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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N-爱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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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N-爱我

陈序青和池医生好像又吵架了。

许蕾跟在陈序青身后, 没忍住回头看眼没有说话的池宴歌和揽着梁欢肩膀在说笑的乔献。陈序青不搭理池宴歌的态度太明显了,真是一点都不带演的。

明明她以前挺少见陈序青生气的,现在这三天两头跟池医生闹别扭, 怪不得说人谈恋爱的时候脾气都会变差一点呢。

至理名言!

许蕾在心底暗自嘀咕这会儿,她身后的池宴歌只看着陈序青的背影沉思。

从跨年夜到周六,接近一周的时间, 她跟陈序青没见过面, 打过电话但基本没到一分钟就挂断了。池宴歌自然也感觉到陈序青在刻意回避跟她的联络,只能硬跟着乔献到福利院来找陈序青。

陈序青只对她点了点下巴算作问好。

池宴歌的笑僵在脸上,陈序青便从她身边擦肩而过,好像压根不认识她。

现在进到福利院办公室, 陈序青也只跟乔献说话:“乔老师, 不是说要晚上才能到吗, 怎么你这么早就到了?”

乔献背着手在看墙上的挂画,都是小朋友用水彩笔画的:“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呗,这不, 我还顺便带了个熟悉这里的帮手。”

坐沙发上的池宴歌闻声看向乔献, 跟乔献旁边刚好投目光过来的陈序青短暂对视。

这时, 院长从隔壁楼匆匆赶来,进院长室, 又是忙着跟陈序青问候又是忙着跟乔献说感谢, 坐下时才发现沙发上还有个池宴歌:“哎?小池?”

乔献马上接话:“院长, 我听说——”

乔献不愧是常年捐资人, 一跟院长叙旧就从活动楼修缮聊到食堂新添的菜色。因为距离原定的拍摄时间还早,加上小朋友都还在午休, 趁院长停住话头喝水的间隙, 陈序青起身说自己先去院里四处逛逛, 再熟悉一下环境。前面多次来福利院探景的都是组里的其它同事,她也得自己再去看看,对具体适合拍摄的场景得心中有数。

这会儿是一月初,距离农历新年还有九天时间,但福利院里红通通的新年剪纸已经贴上了。陈序青从楼梯一路下到前场,再穿过林荫道走进矮楼背后的一片小操场。难得出太阳的午后,阳光温柔洒在树叶上,操场里静悄悄的,她身后跟随已久的轻缓的脚步声就格外明显。

陈序青一直没回头。

池宴歌从慢半拍出门到下楼快步跟上陈序青,原本以为听见声音的陈序青至少会看她一眼,她也好趁机说点什么,哪想陈序青就闷头在前面走。

又跟着在塑胶跑道上走了五十米,池宴歌没办法,只好说:“陈序青,你不是要四处逛逛么?”

“嗯,我正在逛啊。”陈序青回,“池医生要是觉得我的逛法不对,可以不要跟着我。”

池宴歌是从早上院里临时的一场培训会出来的,白色风衣里叠穿着深蓝色马甲毛衣和细蓝格衬衫,这会儿没有系扣,参会戴的工作牌还挂在脖间,工作牌上一本正经的严肃公式照和此刻池宴歌脸上无可奈何的叹气形成鲜明对比,走得慢,原本左手揣在衣兜里,右手扶着挎包的肩带,听陈序青回完,她放下手,加快两步,到陈序青旁边:“没有,这样散步也挺好。”

她站在了陈序青的左边,挎包挡位置,便把挎包取下,换到左肩背着。

陈序青慢慢说:“哦,那随你。”

两人的手背在走路晃动时偶尔碰触,池宴歌握住陈序青前先瞄了陈序青一眼,也做好会被立即甩开的心理准备。

陈序青却完全贯彻“随你”两个字,不动如山,好像此刻的池宴歌爱怎么样都行,想拉着手就不挣扎。

主打不给反应。

福利院操场小,不似传统的学校操场,估计一圈只有200米的长度,操场四周有深绿色的网状围栏,临近围墙的一端站着一排排矮树,在这个深冬的时候树叶也是绿油油地压着围栏。两个人走在阳光和树影之下,一圈又一圈,陈序青坚持不理池宴歌的心在偶然瞥池宴歌又跟池宴歌对视的瞬间动摇。

好多天没见了,她怎么会不想念池宴歌呢。

这人今天完全没化妆,眼尾却永远有种晕染过棕影的浓郁感,因为一对上陈序青的目光就笑,那冷淡的眉眼便瞬间柔软下来,常人这样做示好的意味很明显,池宴歌却特别像是胸有成竹的“我相信你快要愿意和我说话了我可以等着你”的耐心信念,像疾风也像静雪,一切都在池宴歌的眼里张弛有度。

算了。

陈序青最近对池宴歌的态度就是——很多次在心里告诉自己算了。

这些徒劳的计较。这些无谓的沉默。

这些平白占据了她跟池宴歌最后相处时光的不良情绪,都算了。反正眼前这个人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就要远走高飞,尽管陈序青连之后每一周要怎么飞去赞比亚见池宴歌都计划好了,但在她心中还是觉得,到池宴歌真的要走的那一刻,她与池宴歌之间的很多东西就会变得不一样。

她现在长大了,对见池宴歌有信心,对跟池宴歌维持长长久久的恋爱没信心。

得过且过的心态再一次获得胜利。

反正她就是这么一个一见面就会对池宴歌妥协的人。

陈序青转回脸,步子还在慢慢走,眼睛看着前方,声音却对池宴歌说:“你怎么会跟乔献一起来?”

“我昨晚回了趟冬青,恰好给乔献去送东西。”池宴歌回答,“听她说今天要来跟你们拍摄。”

陈序青呵一声,倒没嘲讽意味,就有一点无语吧:“池宴歌,我今天要跟乔献来这拍摄的事情,至少上个月就跟你说过了吧,你当时还应了句呢,结果完全没听是吧。”

池宴歌不敢狡辩,她知道陈序青肯定说的是真的,但她也是真没这段记忆了。

“对不起。”池宴歌说,“我确实不记得了。”

陈序青放过这事,又继续主动挤池宴歌这讨厌的“牙膏”:“你回冬青又是去干什么呢?”

池宴歌:“回家沟通去赞比亚的事情。”

“哦,跟池阿姨沟通?”

“嗯。”

陈序青想了想,不解:“这件事不是很早就定好了,你一直没跟阿姨说吗?”

池宴歌:“不是,还有一点额外的事情需要沟通。”

“哦。”

陈序青没再犯傻去追问是什么额外的事情,她已经懂了,只要是池宴歌没顺着话补充的事,就是池宴歌暂时不愿意跟她说的事。

也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跟她说,陈序青懒得自讨没趣。

走久了还是挺累的,陈序青到操场中心的草坪上坐下,盘腿,仰头打量池宴歌的衣服:“你这身不方便坐这吧?你先回去好了,我等下就上楼。”

池宴歌张嘴刚要说话。

陈序青突然取出一个装满东西的银饰收纳袋,里面装的是她新买的各种各样的耳饰的单边一只,这两天她一直带在身边。

她把东西举给池宴歌:“对了,我新买的,你想去我家看的东西,都刚好在这。”

……

黄昏,乔献背着手,在塑胶跑道上满意地边走边用右手对着天空画了个半圆弧:“真好啊,好久没有这么无所事事啦——”

单跟乔献的陈序青举着摄影机,镜头对准乔献,缓步跟在乔献身后。

陈序青穿着红棕色菱格纹的开衫毛衣,烟青色宽松破洞牛仔裤,帆布鞋,这会儿背后还背个装器材的双肩帆布包,学生气十足地只专注于拍摄。

椭圆形操场,她俩在场内走,池宴歌和许蕾在远远的围栏外站着看。

许蕾在车上取来两瓶小瓶装苏打水,伸胳膊递给池宴歌,抱着胳膊专心看操场内状况的池宴歌低头接过,语调平淡地对许蕾说了声谢谢。

“不用谢不用谢。”

许蕾赶紧扭开水喝,缓解自身对池宴歌冷感的恐惧。

许蕾在念大二那会儿特别怕教她影视文本细读课的老师,老师从国外回来,挺年轻,但不茍言笑,对课堂纪律尤其看重,第一堂课碰到许蕾这种比较爱聊天的同学只默默记下,下课给许蕾叫住。

当时那位老师批评许蕾的时候就很像此时此刻的池宴歌——语速慢、冷,面无表情。

一些独属于许蕾的心理阴影。

她喝完水,往前走两步,手扒拉住围栏的铁丝,就像跟老师独处时不敢太沉默一般,没话找话:“池医生你最近挺忙的哈?年末了。”

池宴歌冷淡的声音从她后脑勺传来:“没有,不是很忙。”

许蕾的手紧紧抠着墨绿色细丝,目光看那在对着镜头说话的乔献:“哦是吗?我看最近陈序青都不怎么出门还以为是你太忙了你们没时间见呢——”

池宴歌:“她平时不会去见其他人?”

许蕾回头看池宴歌,摇头:“不会,陈序青特别特别懒,我想叫她出门玩都很困难。”

池宴歌的目光从场内收回来,看许蕾的神色多了几分柔和:“你跟陈序青认识很久了么?”

许蕾掰手指算算,从大一选修课到现在……

有点算不清了。

许蕾:“我跟陈序青是大一的选修课认识的,我逃课碰上点名从后门进,她给我开的门,后来我们俩又进了一个兴趣社团,哦,那会儿陈序青好像还在学美术吧,我俩在一个摄影社团碰见,我还挺惊讶的呢。”

池宴歌点点头,肯定许蕾的记忆:“嗯,对,她大一的时候还在学美术。”

“对哦,池医生你肯定比我更早认识陈序青。”

聊了会儿,许蕾面对池宴歌的状态就自然挺多,她退回到池宴歌身边,眼睛还是继续看向陈序青那边。

“说起来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好像听她提过你,她说有一个邻居姐姐是学医的特别忙,那会儿是我们大一还是大二来着,她想翘掉期末考回家给你过生日。”

池宴歌没应声,她俩视野内陈序青正放下摄影机,把画面给乔献看,过会儿,池宴歌才接:“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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