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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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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顾季快哭出来,雷茨才发发善心将鱼群驱散:“没关系,他们只有三秒钟的记忆。”

但在三秒钟看见了船长哭泣的样子。

与此同时,长安号。

船员们怀着无与伦比的兴奋登船,可是回家的欢乐还没消散,迎面便遇上风暴。

“把帆收起来!”

“稳住船!”

“回舱室里!”

直到这时候,他们才意识到阿尔伯特号如此的平稳安全。先前航海的恐惧涌上心头,五个人片刻不敢休息,生怕一个浪头就让自己葬身鱼腹。

几个时辰后,风浪才渐渐平息。

此时已天光乍现。

“钱老八。”李先紧张兮兮:“等这次回去,我再也不想出海了。”

“我也是。”

“你不是有豪情壮志。”李先满头大汗:“要在海上跑十年,泉州挣出套宅子?”

钱八贼眉鼠眼,向长安号的货舱指了指。

“可是顾大人说过,不让我们动一分一毫——”

“我们拿了再封好,谁会管?”钱老八不屑:“又不是全拿空,咱们能动多少。”

说罢,他就径直向货舱去了。

李先想跟上钱八,但又总觉得顾季警告他们不要进货仓,是有些道理在里面的。故而犹犹豫豫不敢动——万一被抓住当成小偷怎么办?自己一辈子没做过偷鸡摸狗的事,更何况这长安号上可都是死人剩下来的钱,拿了要遭天谴的。

他是水手中为数不多的老好人,凭借人缘和运气上了长安号。

可是只要装上一个包裹,这辈子就吃穿不愁······

“啊啊啊啊!”

“有怪物!”

李先猛的擡起头,看见钱八仓皇逃命,而身后竟然有羊脸鱼身的怪物穷追不舍!

最可怕的是,那怪物的脸被烫过泛着红肉,有一半还是烂的!

地狱中的鬼怪。

尖叫声在船上此起彼伏。

等到他们发现,羊鱼只驱逐进入货舱之人时,已经吓得汗流浃背。

中午。

悠悠转醒的顾季不清楚自己怎么回到船上,但他醒来时第一件事就是把雷茨从床上踹下去。

可恶的鱼,受死吧!

雷茨自知理亏,摔下去了也不敢吱声,灰溜溜跑了。

顾季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直到阿尔伯特号担心的问他是不是被哔——坏了,顾季才慢悠悠的爬下床。

披衣打开门,正看到瓜达尔在门前。

“吓死我了。”瓜达尔长叹一口气:“郎君早上没下来用膳,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顾季尴尬笑笑。

虽然长安号已经离开,但是这件事的余波没有结束。船员们还处在互相仇视的状态,彼此不能释怀。

为了发泄他们的怨气·····顾季决定举办一场比武大赛!

反正闲来无事,不如在甲板上摔跤。有怨报怨有仇报仇,胜者奖金败者打扫卫生,挑事的贝斯特伺候。

船员们第一次见到贝斯特时,还在想哪里冒出这娇滴滴的小少年。

等看到贝斯特的爪子——

夭寿啦,这不就是把海盗的心挖出来的那位?

所有人立刻老老实实。

自从这项决定实施以来,阿尔伯特号的尚武精神就浓厚许多。不过船员们之间的怨气反而随着时间消弭,毕竟有什么不满意的,打一架就是。

在这活蹦乱跳的氛围中,阿尔伯特号犹如雁过拔毛般途径每个港口,穿过马六甲海峡向西。

时间也悄然来到公元1041年的初秋。

“真是好久都没见过陆地了。”索菲娅百无聊赖的将自己倒挂在船舷上,远看好像风干的鱼干。

当然不止她一条——塞奥法诺和明月挂在旁边。

三条咸鱼整整齐齐。

“再下次登陆,我们就回家了。”塞奥法诺低语。

顾季做出了大胆的决定:他拒绝沿着海岸线走,反而横穿大海直达南亚次大陆的最南端。如果水手们知道有多远,绝对会试图推翻顾季的统治——可惜他们不知道,就只能稀里糊涂海上漂。

不过千篇一律的海景确实致郁。

索菲亚甚至发明了倒挂船舷来解闷。

“我不想上岸。”明月小声。

雷茨和索菲娅虽然治好了明月的伤口,不过心灵的伤害恐怕要很久才能抹平。他几乎乖得让人心疼——从来不大声说话,从来不表达自己的意愿,甚至连吃饭都不敢多吃两口。

还是塞奥法诺每天陪着他,明月才开朗了许多。

“没事,”索菲娅道:“你留在我们族群——”

索菲亚话说到一半,就看雷茨从船舱中走出,左右手提着索菲亚和塞奥法诺的尾巴,把两条咸鱼干脆利落扔下去。

“扑通、扑通。”

两朵大水花。

索菲亚将湿漉漉的头发甩开,在海里冲着雷茨吐口水。

“略略略。”

“顾季让你们把尾巴藏起来。”雷茨倚在船舷上百无聊赖:“明天上岸,我们到印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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