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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法会 你这疯狗,栓在本官眼前才放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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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法会 你这疯狗,栓在本官眼前才放心……

公署内, 谢晗身着官服,正于桌案前低头疾书,眉头紧蹙, 似在思索着什么。

孟叶揭开青竹门帘,迈步踏入门槛。

“谢老弟,七宝法会的梵钟眼瞅着就要撞响了。”孟叶一撩衣角, 自顾自地坐在谢晗对面,“方琪作为领了御赐袈裟的主经人, 在法会中地位举足轻重。你却未去承担戍卫之责,我倒好奇,这究竟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李屿淮有意从中作梗,不让你前往呢?”

在西且弥,佛教文化根深蒂固、盛极一时, 民间百姓对各类佛教仪式尊崇有加、极为看重。其中, 七宝法会更是被视为重中之重, 是西且弥最具影响力和代表性的佛教节日之一。

每逢七宝法会这一天,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召唤,使得几乎所有虔诚的佛教信徒都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齐聚在庄严肃穆的佛寺中,怀揣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与期许, 虔诚地祈福祝愿。

方琪作为佛事司的佛经译员自然不例外。今年,方琪有幸被选为佛堂祈福的代表人物,提前半个月就开始了焚香戒斋。

案前, 谢晗放下狼毫,这几日他都去了佛事司,本想向方琪提出和离, 但方琪以要准备七宝法会为由,有意避而不见。

既然方琪一心扑在七宝法会之上,那他便耐着性子,安心等到法会结束,再找他谈和离之事。

谢晗向来有意避开与孟叶谈论方琪,因为只要一提起方琪,老友之间那种轻松惬意的氛围便会瞬间消散。

他敷衍道:“近来白阳会的教徒在邺城露面了。”

孟叶却并未打算转移话题,开口道:“即便有要事缠身,也不能就此不顾自己的夫君吧?”孟叶与方琪十分投缘,自得知谢晗想要与方琪和离后,已多次在谢晗面前为方琪说情。

谢晗的面色瞬间阴沉下来,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本官倒是好奇,孟大人何时放下了千户的差事,改做起媒人的营生了?”

孟叶却只是微微一笑,这一次,他心意已决,定要促成谢晗与方琪见上一面,解开彼此的心结。

“此次西且弥的官员都会齐聚边城,在法会上聆听方琪唱诵梵音。倘若有人想要趁机生事,法会无疑是最佳时机。谢老弟既然一门心思要剿灭匪患,何不带兵前往法会,来个守株待兔呢?”

谢晗暗自思忖,孟叶此番所言确实有几分道理。毕竟,刺杀官员这类恶行,本就是白阳会的惯用手段。

略作沉吟后,谢晗果断应道:“好,我参加戍卫。”

待到七宝法会当日,边城的街道上人潮涌动,熙熙攘攘,仿佛全城的百姓都倾巢而出,朝着佛事寺的方向蜂拥而去。

当方琪身着一袭素净而庄重的佛衣,缓缓出现在众人眼前时,现场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那声浪如汹涌的潮水,瞬间将谢晗淹没其中。

这是谢晗首次亲身感受七宝法会的宏大场面,看着眼前摩肩接踵的人群,他心中不免有些担忧,如此密集的人流,万一出现拥挤踩踏事件,后果不堪设想。于是,他小心翼翼地随着人群缓缓移动。

这一路行进得极为艰难,每一步都需费些力气。

谢晗心中暗自感慨,方琪在民间的威望之高,已然远超他的想象。不知不觉间,方琪竟已拥有了如此众多虔诚的佛教信徒。望着眼前这些民众如痴如狂的模样,谢晗毫不怀疑,只要方琪一声令下,这些人定会毫不犹豫地为其赴汤蹈火。

这一发现,既让谢晗感到意外,又隐隐让他察觉到一丝潜藏的危险气息。

终于到达了佛寺。

谢晗手按腰间佩刀,稳步穿过回廊。

佛诞法会的诵经声悠悠地从前殿飘来,在空气中萦绕。

他并未径直前行,而是特意绕路,前往后禅院巡查。

不经意间,他的目光扫向东侧,只见经幢之后,半片鸦青色的衣角一闪而过。

“白阳会!”这个念头如同一根尖锐的针,猛地扎向谢晗,刺得他后颈一阵发紧。

就在昨日,他才刚刚接到密报,称有白阳会教徒喜着黑衫。而眼前那一闪而过的衣角,就是黑色。

谢晗瞬间警惕起来,他猫下腰,脚步飞快地追了上去。

那道黑影如鬼魅般急速窜入西厢,带翻了香案上的莲花铜炉。

只听得“哐当”一声,檀香灰如细雪般扑簌簌地洒落,落在明黄的经幡之上,留下斑斑灰迹。

谢晗追至门槛处,猛地一个急停,身形稳稳顿住。

屋内,酥油灯明明暗暗,映照着满屋的金身佛陀像,光芒晃得人眼花。

就在这时,细微的衣料摩擦声传入谢晗耳中,他敏锐地判断出声音来自佛像后方。

“出来!”谢晗一声厉喝,手中利刃寒光一闪,瞬间劈开了垂落的五色璎珞。

紧接着,他迅猛欺身而上,寒刃横翻,如手掌般打在那人背部。然而,当看清对方的面容时,谢晗却猛地一怔,这竟是一张世无其匹的英俊脸庞。

被他打倒在地的男人吃痛,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谢大人!”

谢晗原本往下劈刀的动作陡然顿住,摔倒的男人艰难地转过头来,不满道:“我不过和方丈闲聊几句,一时迷了路,谢大人这手擒拿功夫,可比那白阳会的手段还要狠辣凶险几分。”

谢晗突然觉得有些不妙。

按照谢晗对李屿淮的了解,他自然不会对七宝法会感兴趣。李屿淮无缘无故出现在这儿,很可能是别有目的……

“高彦呢?”谢晗问,御使大人独身一人,这很不一般。

“他去查探白阳会之事了。”李屿淮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香灰。

谢晗收起刀,上下打量李屿淮,冷冷道:“我竟不知李校事还对佛教文化感兴趣?原以为像李校事这般杀孽深重的人,不敢踏进佛堂呢。”

李屿淮笑了笑,道:“我来这里,当然不是为了洗清罪孽,而是听说本寺最近新进了几尊金身,我来私会这些菩萨的。

谢晗骂了句:“有病,满口秽语,污了佛家清干净地。你老实说,你到底来这里干什么?”

“我记得今日谢大人不是沐休吗?怎么,沐休攥着夫君的衣带还不够,连本校事的军务都要过问?他刻意放慢夫君二字的语速,神情中满是不屑,倒是您那弱不禁风的夫君,离了隐锋营的刀就迈不动腿?

谢晗愤愤道:“明明是你鬼鬼祟祟,居然还敢倒打一耙,贼喊捉贼!”

李屿淮不慌不忙地整理好身上的衣衫,便打算径直离开。

谢晗见状,立刻出声喝止:“你给我站住!今日是方琪主持法事,我断不会让你有机会破坏。在这场法事结束之前,你必须时刻处于我的视线范围之内。”

李屿淮嗤笑,道:“谢大人是要拿我当嫌犯押着?你知不知道,你们国王,都不敢这样跟我说话。”

就在此时,法鼓突然急促地敲响,经幡在风中猎猎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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