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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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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今的修为是通玄境六重,是直接从开元境九重升上来的,而不是自己实打实修炼来的,因此多少有些虚。

容夙闭眸运转功法,先将那些虚浮的修为稳固了一番。

然后才以神识内视自身,能看到除却体内四处游走的灵气外,灵海旁还有一团极纯粹的灵气,浓郁无比,像很多散乱的灵气浓缩而成的。

那是南九给她喂了很多丹药灵物、想要把她的修为强行提升到踏霄境失败后所残留下来的。

如果能炼化掉这团灵气,她的修为应该能到知微境。

知微境啊!容夙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了。

正阳宗的内门弟子只要在四十岁前修炼到知微境,就能成为真传弟子,成为真传弟子就如鲤鱼跃龙门,从此今非昔比,地位仅次于宗主和少宗主了。

她现在才二十四岁,离四十岁的年龄限制还有十多年。如果能以这个年龄突破到知微境,她不会止步于寻常真传弟子,正阳宗十大真传,还有正阳宗少宗主的位置,她都能去争。

容夙想到这里,呼吸都重了几分,几乎就想不顾一切去炼化掉那团灵气,去突破到知微境,但她到底还是有理智在的。

她已经在四个月内从开元境九重突破到通玄境六重,现在需要的是历练,如果一味突破,再高的修为也只如空中楼阁,而她想要的从来不是修为而是实力。

所以容夙一瞬间睁开眼睛,右手紧紧握住黑刀的刀柄,死死克制住对知微境的向往和心里的冲动,直接起身推开了屋门。

外间月上树梢正是夜晚时分,天地不知道在容夙闭关修炼的时间里换了多少次日夜,只月光如水洒落庭院,照出一院空明。

如斯美景,容夙半点没有驻足观看的兴致。她提着手上的黑刀,擡脚走出屋前一段小路,看到一片颇为宽敞的空地,她打算到空地上练刀。

但空地上此时却是有人在的。

树影婆娑、长夜寂静,漆黑和月光并存的一片空地上,那人穿一袭火红长裙,手拿一柄长剑,正伴随着漫天繁星起舞回转。

她的剑并非凡品,因而自带一种清冽刺骨的威慑力,剑刃一转,有月华流转于其上,穿梭在黑暗里似一道无往而不利的极光。

她的身影来回变幻,脚一踏一挪,衬着随风飘扬的裙摆,华丽又漂亮,不像在舞剑,倒像是跳舞。

容夙不自觉停住了脚步凝神观看,她读的书不多,但此时脑海里却有极适合用来形容眼前一幕的词句跳了出来: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唰——骤然一声剑鸣声至!

容夙一惊,擡眼一看那柄月华流转、星光裹挟的长剑并不在远处了,它离她很近,而且越来越近。

她有那么一瞬间似乎动不了,像是谁对她施了定身术那样,有种性命攸关的惊悸感。

但也只是一瞬间,容夙很快反应过来,放在黑刀刀柄上的手动了动。

正要拔刀出鞘的前一刻,她不知道想到些什么,眼神微闪,最后竟然一动不动立在原地,任由那柄剑刺向她的心口。

剑鸣声越来越大,最后“嗡”得一声落在容夙耳畔,剑锋掠起的寒风直接把容夙散乱的几缕黑发拂起,那柄剑悬在了半空,烁亮锐利的剑尖正抵着那袭光滑黑衣,抵出一个小洞。

容夙的目光从剑尖上移开,擡眸看见了执剑的人,黑夜里一袭红裙胜火,几近完美的五官在月光里稍显柔和,唇角上扬似笑非笑,除了南宫焰还会有谁呢?

“夜晚不睡觉不修行,跑出来偷香窃玉,嗯?”南宫焰手腕沉稳,并没有收回抵住容夙心口的长剑。

容夙一瞬立如青松,眉微皱,不是很明白南宫焰的意思:“偷香窃玉?那南宫小姐是来偷香的还是来窃玉的?”

南宫焰面上表情一滞,接着笑容重新浮现在脸上。

她收了长剑,目光向上移,落在容夙左脸上蜿蜒扭曲的刀疤上,声音里是显而易见的嘲笑:“那你觉得你是香还是玉?”

言外之意,自然是以容夙的尊容,不管香还是玉她都是不沾边的。

容夙面容不变,声音不起波澜:“我什么都不是,我只是来练刀的。”

南宫焰大感无趣,声音淡了很多:“那你练吧。”

容夙没有动,看到南宫焰在这里,她已经不想练刀了。

这位世族大小姐喜怒无常、城府深沉,而且修为比她高,她只想远离,越远越好。

因而她对南宫焰说了一声“我现在不想练了”后,提紧手上的刀打算原路返回。

“站住。”南宫焰的声音在她后面响起。

容夙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虽然内心很不愿意,但还是停住脚步看向南宫焰:“南宫小姐还有事?”

“有,自然是有事才会叫你。”南宫焰唇角微勾,右手执着的剑向上擡了擡,剑尖直指她的刀:“来练练。”

见容夙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南宫焰说得更直接了:“容夙,本小姐命你出刀,为本小姐助兴。”

她想看看容夙的刀法是怎样的。

出刀助兴?

容夙不动如山,“南宫小姐,我不是您的对手,对练无用。至于助兴——我无法做到。”

“无法做到?”南宫焰面上笑意浓了些,世族子弟的矜傲在朦胧月光里没有任何掩饰,直迫得大树垂下的枝叶都远了远。

她走近了几步,面上笑意不见了,黑眸里有月光相映,却不见柔和只有寒凉,“容夙,本小姐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对南宫焰来说,这不是请求而是命令,没有谁能违抗她的命令,她只接受和习惯旁人的服从。

容夙低着头,声音依旧淡如湖水:“南宫小姐,我从来不饮酒。”

“那若是本小姐一定要你饮酒呢?”南宫焰手里的剑微晃,似乎是在蓄力,然后她提高了声音,“容夙,出刀!”

容夙还是没动,但她擡起了头,她的眸同样很黑,月光却照不进去,于是只有长夜孤寂的一片漆黑:“南宫小姐,我的刀不是用来给谁助兴的。”

她看着南宫焰的眼睛,很认真地继续说道:“我的刀是用来杀/人的,刀出必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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