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不长嘴的雌虫活该火葬场 > 第93章 后悔 霍奇森供给海曼……

第93章 后悔 霍奇森供给海曼……(2/2)

目录

他甚至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尤金,就径直擡腿,准备离开。

尤金碧绿色的漂亮瞳孔微微一缩,变成蛇类一般的竖瞳,怨毒的凝视着霍奇森,“不想和你曾经的婚约对象打个招呼吗?伟大的霍奇森?”

霍奇森的步子微微一顿,侧过脸,看了看尤金扭曲的脸,“婚约对象?你也配?没有腺体,也没有精神域的残废。”

尤金的声音几乎可以说是在尖啸了,“那是谁害的?贱雌!反咬一口的下贱种!”

霍奇森的声音依然那样平静而带有磁性,“谁知道呢?或许是你曾经的风流债惹来的麻烦吧。”

尤金看着霍奇森的表情,简直像是恨不得冲上前活撕了他。

但是曾经站在顶峰的他,都斗不过如毒蛇一般阴狠的霍奇森,沦落为如此下场。就更不要说,如今已经失去优渥的家世,和雄虫最重要的,繁衍能力的他了。

愤怒就像开水,简直要将尤金的脑子烧成一团浆糊。

但突然,他的视线扫到了霍奇森那身笔挺西装上,微不可察的一些折痕和灰尘…

这种定制的衣服,材质都异常挺括,会让这种西服都留下这样的折痕,霍奇森这是…

尤金猛的冷静下来,就像被一瓢甘霖浇到头顶。

他抚了抚自己的头发,突然微笑起来,笃定的说,“你又被雄虫甩了。”

霍奇森没有任何反应,俊美的脸颊和如同刀刻斧凿一般强健的躯体,让他如同一尊石膏像一般庄严、沉稳。

但尤金就是这样笃定,他笑眯眯的看着霍奇森微微蜷曲的手指,继续强调,“哦,好像不是普通的被抛弃…你又被背刺了?”

尤金轻笑起来,笑声轻快的如同清晨的鸟啼。

“这并不奇怪呀,毕竟,像你这样的虫,难道还指望有谁会真心爱你吗?”

霍奇森的气息一瞬间变得低沉而阴冷,他扭过头去,步伐坚定的向前走,又突兀的停下来,转身,冷漠的看着尤金。

“只有刚成年的幼虫才渴望什么真爱,尤金,你真是一如既往的,愚蠢幼稚得让虫发笑。”

尤金并没有被霍奇森的言辞激怒,他优雅的坐回了吧台前,声音听起来平和甜美,而语言又似淬了毒一般的残忍,“知道为什么你总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吗?”

他轻笑起来,“像你这种,傲慢自大,总想将一切都捏在自己手心里的雌虫,本来就不值得信任和尊重,就更不要提爱了。”

霍奇森的眼睛里,带着持续失眠后的猩红,冷笑着说,“雄虫有爱这种东西吗?这不过是你们捏造出来,哄着雌虫卖命的幌子罢了。”

尤金用手背支撑着自己的脑袋,好像很可爱似的歪头,轻描淡写的说,“我就曾经爱过你啊。”

霍奇森冷淡的回应,“那你的爱还真是挺危险的,不知道有哪个雌虫可以有两条命给你杀,才能好好承受你的‘爱’。”

“我的名字叫什么?”尤金突兀的开口问道。

霍奇森看着尤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疯子。他为自己停下脚步,和尤金争执的行为感到可笑,转身就想离开这个让虫感到恶心的地方。

身后的尤金悠悠的叹气,“你一直都叫错了。”他面无表情的拨弄着自己手腕上的链子,淡淡的说,“尤金是我堂弟的名字,我的名字是哈维。”

他也不去管霍奇森有没有在听,自顾自的说,“那时候我们打了赌,赌你要多久,才会发现这个问题。”

哈维吃吃的笑了起来,“你让我一败涂地,霍奇森。”

“你曾说过你喜欢我,真有意思,霍奇森,你的喜欢,就是将一个让你满意的雄虫供起来,把他摆在那儿,就像一个漂亮的装饰品。”

哈维的眼睛慢慢泛起了水雾,“雄虫在你这里,算是什么呢?一个顶着伴侣名称的木偶。一个漂亮的小玩具。一个听着你说喜欢,但却连名字都能叫错的摆设。你有什么资格说你被背刺了?”

哈维含着眼泪,低笑起来,“从一开始,就没被你真正看在眼里的宠物,突然有一天暴起,咬了你一口,那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霍奇森僵住了,他没有回头,一步一步,步伐僵直的往前,直到回到最初的,安琪租住的那个小小公寓。

曾经送给安琪的粉色蔓荆子,又突兀的出现在他的脑海,“没有结果的爱”,没有结果的爱?

他感觉自己浑身发冷,曾经的厌恶、憎恨、仇视,都好像没有根基的泥沙,被风轻易吹散。

对于尤金,又或者说是哈维,他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

只记得,那是一个权势鼎盛的大家族雄虫,在方方面面都足以与他匹配。

他的副手总会准备好,足以让哈维开心的礼物。

他的权势,也足以让哈维感到骄傲和满意。

也因此,在受到伤害,以至于不得不与元帅职位失之交臂,乃至于不得不退出军队时。

除了被背叛的愤怒,他甚至没有一丝伤心的情绪。

但是安琪…

安琪对于他来说,是什么呢…

是落魄时候,不惜掏空全部家产,也要救他出泥淖的虫。

是会真诚的包容、宽慰,细心的安抚、拥抱他的虫。

是那个曾经看起来风流不羁,其实内心柔软纯善的虫。

是那个会在雌父坟前悄悄哭泣的虫。

是那个会和他肢体纠缠,互相依靠的虫。

是那个…

被他的掌控欲逼走,却始终温柔待他的虫。

霍奇森有些难以承受突如其来的,铺天盖地的悲伤。

当他对雄虫的恨,对安琪的迁怒,如雾气一般,消散在太阳下之后。

随之蒸腾而出的,是他一直埋藏心底,用各种恨意和鄙夷压制着的,对安琪的歉疚与思念。

这思念来的是如此突兀,又如此猛烈,以至于让他在心如刀绞中,恍惚觉得,是不是胸前的烙印又在作祟。

他难以承受这巨大的悲伤,难以想象曾经唾手可得的幸福就这样被自己亲手摧毁。

霍奇森甚至试图重新恨他,想用怨恨来缓解自己心中的煎熬。

为什么安琪会走。

为什么要如此轻易的离婚。

为什么什么财产都不带走。

如果安琪是一个真正贪慕虚荣的雄虫。

如果安琪是一个真正残忍暴戾的雄虫。

那样…

是不是安琪就会留下来,留在他身边,分享他的财富。留在他身边,享受肆意摧折他的乐趣。

霍奇森真的开始憎恨安琪了。

恨他离开,恨他什么都不要,恨他在被自己伤害以后,居然还温柔以待。

也许格雷说的没错,雄虫就不应该太温柔。

因为像他这样的雌虫,就该被勒紧缰绳,打服了栓起来,以免乱吠。

霍奇森撬开了公寓的大门,万幸的是,房东还没有来的及将它清扫干净,重新出租。

他嗅闻着空气里稀薄的,安琪的味道,踉跄着躲进沙发和窗户之间的夹缝。

可惜的是,这一次,没有床垫,没有被褥,也没有那个,会在深夜,悄悄抚慰他的雄虫。

霍奇森仓皇的睁着眼睛,直到天光大亮。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