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没羞没臊(2)(2/2)
“流放就流放!哼!”
康斯坦丁灌下一口牛奶,心想这玛莎懂什么,露琴卡爽得要死好不好。
他得意洋洋地回忆昨晚沈淙软在他怀里的模样,双眼迷离,嘴里喃喃不清地喊着:“要死了……”
“什么?”他坏笑着问。
都这个时候了沈淙还得给他切换俄语。
“我说,我要死了……”
“为什么?”
“因为……舒服……”
康斯坦丁激动地打了个颤,乐得不行,他预备吃完了就去找沈淙再好好亲热亲热。
日光房里阳光明艳,郁金香在鎏金花瓶里悄然绽放,茶炊里氤氲出红茶清香。沈淙一袭暗蓝色绣有吉祥纹的传统绸布长褂,辫子辫得整齐搭在后背。
他正凝眉读手里的法文,一边读,一边用鹅毛笔粘了墨水在纸页上细细地写。而坐在他对面的索菲亚则认真地查阅着字典,给沈淙不认识画出来的单词一个一个地批注。
康斯坦丁穿着件巴洛克丝绸衬衣,领口大敞,露着口大白牙就兴冲冲地走进日光房里,太阳暖和得让他伸了个懒腰。
他捧起沈淙的脸就是一嘬。
“做什么?”沈淙推了推他,自己眼底下一片乌青都是拜他所赐,这些日子他就没睡个好觉。
“露琴卡,我来帮你,我法语很好。”
索菲亚一听,马上站起身朝康斯坦丁行了一礼然后走了。
“嘿,挺有眼力见儿!”
康斯坦丁乐不可支地坐到沈淙对面,日光房的玻璃窗打开一扇,清风涌入,康斯坦丁的金发在风里摇晃着。
“Traité surtolérance……《论宽容》。”康斯坦丁咂咂嘴,努力读了几页,看了看上面密密麻麻的标注,眉头是皱了又皱。
“来一本简单的。”他又拿过来一本,“Lettres philosophiques……哦,这本好,《哲学通信》,这本我学法文时读过几页,女皇很喜欢这本书。”
“那你说说,讲什么的。”沈淙头手中写个不停,头也不擡,随口应付他。
“主要就是介绍英国的政治制度、哲学与宗教自由呗,伏尔泰,女皇的偶像,他强调宪政和法治,看不上咱们的专制。但我们女皇已经在施行开明专制了,这很重要!”
沈淙擡起头朝康斯坦丁微微一笑,心想他还真的懂。
康斯坦丁马上放下书,凑近了问:“露琴卡,要不要再去床上玩一玩?”
沈淙的笑容僵在脸上,“你没事儿做了吗?一天到晚都在想那些事!”
“嘿嘿,和你在一起怎么能不想吧,要不……”康斯坦丁往后看了一眼,女仆们都在厨房里,他坏笑着去拉沈淙的手,恬不知耻地说:“你在这里帮我弄一弄,我今天早上可憋死了。”
沈淙把笔一摔,墨水啪地一声在桌上绽开,康斯坦丁吓得虎躯一震。
“索菲亚!索菲亚!”沈淙朝后直喊。
索菲亚提着裙子快步跑来了,“大人,使臣大人,什么事?”
“还有很多单词没查,你怎么就走了?”
“我,我,对不起……”
索菲亚瞅了一眼康斯坦丁,康斯坦丁讪讪地笑了笑,知道自己有些过分了。他抓了抓头发,找补般地说:“刚好,我去洗个蒸浴!”
他溜之大吉。
蒸汽缭绕中,康斯坦丁一脸懊丧。他坐在板凳上,桦树条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抽着自己。他想他也不容易呀,这么长时间他都没开过荤,好不容易美人在怀,也只能手上功夫。
算了,就像英国人说的,东方人的魅力就在于羞怯和内敛,他们是一个戴着面纱的民族,神秘感在他们身体的每一处。
康斯坦丁仔细回忆,的确,就像沈淙在受不了的时刻会用胳膊挡住眼睛,当他把那胳膊拿走时,那双泛着夹竹桃粉色的迷离泪眼,简直让他心醉神迷。
他总是瑟缩着,找准了机会就扯起毛毯把自己盖住。康斯坦丁一次一次地扯开毛毯,这就像一个追逐的游戏,虽然就在床榻的方寸之间,可康斯坦丁却觉得自己走了很远,很远。
“唉,露琴卡。”康斯坦丁温存地叹了口气,他想,自己怎么就这么喜欢他呢,喜欢得恨不得把这条命给交代出去。
把这个野人轰走了,沈淙做学问的心思也乱了许多。
他并非拒斥欲望,只是他不希望沦陷。另外,他怎么都觉得这事儿很奇怪。
他盯着自己拿着羽毛笔的手。
唉,怎么只能……可是自己……唉……
沈淙叹了口气,自顾自地站起身。
索菲亚抿紧了嘴看他,忍不住笑。
沈淙转身,走向通往二楼的楼梯,来到康斯坦丁的专属浴室。
门打开时,一股玫瑰香气随蒸汽涌出,康斯坦丁赤/条条地坐在雾气里,一脸沉思,手里的桦树条子无力地耷拉在地上。
看见来人,他起先惊讶,后来又咧着个白牙笑。
“受不了你。”
沈淙嗔怪,脱了衣服搭在衣桁上,挽起了辫子,借着浓郁雾气的掩护,他走向他,与他赤/裸相对。
“轻点抽啊。”
沈淙坐到了康斯坦丁面前,把背对着他。
康斯坦丁仰天大笑,柔软的西伯利亚的桦树枝沾了水,第一次,轻轻抽打在东方人的身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