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气息杂乱（1/2）

第87章 气息杂乱

燕子没有等到唐浩的回答，反而先听到了林寻安的声音。

“哦，不睁开眼睛吗？”她轻笑一声，“既然你不愿意，那就让我来帮你睁好了。”

不想睁开眼睛，那就由她来亲手强行睁开。

从今往后，你们的眼睛也会成为她衣衫上那些装饰用的眼珠。

下一刻，燕子身影一动，忽然朝林寻安发起了攻击。

她的动作快速而致命，气息像尖锐的冰针刺了过去。

林寻安虽然闭着眼睛，却好像能够看清楚一样地躲了过去。

他轻轻一跳，稳稳地落在空间的正中间。

他正在用气息来感受着周围。

面前之人的气息很杂。

有着镇守者的气息，同样，也夹杂着人类的气息。

与林寻安最初碰到的鬼新娘不同，鬼新娘的气息早已彻底转化，完全已经成为了领域的镇守者。

而眼前的这个人却不一样。

她的气息仍然摇摆不定，人类的气息与领域怪物的气息纠缠在一起，形成一种未曾完全同化的状态。

他轻轻擡剑，冷声：“现在的你，到底是人类，还是镇守者？”

燕子的眼神闪过一抹阴霾，却没做出任何回答。

她变得更加执拗，直奔林寻安的双眼而去，像是铁了心要将他的眼睛挖出。

然而林寻安依旧冷静地躲闪着，并不急于出手。

他低声自语，“为何这么执着于眼睛，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吗？”

这句话宛如一把无形的利刃，刺进了燕子的内心。

她的瞳孔猛然一震，脸上的怒意几乎无法掩饰，情绪彻底失控，咆哮着：“闭嘴！闭嘴！”

林寻安没有表情，燕子的反应证实了他的猜测。

“虺还不至于那么快就把一个转职者变成了镇守者。既然你身上还有人类的气息，那就还有人能帮你。”

燕子怔了一瞬，随即突然狂笑起来。

那笑声中带着一种疯狂的绝望。

“帮我？”她的语气满是讥讽，目光像刀锋般扫过林寻安。

“你觉得……像我这样的怪物，还会被人接受吗？”

燕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尖锐的嘶哑，“我已经回不了头了，我看着他们在我面前死，可我不想死！我没有别的办法……哈……哈哈。”

穷途末路之时，原来最后剩的，只有一声声苦笑。

求生的欲望是人类不可剥离的天性，这份欲望，能成为动力，亦能成为软肋。

因为想活，她不得不成为怪物。

唐浩的双拳缓缓攥紧，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

他的身体轻微地颤抖着，内心现在到底是愤怒，还是无力？

又或者是……后悔？

后悔没有更好地带领小队。

林寻安从她的一整段话里，只听出了五个字。

「我想活下去」

他从来没有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他们来这里，并不是什么为了屠杀镇守者。

他们来这里，是因为支援信号。

是因为想要拯救队友的心情。

可到了最后，唐浩面对的镇守者却是自己昔日的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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