璠手指动了动,床单上的花纹忽然引起了她的主意。

她顿了顿,手拿开些,眉微蹙,随即移开身子,看清整个绣纹图案。

那床单上细细刺绣的,是梅。

岑璠擡头看了看,发现那勾着金丝的红色幔帐上,绣的花样星星点点,也是梅的形状。

他就这么喜欢梅吗?

可若是真是喜欢梅的人,又怎会将梅绣在床榻之物上?

岑璠仔细回想了一下第一次在别院见到满园梅的场景,那时她见过晋王不过数面。

他不可能知道她喜欢梅,除非他认识了她很久很久。

她将思绪又拉远了些,陡然间和梦中的男人联系在了一起。

有一瞬间的毛骨悚然。

未察觉的是,乳娘已经走到了床边,近乎哀求,“姑娘,快下床吧。”

岑璠甩了甩头,抽回那荒谬的想法,就要下床。

下一瞬,门被推开。

乳娘的声音噎住,岑璠下床的动作也停住。

晋王眼神晦暗不明,死死盯住床榻上的她。

岑璠索性将褪又收回到床上,想着箕坐实在不雅,便收起腿盘坐。

元衡冷哼了一声,将手上的壶重重放在桌上,“出去。”

一声令下,房内所有人撤了个干净,乳娘回头朝岑璠挤眉弄眼,似是在告诉她别太愁眉苦脸。

岑璠也确实没有做出什么惹恼他的举动,坐在床上,面色淡然看着他。

在元衡眼中,此时的她也确实算得上温顺,起码比他将她从郑氏别院里接回来时,还有他扔那破笛子的时候,乖了不少。

这一世,或许只是他逼得太狠了而已。

她向来都是倔强的,这种人是不会喜欢别人强迫的。

现在一切尘埃落定,他倒也不必再逼她,他和她后半辈子都会在一起。

他自认为自己相貌算好,若再多顺着她一些,怎愁她不会像上辈子一样,全心全意对他一个人。

若是能再有儿女绕膝,自是再好不过。

岑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盯着她,像是在盯猎物,而这绣满梅的帐子便是牢笼。

她在犹豫,要不要下床去,哪怕是喝口水,也总比和这捉摸不透的男人大眼瞪小眼强。

可就在此时,门又开了。

门外,有人送来了酒。

岑璠有一瞬的惊讶。

男人顾自倒了两杯酒,掀眼道:“过来。”

这一声“过来”,将岑璠的心拽回了原地。

她蹬上红鞋下床,同他对坐。

元衡看了眼她,将酒杯放到她面前,“陪孤喝杯酒。”

岑璠不知道他在卖什么关子。

元衡不怎么高兴,声音闷沉,“怎么,同那郑氏女能喝,和本王就不能?”

她不喜欢他把阿湄挂在嘴边,特别是与他这样的人作比。

她拿起酒杯,同他示意,而后用袖子遮起脸,一饮而尽。

元衡单手拿了酒杯,仰头喝尽,同她说起了接下来几日的安排,“过几日,你愿不愿意回门?”

岑璠看他,倒也不口是心非,“不愿。”

元衡并不惊讶,又给各自斟了一杯酒,“不愿便算了。”

说罢,又是一口酒。

岑璠犹犹豫豫,陪了一杯。

“以后不论是在晋阳还是在这里,你便是女主人,若是有人对你不敬,尽管处理便是。”

“到了晋阳,你小心杨家人,能不见就不见。”

.......

他交代的大多是以后的事,每说一句,便要自己喝一口,岑璠听他说着,偶尔陪上一杯酒。

那酒不算淡,甚至有点辣嗓子。

就在岑璠喝的有些晕,开始腹诽他的酒量时,一直执着自说自话的晋王问了一句,“你有什么想问孤的吗?”

岑璠“嗯?”了一声。

他耐着性子重新问一遍,这回岑璠听清楚了,可却不知道要问他什么。

问他是一时色起,还是想哄骗榻帮他繁育子嗣吗?

都不能问。

岑璠想了想,最后问道:“殿下是喜欢梅吗?”

元衡显然是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擡眼看她,似是看得久了些,而后又给自己斟了杯酒,“算是吧。”

他接着问道:“还有吗?”

岑璠许久未答。

他的眼深邃,让人难以揣摩眼底的情绪。

可她却好像窥见了那墨瞳中一闪而过的失落,不过也只是一瞬间,那一点黯淡便又被藏了起来。

面前的人提起那壶醒酒汤来,倒了一碗,“喝吧。”

岑璠确实是醉了些,便将那碗醒酒汤一饮而尽。

可不知怎么,那醒酒汤却是越喝越迷糊。

她手撑着额头,实在太困,便是不想再做什么,起身想回榻上。

下一刻,有力的臂圈住了她,颈间酥麻传遍四肢百骸。

岑璠僵住,却不自觉仰了脖子,而后陡然清醒,抓住那锁住她的臂,用力向外掰。

他显然是不愿,身体前压,她脚底踉跄,在倒下前转了个身。

酒盏掉下桌,随后桌上的一切被一扫而空。

被埋在心底的记忆又被激起,回想起在佛堂的那次,她本能挣扎。

刚换上的寝衣被用力扯开,他覆身而上,岑璠刚要发出的一切声音被用力顶了回去。

一浪成势,毫无保留拍打在岸上,波浪一次比一次汹涌。

——————

结束时,红鞋一只倒在床边,另一只还留在桌案前。

他覆在身上,覆得没有一丝缝隙。

两股呼吸错乱交杂,岑璠的手还搭在宽厚的背上,双腿软绵绵瘫在床,酒醒了许多。

眼光却不似刚才清明,灰败中带着无神。

须臾间,他起身,眼中带着餍足。

可刚披上件衣裳,一低眼,便发现岑璠一幅死气沉沉的样子。

他上一世同她纠缠于床榻,自认为对她的身子还算了解。

刚才她的反应,也确实如此,从起初有点抗拒,到后来的痴缠。

大半满足感,便是来源于此。

可她现在这幅样子,是在做给谁看。?

岑璠肯定,自己并不喜欢这件事,虽说不如在佛堂那次疼,可还是说不上的难受。

她不喜欢,却忍不住攀上他的后背。

那种感觉和在佛堂时,很像。

岑璠呼吸还有些不稳,可到底是清醒的,她目光微微斜移,看向空空的桌案。

头瞥回来时,她眼中带着愤怒,仿佛被羞辱了一般。

“你给我的酒,是不是有问题?”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