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2/2)
沈惟一似在犹豫。半晌盯着沈沛白,默不作声,圆溜溜的眼眸带有迷茫,默默头往前倾,微微仰头亲吻沈沛白的唇,亲着亲着便压着人后仰,以手抚背防止哥哥磕在壁桶撞疼,越吻越激烈,抢占空气与空间。
不知道怎么回答,亲一亲就好了。
把哥哥亲晕,就不会再问那些难答的问题了。
唇齿间难舍难分,沈沛白真是要晕了,模模糊糊感觉自己被抱到床上去,不知不觉间双手又被红布条反绑在身后,他两手尝试挣了下,发现是徒劳。
沈惟一听着亲吻的喘息声阵阵,早有预谋的手很熟练地伺候好哥哥,才开始抹脂膏。
……
无法拒绝,更不敢拒绝。沈沛白听见盒子打开又扣上的声音,腿根碰到冰冰凉凉的东西,迷迷糊糊不自觉问:“这是什么?”
“礼物。”沈惟一说,“哥摸摸。”
刚好手能碰到,沈沛白反手摸了摸,摸到形状不太对时睁眼,用难以言喻的目光看眼前正望着他笑的少年。
沈沛白道:“不可以,不能用这个。”
沈惟一下巴垫在他肩头撒娇,“可以,哥。”
“你想弄就弄,不必先用这个。”
“那不成。”
……
“沈惟一……”沈沛白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你混蛋……”
“哥骂我,那便说明是舒服的。”沈惟一搂住人后背不住亲吻,“哥,我很喜欢你,最喜欢你了。”
沈沛白被反绑的双手撑住沈惟一大腿,企图向上逃离,沈惟一故意使坏拉开他的手。
……
沈惟一说得对,这鬼东西用着正正好,不用担心肚子,如果说沈惟一是疾风骤雨的肆意横行,那这鬼东西就是细水长流的绵长宁静,跟沈惟一一样坏。
平心而论这样挺好,不会担惊受怕,可沈沛白的身体第一次就经历的是骇人的强度,此后每一次都是心理难以承受的蛮横。
正想着,沈惟一突然歪头,意犹未尽似的低头亲吻,堵住所有有可能倾泻而出的谩骂与无声拒绝。不看就好了,沈惟一想,不要看哥哥并不喜欢他的眼,不要看哥哥身体屈服了意识还倔强的神色,要看共同的混浊,要看旖旎的长夜,看角落里没绣完的嫁衣,看迟迟不敢公之于众的迟疑。
沈惟一眼睛很大,哥哥说他从小就跟别人家的小孩儿不一样,眼泪都比别人大滴,那闭着眼呢?
眼泪流进口腔,好苦涩的咸,沈惟一感觉自己舌尖又被咬住,可预想之中的疼痛没有到来,这次哥哥只是轻轻咬了一下。
所以,哥哥也尝到苦涩的咸了吗。
沈惟一分开彼此的唇,下巴垫回哥哥肩膀,咬住一缕发丝不松口,脸颊依偎在哥哥脖颈,想亲吻时便咬头发,从后背吻住刺眼的白发,手指心疼地抚过。
或许是底下动得实在厉害,或许是今晚太不寻常,乖顺许久的沈沛白忽然挣扎地厉害,束手的红布被挣成细细的条,沈惟一把自己的手放进去裹住哥哥手腕,沈沛白便安静了。
肩膀好湿,不是汗。
沈沛白再度挣扎,宁愿磨红彼此手腕也要挣开,见他挣扎的厉害,沈惟一终于心软地解开红布,他双手恢复自由却没有逃,更没有像沈惟一以为那样甩手就是一巴掌,他只是找到支撑点似的扶着少年肩头,像漂浮已久的孤舟终于找到方向,随后生涩地以这种奇怪的姿势回抱少年,像是安抚。
沈惟一宛若得到鼓励,宣泄似的递进,咬住哥哥发丝的牙齿不松半分。半晌,沈沛白身体被刺激得受不了,双手圈住少年脖颈,浑身无力地趴他肩头剧烈喘息。
这样对比,方才的鬼东西倒显得像开胃菜。
……
沈惟一依旧在事后不厌其烦地告诉他:“哥,我喜欢你。”
沈惟一为什么会喜欢他,沈沛白毫无头绪。
但这次沈沛白说:“找个绣娘,把剩下嫁衣绣完。你别绣了。”
然后牵住沈惟一被针扎肿的手,指腹轻轻滑过针洞,感受手的主人因为疼痛下意识后缩的小动作,道:“我不想婚事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