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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鱼原来没名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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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鱼原来没名分

“说什么呢?”顾季提高声音, 不耐烦吼道。

钱老爷子重重的踹了一下凳子。‘

“嘭!”

对面更是不甘示弱,一脚将屏风踹到。随着屏风轰然倒地,着紫衣的官员拍着2桌子:“就是我说的!顾季你这个小人!”

酒过三巡, 积怨如潮水般爆发出来。

赵祯确实说话算话,不仅严查蒲满, 更是跟在后面揪出了一整条线,共下狱四五人。赵祯替顾季出了这口气,但也积聚了不少人的怨气。

比如那些好友同僚被下狱、自己牵连其中的。比如方越。

这群人一肚子气, 越想越难受。本来今日在白樊楼订了酒席和菜肴, 聚在一起喝酒排解心中怨气。没想到——顾季在隔壁。

造孽。

他们越吃越不痛快, 喝高了便忍不住骂起来。方越不敢骂顾季, 但并不意味着别人不敢——毕竟方越不过来凑个人数,席间是有四品大员的。

骂顾季两句心里舒服, 也没人会寻不是,反正顾季明天就离京,还能一直在官家眼前晃不成?

顾季今日请的朋友都是白身,面对此情此景敢怒不敢言。但他却不在乎这个, 也不甘示弱的一拍桌子:“我顾某如何算得上小人?比不上背后议论人短长之辈?”

他本也想气势汹汹的站起来,多少威风些。可惜顾季刚刚喝的有点晕, 没站起来就又倒在雷茨身上。

雷茨悄悄挪了挪腹部的小枕头,让顾季躺的更舒服些。

那边看到顾季醉卧美人膝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士农工商,商贾本是末流。我等兢兢业业为国为民, 从朝廷也拿不到几个钱的俸禄,家中清贫尚需接济;你身为商贾哄擡市价追逐末利, 短短几年——敛财怎么也有数千贯?”

“这不劳而获之徒!蒙骗圣上沽名钓誉!你这倒买倒卖之间,害了多少生民生计?”

“你错了。”

顾季丝毫不惧。反正明天就要跑路, 不在乎得人:“鄙人在海跑商一年,获利万贯。诸位可把我想的太穷酸了——”

“你还有脸说!”对面气的脸红都红了。他们寒窗苦读几十年,俸禄孝敬油水加起来,还不如毛头小子一年赚的多。

顾季选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雷茨怀里:“诸位急什么?你们可知,我一年前首次出海之时,船上有多少人?这一艘船能赚多少钱?”

“一船几十只蛀虫,自然能运回几万贯。”有人不屑道。

“错了。”顾季摇摇手指头:“这艘船遇见了海寇,一个铜板都没赚到。船上客商并且水手共103人,活下来了26人。”

平均每个人的赎金2000贯,大多数人都赎不起。顾季淡淡道:“海寇会把没钱交赎金的人开膛破肚,趁他们还活着的时候让鱼群啃食内脏。”

有人脸白了。

“诸君,我第二次出海时,同港的船队三艘大船接近三百人。触礁,最终活下来四五个,分文不剩。”

“知道什么是海难吗?海水灌进船舱,小孩子扣着门缝在活生生淹死;小艇放下去就拍碎在礁石上,看不到人,只有红红白白的脑浆和一堆破布,说不定还有半个残破的脑袋。”

方越看上去有点想吐。

唯一服紫的大人姓李。他是兵部侍郎的姻亲,刚刚看着自己的同僚被刑部找上门。他打了个冷颤,不屑道:“危言耸听。”

“不过是怕别人断了财路,编故事吓唬人罢了。”

嗤。顾季没忍住笑出来,往上挪了挪,十分舒适的垫在雷茨的肚子上。布吉急忙忙想要提醒顾季,顾季却浑然不觉:“大人可知,从泉州出海要多少银钱?”

“签下来生死状,再花5贯,你就能乘船去扶桑。”他轻笑道:“您要是想再多花50贯,就能买到两间货舱,用来运送您的货。”

要是成功回来,翻五倍十倍都不成问题。

“当真?”钱老爷子好奇了,他还从来没见过大海,更别提海商这一行当了。

“当然。虽然也需要些资财,但寻常百姓也是付得起。”顾季淡淡看向李大人:“您想不想出海看看?坐着我的船,这份钱也不用您出。”

“我们去大秦,幸运的话两年能回来,也可能您再也回不来了。”

“此等末流之事。”李大人暗骂一句,却万万不敢答应顾季。如果出海的成本真的如此低廉,那为什么沿海的渔民不都去做生意?怕是有命挣钱没命花。

他们齐齐向后退,生怕顾季把他们2抓到船上。

顾季笑道:“大人们,若是没有我这等末业,您的一桌饭怕不是都凑不齐 。您难道想穿过南海,背两筐花椒回来给大家添菜?”

“哈哈哈哈哈。”有人忍不住笑了。

喧闹中,布吉十分崩溃,小声对顾季喊:肚子,肚子!

顾季好像听见什么声音,但浑然不觉。

雷茨听人类吵架也觉得有趣。今日一桌菜,大半都进了他的肚。顾季倚在他身上时,又把他的裙子弄乱,半抹香肩暴露在空气中。

好不漂亮。

这桌上的人毫不在乎,把吃瘪的李大人晾在原地,甚至兴致勃勃的问起顾季航海时的故事。七嘴八舌间,布吉主动起身去把屏风扶上。

“等等。”方越突然拦住。

他傲慢道:“顾大人至少欠我女儿个道歉。”

“我怎么她了?”顾季疑惑,自己可没动方小姐一个手指头:“方大人慎言。”

“我女儿说尊夫人有孕,没说错吧?尊夫人为你们家缝衣作服,没说错吧?”

“没有。”顾季突然意识到什么,直起身子,双手在身后悄悄整理一下雷茨的小肚子。

“那让有孕之人整日劳累,是否有些过分?”他冷笑道:“更何况我刚刚可是亲眼看到,您枕在夫人的肚子上。”

布吉哀叹一声。

雷茨皱眉:“你怎么管的那么宽?”

方越没想到他好心给雷茨讲话,却被雷茨骂了。他忍住火气:“他当众污蔑我长女。你也是被他欺负的可怜人,怎么还……”

雷茨撩着散乱的头发,咬着嘴唇。肩上的衣服又往下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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