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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N-前任(二合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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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N-前任(二合一)

拿完换洗用品, 两人回陈序青住的宾馆房间后,陈序青先去洗澡了。池宴歌坐在一把白色塑料椅上,目光看向房间顶角, 她上次随口说的霉菌团的斑痕淡化不少,又看向悬桌上摆着的消毒液、喷壶和被拆封过的口罩。她这两天在村里巡诊,村民都在关心天气潮热的事说前段时间有人帮她们把每一户都除过霉。

池宴歌起身, 拿起消毒液, 重量大概还剩二分之一。

没想到那会儿看着在整理行李的陈序青,把她的话都听进去了。

这时,卫生间的门打开,池宴歌下意识往那边扫了眼, 沐浴露的茶花香味瞬间飘进她的鼻腔。陈序青从卫生间里出来, 开衫式的白色棉浴袍, 束着松散的低马尾,没被扎紧的碎发湿漉漉胡乱散在耳侧,耳朵和脸都因为未消散的热气泛红。

“……”池宴歌眼神太好, 看着一滴水珠从陈序青碎发的发梢滴下, 流过颈侧, 滑进浴袍,她随手把消毒液举给陈序青看, “嗯, 你这个挺好的。”

“那是我请教李阿姨买的, 就是我们组的司机阿姨。”陈序青边说边往池宴歌跟前走, “李阿姨以前是特别厉害的家政,后来我们撺掇她学驾照, 她又变成了特别厉害的司机。”

人堵在池宴歌跟前, 那水汽也就氤氲在池宴歌跟前。

陈序青拿走池宴歌手上的东西, 毫无所感地低头看着瓶身嘟囔:“不过可能还是治标不治本吧。”

这房间特别窄,走道的宽度就是一张椅子的宽度,池宴歌站在椅子跟前,陈序青站在池宴歌跟前,脚边就是床板,再没半点多余的空间。

陈序青擡眼:“池宴歌,你说呢?”

说完,陈序青的目光很明显的从池宴歌的眼睛下落到池宴歌的唇上,再因此,连忙转开,脚底拖在地面上悄悄后挪了半步。

上身也拉开了和池宴歌的距离。

池宴歌知道,陈序青不是故意贴近自己,但陈序青那短暂没能遮掩的恍惚心思让池宴歌被陈序青逗笑,本是先心动不止的池宴歌反倒冷静下来,嘴角噙着笑意,略微歪头欣赏陈序青的别扭:“嗯?”

陈序青:“没什么,你先洗澡吧,好晚了。”

池宴歌就笑:“陈序青,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

陈序青去放瓶子,侧对着池宴歌,放好半天不松手,好像那瓶子是她的救命稻草似的:“什么事?”

“你害羞的时候不敢看我的眼睛。”

陈序青立马看池宴歌一眼,收回,嘴硬:“没有啊,我干嘛害羞。”

就很像被戳了一下的含羞草。刚才消下去血色的耳朵,现在又变成红通通的,藏不住。池宴歌缓缓往陈序青身边走了一步,侧腰靠在悬桌边,手肘撑在桌面上,陈序青不会故意靠近,她会,她有些想逗陈序青地盯着陈序青的睫毛看。

她笑着说:“好,那你现在看我。”

“别闹了。”陈序青挣扎,“你快去洗澡。”

池宴歌大拇指抵在耳后,指腹摩挲着耳根,像一只懒懒的等着猎物出现的狐貍,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盛满游刃有余,她挑衅陈序青:“不敢么,那就是承认了。”

陈序青咬咬后槽牙,那攥紧浴袍的手太用力,手背上蓝青色的血管纹路清晰可见。

池宴歌收回目光,轻笑,不想把陈序青逼到尽头,斜靠着桌沿的身体站直,刚要张嘴。

陈序青一手摁在了桌面上,转头看向她,那眉心明明在微微颤抖,眼里却有种视死如归、刻意努力的光芒。

又不是瞪眼比赛。

池宴歌擡手,挡住陈序青的眼睛:“不用这么正经。”

“我认真的。”陈序青往下拉了下池宴歌的手腕,没拉动,乖乖垂下手强调,“我敢看你的眼睛。”

和喜欢的人暧昧变成和喜欢的人比赛是什么体验?

此刻的池宴歌完全有话讲。

她笑笑,放下手,对陈序青妥协:“好,算你赢。”

“你听起来在让着我。”陈序青突然倔了起来。

池宴歌哭笑不得:“所以呢?”

陈序青转身,跟池宴歌绝对的面对面,昂起下巴像一只骄傲的战斗小鸟:“重新比,对视,谁先躲开谁就输。”

“行。”

池宴歌无所谓,反正在她的判断里,先不好意思的一定是陈序青。

陈序青的胸口在池宴歌眼里微微起伏,在调整呼吸节奏,跟池宴歌讲:“等一下,让我准备一下。”

“我们真的要大半夜在这里比这个?”

“嗯,因为我和以前不一样。”

怎么又关系到以前了。池宴歌为这越来越奇怪的走向笑了笑:“好吧。”

“好,开始吧。”

“确定准备好了?”

“嗯。”陈序青稳定目光,双唇紧抿。

这一刻真的是安静极了。

房间里只剩下空调的出风声,呼呼呼,卡住的窗轨,留一条没关严的窗缝,外面传来乡村夜晚独有的犬吠,汪、汪汪汪。

池宴歌以为陈序青坚持不了两秒。

她双手懒懒背在身后,眼里笑意没散,毕竟以前两人玩过很多回这个幼稚的游戏,每次都是以陈序青先躲开告终。

眼前的陈序青面无表情,不,准确来说,是很明显在忍耐,抿着唇,唇角被挤压出可爱的梨涡。

池宴歌突然觉得好笑,自己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干嘛非要跟陈序青较这个劲,赢了陈序青明天天上还能多升起一个太阳么。

她松开背在身后的手垂在身侧,双唇微动,就要说话。

陈序青没犹豫,擡手捂住池宴歌的唇,温热的掌心贴在池宴歌的唇上。

“不准用诡计。”

池宴歌感受到陈序青掌心的柔软,闭紧吐出热气的双唇,咽咽喉咙,原本自在看着陈序青的双眼变得不自在,快速连着眨了三下。

刚洗完澡出来的人一直没喝水,可能觉得嘴巴干,就这么当着池宴歌的目光,下意识舔了舔唇。

“……”池宴歌一时没控制住,先移开了视线。

陈序青笑着放下手,人完全沉浸到了胜过池宴歌的喜悦中,她压根没注意到池宴歌是在哪一刻动摇的,只像个侦探摸着下巴美美感叹:“嘿!我果然可以!”

陈序青高兴完,很得意去看池宴歌的眼睛,池宴歌这会儿在皱眉,眼睛看向桌上那瓶消毒液。

陈序青先前想遮池宴歌的唇,往前靠,此刻结束了没后退,两人脚尖抵着脚尖,她仿佛能听清池宴歌的每一次呼吸。

有些缓慢,有些沉重。

陈序青的笑慢慢从嘴角消退,眼前的池宴歌突然和六年前的影子重合,那双被她哭着质问却不再看她的眼睛,陈序青想起了她被池宴歌的整个世界排斥在外的那一刻,明明只要池宴歌愿意转头对她说一个字,她就能走到池宴歌的面前。

但池宴歌不愿意回答。

关上了门。

从陈序青住进这个宾馆就坏掉的电视机,诡异地闪开了,午夜频道轮播着白天的恋爱综艺。

“我看着你的眼睛,大概也看见过去的你,于是有了眼泪,想要离开。”

“但我舍不得你,也舍不得喜欢你的自己。”

五彩斑斓的画面,光影在两人侧脸变幻,陈序青拿起遥控板。

啪。

关掉了所有的对话。

……

关灯,两人背对背躺在一张床上,陈序青出奇清醒,睁眼看着黑暗里的白墙发呆。

“池宴歌,我睡不着。”

陈序青很少这样主动说话,她说完紧了紧被子,僵着脊背没转身。

池宴歌没出声,过会儿,有了被料摩擦的动静,冷淡的声线叫陈序青:“转过来。”

两个人面对面看着对方的眼睛。

朦胧夜色中,陈序青的双眼很遥远,像不准人探寻的无人区里的静谧湖泊,池宴歌静静看着,从陈序青的眼睛到鼻尖到下唇。

她想起和陈序青恋爱的那个春天,她们在租住的公寓里接吻了,陈序青刻意在晚饭喝了很多果酒又塞了颗薄荷糖,和池宴歌接吻的时候人是不太清醒的,时而靠近亲一下池宴歌的唇,时而半眯着眼拉开,陈序青不懂接吻,没有任何技巧,但那股晕晕乎乎的酒气却传给了池宴歌,她们在沙发开始,再倒在柔软的被子上,陈序青压在她身上,像小狗嗅闻,总是不能完全持续,最后软软地倒在池宴歌的颈间撒娇,舌头像打了结,声音拉得绵软黏糊——池宴歌我头好晕。

陈序青倒在她脸侧重重呼吸,那温度吹在池宴歌的耳朵里,她去推陈序青,却发现自己也没了力气。

她们那样迷迷糊糊地开始,又迷迷糊糊地停住。

这么些天,池宴歌一直逃避着不要去思考一件事。她很介意陈序青在她之后又谈过一段恋爱,很介意。尽管是她丢下的陈序青,理智上也理解,如果不是这次偶然的重逢,陈序青总该有新的生活和再一次全心爱上的人。

可真的知道陈序青恋爱时,池宴歌从跨年后的第一场重要升迁饭局上离开,搬两箱啤酒,坐在没人能打扰的天台上一罐一罐喝光,每一秒,心脏都在她的胸腔里猛烈跳动。

她那天喝醉了,但她没去找陈序青。乔献把她扛下楼,腰扭到了,一直在旁边啊啊啊啊啊池宴歌我要杀了你我马上要进组了啊。池宴歌倒在车后座,她问乔献有没有喜欢的人。乔献摁着疼到炸裂的腰杆没好气说没有我就喜欢钱。池宴歌笑了,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她一度不关心陈序青为什么会谈那一场恋爱,更不关心陈序青为什么会分手。

但此刻,看着眼前的陈序青,池宴歌却在想——陈序青,你也有这样看着她的时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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