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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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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一过,春意渐浓,朝中却隐蕴阴霾——丞相带病上朝,携病理事,阵阵低咳不断,疼了枢密大卿的心,连皇上也多次劝其休养,最终由武长青护人回家,并亲侍一旁,公务也酌情代理。

丞相之病已焦愁人心,何况刚刚升为吏部尚书的叶大人在下朝途中遇刺?皇上龙颜大怒,亲批缉查令,全城戒严搜捕,刑部侍郎更是疯狂逮凶,令他的上司怀疑往日那个疲懒的下属是否真人,其实刑部尚书多虑了,双侍郎并非勤于公事,心爱之人遇刺受伤,他只是为私情而勤谨罢了。

严查两日无果,双飞愤恼而无奈,如果不是担心叶安的伤,从而时常分心,以他的能力,不可能追凶失败,现下只能暂时罢手,回家照顾受伤的叶安要紧。

“你回来干吗?”三儿略微嗔怪,“有我这么厉害的大夫你还不放心?再说他就一小小的割伤,不过也亏得甄侍卫回家给皇上拿酸腌菜,顺便替叶安挡了一下刺客,否则真就糟糕了!”

双飞恨恨点头,“甄侍卫是我的大恩人,我会替他照顾一家老小,这两日也辛苦你了,现下你去休息吧!”

三儿懒懒点头,走了两步才愣一下,“你不用顾人老小啊!甄侍卫大难不死,只是现下还没清醒而已!”

双飞惊喜,揪住三儿,“你再辛苦一会儿,我有事找甄侍卫……”

“别去了!”单朗拖步进来,显然也有些疲累,拉双飞坐下,“我已经强行激醒小甄,问明了刺客的招路,不是金州乱贼余孽行刺,应是闲散杀手拿人钱财,叶安从前也曾替人不平而得罪过江湖中人,但是不可能如今才来报复,因此现下来的,必是新近结仇,刚才我已问过叶安了,他也不甚明了,你呢,可有怀疑对象?”

双飞想了想,微微蹙眉,“实在要说,恐怕只有试剑庄大小姐,但是可能性不大,即便真个丧心病狂,她也不会买凶杀人,何况刺杀朝廷命官,那是诛连之罪,与她向来的行事风格不符,这个你也知道的。”

单朗沉吟不语,半晌才冷笑,“你也说她可能丧心病狂,再有多事之人从旁撺掇的话,比之更甚的罪也不在话下。”

双飞切齿半晌,起身道:“我现下就去查实此事,你暂时别上报,还有叶安那儿,也暂时保密,倘若真是她……我会秉公处置。”

单朗点头,瞅着双飞出门后才召出一个影子,悄声嘱咐几句便挥手令退,影子闪身不见,单朗却微现尴尬,奔到门边拉了白尘的手,“怎么不多睡会儿?昨晚守了叶安一夜,我都怕吵着你……”

“影子干吗去了?”白尘问着就瞟视里间,不想惊动里面的叶安,甩手就走,单朗赶紧追上,一路陪笑着回了东院,奴才似的侍候白尘喝茶。

白尘浅抿一口就冷笑,“你从前跟我说过,试剑庄的庄主卖过你很大的人情,你不会撕他的面子,现下他女儿有可能就是买凶杀我朋友的主谋,你一边提示双大哥去查实,一边召影子去保那位大小姐,当真两面圆泛,里外光鲜!”

单朗愕然,随即有些屈愤,“你就是这么想我的?觉得我会为了场面上的圆泛就饶过伤我朋友的人?十个试剑庄也抵不过一个叶安!他是我发小!我是担心双飞狠不下心,特意叫影子去盯着,他要是帮梅如雪逃跑也由着他,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杀了梅如雪就行,那样既惩治了真凶,也不用连带试剑庄,或是你不高兴这样惩凶,一定要刑判明罚?”

白尘一时语塞,嗫嚅半晌才怨声嘟咙,“我又不是故意误断你,谁叫你跟那个影子鬼鬼祟祟,我竖起耳朵都听不清你们在说什么,你又是杀人不眨眼的样,从你脸上看不出什么来,他虽蒙着脸,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明显愣了一下嘛,我就以为你吩咐他保梅小姐,影子们跟你的日子不短,因此知道你重情重义,愣那一下肯定是你不重义了嘛!”

白尘虽有狡辩嫌疑,但也是变相道歉,单朗搂人入怀,一指轻点怀中人微撅的嘴,“小赖皮!更是个小坏蛋!倒也蛮机灵的,居然看出影子有迟疑,其实只是担心我私行惩治而已,毕竟叶安遇刺之事乃是皇上御笔批查,揪出刺客却不见主谋,皇上必定不饶,细致追究的话,难免查出我私意擅行,影子是怕我因此获罪罢了!”

白尘点头,给了单朗歉意一吻,随即正色道:“你不会平白使令,所以梅如雪果然是此事主谋,对吗?”

“不对哦!”单朗故弄玄虚,当然不敢久卖关子,舔舔怀中的人唇以作自我奖励,笑道:“她只是从谋罢了,即便嫉妒生恨,真想杀了叶安,她也不会贸然买凶,小甄也说了,那两个刺客并未全力出招,应该只是受雇残人肢体,这恐怕是梅如雪单方面的意思,主谋则是真想要叶安的命,但不是刻意针对叶安,不管双飞喜欢的人是谁,都会遭遇刺客,明白了吗?”

白尘皱眉,“我能明白什么?不管谁是主谋,伤了我朋友的人都该死!倒是你说双飞会狠不下心,难道他对梅如雪还有旧情未断?”

“旧情与否不知道,我只知道双飞不是狠心人,当日为了双翅而弑兄,之后的疯癫却不全因为双翅,有一小半是自我质疑却又无果,最终浑乱了心智,其实是双重的自我谴责,恨自己不能痛快弑亲,恨自己不能泯灭私怀,如今这事也一样,除非叶安真的遇害,否则他狠不下心去杀了梅如雪。”

“所以你就帮他杀?”白尘微带讥讽,随即轻叹,“其实我也不是非要梅如雪死,只是担心姑息一回,后患无穷,或者梅如雪现在正后悔着,那日在茶楼偶遇,她虽愤恼不甘,但是并无杀意,如今受人挑唆而行凶,到底没有取人性命的意思,可惜不能笃定人心,因此不敢确定她不再作恶,从而只能杀之绝患,不是这样的话,或许应该放她一条生路,何况叶安必定不希望这般结论,让一个无谓之人的死横亘在两人之间,不管在意与否,都是事实。”

白尘伤感慨叹,单朗皱眉又皱眉,最终沉叹,“罢了,或许你是对的,只是要我轻易饶人也不可能,断她一臂小以惩戒……”

“一定要残人肢体吗?”白尘愠怒,自然是想到了卫平的左臂,那是他终生的隐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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