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于实 于实很无奈,但是他还是得听恶夫……(2/2)
三人立刻分头行动,季时玉很快就端着木盆离开了,戚鱼则是带着于实朝家里的田地去,哥哥昨日也有叮嘱他,所以他知道哪里的田地该种什么。
在村里猛地见到陌生人,还是跟在戚鱼身边,村民们不免惊讶起来,少不得要询问几句,偏偏高大的汉子不说话,他们就只能问戚鱼。
“是远亲。”
不管是谁问,戚鱼都会用这三个字回应,即便是戚有才家人问都这样说。
戚有才家气个半死,他咋不知道这俩崽子还有什么狗屁远亲!
这汉子虽然不说话,但一进田里就被戚鱼带着做事,开始翻地松土,时不时就要问问戚鱼自己做的有没有问题,任谁看都觉得戚山州家这是雇了个长工回来!
可不得了,他们也就在镇上那些老爷跟前见过奴仆,这戚山州还真是厉害!
于实看着瘦弱,做事倒是还算不错,季时玉光明正大过去,少不得要被村里人打趣几句,不过得知大家误会他是奴仆,反而松了口气。
忙活一上午翻了两块地,季时玉眼看他们要做完,就赶紧先回家做饭了。
经过一日的相处,季时玉觉得这位“奴仆”做事还不错,虽然偶尔说话很欠打,但看在他家戚山州的面子上,勉强能忍。
为此他还决定晌午做顿好的,至少多做点菜,不知道戚山州在县衙吃的好不好……
“衙门的饭菜当真不错,大人都跟着我们吃呢!”
“我长久不回,婆娘说家里都清净了,还嫌我没空带她和娃出来闲逛,净顾着赚白花花的银钱了,哪有那空啊!”
“话可不是这样说,该陪还得陪啊,下次休沐我就要带她们去吃酒楼,也得叫她们见识见识!”
“那咱们干脆回头一起?各自带上夫郎婆娘,只当是小聚了!戚先生和代先生怎么说?”
戚山州下意识和代今宵对视一眼,这倒是没什么,他犹豫片刻笑道:“我得回家和夫郎商议,若是他愿意,明日我告知大家一声。”
“戚先生,您瞧着是这个——”说话的三班班长竖起大拇指,紧接着又继续说,“没想到却是个惧内的,我家那婆娘,我说东她不敢往西!”
“嘿!那你刚刚还怕得要带婆娘进酒楼!”
一众人瞬间哈哈大笑起来,跟在县令身边做事,自然会耳濡目染,县令最是不喜欢狂妄粗俗的人,尤其是县令最疼妻室,连女儿都喜欢,如果他们做事让县令反感,自然不会一直被用。
他们倒是也没嘲笑戚山州,对他只是打趣更多,大家都是五十步笑百步,没什么差别可言。
这事确实要和季时玉商议一番,只是这样一来家里就会只剩戚鱼和于实,到时候再好好安顿他们吧。
一日活计结束,戚山州便驾着马车回家,一路上都在想家里会不会被拆掉了,生怕季时玉和他打起来会吃亏。
好在他预想的事并没有发生,不仅没发生,季时玉使唤起他来还颇为得心应手。
听季时玉絮絮叨叨完,戚山州不由感慨着,只要没闹破天就好。
“阿州,你夫郎今日一直在使唤我做事,不过他中午有好好做饭。”于实呆愣愣地也和他说着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倒是都如实交代了。
“做得好。”戚山州拍拍他肩膀,“只要你好好做事,就能吃到好东西。”
于实似乎是不太理解,但还是故作明白地点头了,反正他在这里吃饱喝足就好,不让恶夫郎欺负他!
季时玉已经做好饭菜,眼看着就要到九月,再过两个月就要冷起来了,饭菜渐渐的都能放住了。
“田地暂时放放也没事,就等我没事的时候翻种也成,你别把自己累坏了,下个月秋收肯定要多休几日,到时候再种也一样的。”戚山州就怕他会累着自己,种田都是次要,病了真是要受罪。
“阿州,田地的活都是我在做。”于实对他觉得季时玉会累到这件事表示不理解,分明都是他在忙碌。
戚山州压根不理他,谁的夫郎谁心疼。
季时玉确实不愿做这些,只是他早已不是从前的季少爷了,这些都是家里的事,也都是他该做的分内之事,不能不好好做。
“我会看着办的,你不要想太多,今日县衙有有趣的事发生吗?”
“说起来倒是真有件事要和你商量。”戚山州将大家想要相聚的事告知他,“我不知你愿不愿出门,就没一口答应,你若是想去,明儿我就告知他们。”
“当然要去,我也想见见你的同僚!”季时玉立刻激动地抓住他衣袖使劲晃着,“要去要去,一定要去!”
戚山州颇为受用,笑了起来:“那咱们到时候就去。”
于实沉默片刻询问:“我和戚鱼呢?”
戚鱼:没眼力见儿!
似乎是觉得丢下他们不太好,季时玉很大方道:“到时候你们中午随便对付一下,我们晚些时候回来时给你们带酒楼里的饭菜!”
“也好吧。”于实很不情愿的答应。
季时玉很少去县城,先前家就在镇上,那自然是日日都在镇上玩乐,后来回了村里,就连镇上都不常去了,眼下有机会去县城,他当然乐不可支了!
只是想到这事,他都欢喜的要笑出声了!
戚山州他们每月就休息一次,一次休息两日,下次休沐都要到下个月中旬了,很快就又是秋收,若是真能放两次,那就各种事情都不耽误了!
吃过饭便要趁着天色还未晚到外面转转,走到季家门前时刚好遇着季岩峰带着杨雪梅出来,虽然还不满三个月,但平时该走动还是要走的。
“哥,嫂嫂。”
“真是巧,诶——你把我旧衣裳给人家穿,你也好意思?”季岩峰没忍住戳戳季时玉脑门儿,“何时变得小气吧啦了?”
季时玉却是狐疑:“旧衣裳哥哥你都穿得,他为什么穿不得?我不觉得他比哥哥你高贵,他现在暂住我家,吃穿都是我给的,他得听我的!”
“蛮不讲理!”季岩峰拿他没办法,就没见过这般不讲理的,到底是客人,哪里能用这种旧衣裳,他还以为当时要旧衣裳是裁剪碎布。
“我能穿,阿州的穿不了。”于实却是开口说话了,说的是实话,听着反倒是像替季时玉开脱似的。
他们没在这些事上纠缠,说说笑笑地朝着街巷继续走,这时候晚风有些凉,反倒是叫人觉得舒爽。
两波一遇到,戚鱼和季时欢早就跑没影了,期间季时玉没张望到人,也就由着他们去了。
“出来散步啊?吃过没?”
“吃的啥啊?哎那家的好点没啊?伤咋样了?”
“还行,能下地走动了,幸好野猪已经解决掉了,多亏了你们!”
路上遇到零零散散的人都会寒暄两句,吃过没,吃什么……这些家常理短的话,当然更多是说野猪和野猪肉的事。
村里顺利把野猪给解决了,里正欢喜的很,村民百姓也都欢喜,这样就不会耽误秋收了。
散步回家,路上于实就回了旧屋,戚鱼回到家也识趣的躲进自己的屋里,戚山州和季时玉自然不会忍耐。
这种在别人看来是繁衍后代的行为,在他们看来只是夫夫间表示情感的途径。
他们的情感总是格外浓和重,浓到领间皂荚都失了香气,重到房屋都恨不得跟着地动山摇。
那些浓烈地情绪随着摇晃和碰撞重重宣泄,他们在热情互诉衷肠。
诉完,季时玉照旧平躺,任由汗液和其它东西流淌,戚山州被对方的“衷肠”抓挠的后背双臂都是痕迹,足见热情。
“我算是觉察到了,你在县城当真没事做……所以才有这番力气都用在我身上……”他边说着边被戚山州擡起腿,汗珠擦掉,肌肤瞬间变得清爽。
“别招我。”戚山州轻啧一声,照着他身后的白团拍了拍,“挪挪地儿,我换张单子。”
季时玉便被他放到窗前小榻上,没一会的功夫就换干净,再把季时玉搬回去,他却还不能睡,得趁着月色把脏掉的床单罩子给洗了,否则季时玉扔掉都不会拿到河边去洗!
瞧着这些琐事麻烦,戚山州做起来却很有干劲儿,左右是他精神抖擞,该他做这些!
季时玉在被窝里翻来覆去地撵棉花,困得眼皮子都睁不开了,却还是不舍得睡觉,擎等着戚山州回来夸他暖被窝暖的好呢!
“辛苦你了,很暖和,赶紧睡吧。”戚山州匆忙回来,赶紧开口夸他,若是不夸,就要闹一宿了。
季时玉心满意足了,往他怀里一钻就开始喊这疼、那疼……戚山州边给他揉捏着,都不需要哄,他就睡着了。
看着他沉沉睡去,戚山州也莫名十分欣慰,换做前世,别说是和他同塌而眠,便是说两句都不曾想过。
只是他突然想起件事,前世他记忆中,季时玉是嫁到镇上去了,最近又认得了崔智明,保不齐真就是嫁给他了?
那今生为何没有?
总不至于是因为他的重生导致许多事都脱离原本的轨迹了?
戚山州越想越觉得可能,毕竟前世他可没救到于实,今生反倒是让他得了这天大的好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