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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主顾季(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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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铜钱。”孙少爷连忙道:“送到这里便好,不劳烦顾大人。”

顾季轻轻咂舌。在北宋中期之后,伴随着钱荒铜钱一直在贬值。不过孙少爷既然主动要铜钱,顾季也便让布吉到船上去取钱。一共几吨重的铜钱被装在实木箱中,如流水一般被送往王诚的铺子里,足足将他家后院都堆满了,才勉勉强强送完。三人签好契约,从此那块地就是顾季的了。

当地主的感觉真好。顾季在心里默默感叹。

给王诚付过牙钱,又拜托他去寻建筑的小工、卖掉顾家如今住的房子。完成这一切之后才慢悠悠回到家。

他看了顾母两眼,他最终也没说出换房子的事。

回家后便连轴转的顾季,终于落得些闲暇。

这两天的要紧事都已经办完,招募船员准备物资的事也都交给了布吉。王诚那边找到了包工的商人,已经开始拆除旧宅。顾季每天的日程,就是和雷茨出门逛吃逛喝、在家窝着睡大觉。

当然,他还去找了顾刚两次,但没想到提举市舶司大人······他就赖在顾刚家不走了?

只要顾季去拜访顾刚,要么大人在和伯父探讨公事,要么大人拉着顾刚去吃酒了;要么大人在家中喝茶。顾季也不知顾刚这样不起眼的小官,再过两年都要退休了,哪来这么频繁地被领导关注?

对于这个问题,顾刚比顾季还好奇。

夜。

“老婆子?”顾刚一身酒气推门而入。此时已经快到深夜,在稍微偏僻的顾宅之外,寂静的街道上知有微凉的春风。仆人连忙给他将外袍脱下,左手提着灯笼,右手扶着这位快到花甲之年的老人,跌跌撞撞走向正房里去。

“吱呀——”门被打开,李氏连忙将丈夫架进来。

“今日阿季又来了。”李氏给顾刚擦脸,低声道:“你说这到底是怎么——”

顾刚摇摇头。

“我怕阿季是真的摊上事了。”顾刚猜测道:“莫非是他得罪了什么人?”

提举市舶司大人纡尊降贵来拜访他,正好就赶上顾季来家那天。那天大人就频繁提起顾季,顾刚只以为自己的侄儿出息了,也没多想。谁知道接下来的几天,他忙的像是陀螺般,哪个上司喝酒都要叫着他,还要在他面前疯狂提顾季。

可是当他忍不住问起的时候,大家却又顾左右而言其他了。

顾刚夜不能寐想了几天:顾季个跑商的年轻人,怎么会获得这么多大佬的关注?难不成他是惹上了什么人,同僚们看在他的面子上,提前给自己侄儿提醒?

这个可能性吓得他一激灵。

“那可得找阿季说说。”李氏低声嘟囔道:“明天要不然你就称病在家,我去把阿季叫来。”

她额角滑下两滴汗:“前两天阿季还跟我说,他娘和阿念接过来住。若是他惹上麻烦,不会牵连你吧?”

“说什么呢。”顾刚怒道:“睡觉,这些明天见了阿季再说。”

天明。

顾季不知道伯父的纠结,裹在被子里足足睡到太阳晒屁股,才被布吉的敲门声吵醒。

“郎君,郎君?”

勉强将眼睛睁开,把缠在身上的大尾巴挪走,顾季拖着酸软的腿套上衣袍将门打开。

天光大亮,布吉看到雷茨布满鳞片的光滑北部。

“嗷!”他惊叫起来。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害羞。

顾季反手把门掩上:“你要是把他吵醒,就会变成他今天的开胃点心。”

布吉赶紧把嘴捂上。

两人到桌前吃了点东西,布吉才说起来意:“郎君,我在码头上一个人都没招到。”

“怎么一个人都没有?”顾季惊道。

他承认没人愿意跟他去西方:但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他可是开出了十贯的月钱。

几乎是平时的十倍了!

“他们都不敢。”布吉哭丧着一张脸:“往往先问船长是谁,我就说是小郎君你;接着他们问我船副是谁,我就说是我。”

他气鼓鼓的:“他们就说这么个毛头小子当船副,简直是闹笑话。”

“接着就全走了。”

顾季脑壳痛。

对哦,布吉去招人实在没什么可信度。他拍拍布吉的肩膀:“没事,我去一趟吧。”

布吉点点头。顾季垂头丧气的去洗漱,换上在汴京做的官服。

朝阳的光辉洒在朱红色的官服上,衬得顾季越发肤如凝脂。他轻轻拍了拍袍子:“走了。”

布吉匆匆忙忙跟在后面。两人走在街上吸引不少目光。

“对了,”顾季突然想起什么:“你还要再上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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