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1/2)
林霄和卫平的婚事办得隆重却简单,毕竟两人都是孤儿一般无有亲属,因此只在白天时一起去庙里焚香祭告一番,晚上便在一众友人的观礼下完成了拜堂仪式,之后团坐一堆喝得半醉,差不多时就被送入洞房。
虽然卫平御封禁军统领,但跟惠王的太子太傅一样,基本是挂名而已,因此不曾别处购屋,仍在逍遥候府宅里居住,不过单朗把西厢划作新房给了卫林二人。
此时新人已入洞房,剩下的继续喝,白尘酒量不错,已经放倒了惠王及老三,唯独单朗迟迟不肯认输,白尘卯上了,一杯杯死命地灌,每完一杯就冲单朗挑衅一笑,看在单朗眼里却是魅惑无限,夺了小活宝的杯子,“别喝了,我输了还不行吗?”
“不行!你要赢!”白尘斜挑眉角,眼中万般风情亦是八分醉意。
单朗拥人入怀,轻舔怀中人的唇瓣一下,“你是我的,亦是赢得了我,所以双赢。”
“那就一人一次,今儿你下,明儿我上……”
醉了都还纠缠这事,可见真真想的吧?单朗愠恼又郁闷,感觉自己做得很好了呀,怎么扼灭不了小活宝的妄想?
“我没把你做舒服吗?怎么老想着上面的事?”
“就是因为很舒服才想嘛!”白尘吊住单朗的脖子,双腿圈在单朗腰上,凑单朗耳边轻吻轻咬,“我喜欢小狼哥哥,想让小狼哥哥舒服又享受,好苦啊……小狼哥哥以前好苦……都怪我逃亡了……我应该原地不动,都怪我,所以要让小狼哥哥舒服……来嘛……来舒服……”
白尘醉眼醉语,单朗释然又开怀,原来想在上面竟是因为太舒服,想把自己觉得美好的东西分给对方,这也是喜欢的一种表现,还以为自己做得不好,现在放心了。
“只有你乖乖让我做我才舒服,可惜你醉了,不然非做你……”
“我没醉!”白尘紧搂单朗的脖子,“你抱我飞!我要飞回老家去!卫大哥和林霄都祭告亲事了,我也要告诉他们我喜欢你,你很宝贝我,我很幸福,自灭家国我不后悔,而且不怕回家了!祖宗的阴灵全部咒杀我,我也不怕了!你会保护我,一辈子都宝贝我!飞吧!飞到战死的鬼魂面前,不许他们再缠着我!带我飞……我不怕了……”
白尘醉笑喃喃,却也泪语睡去,单朗许久才恍悟般回神,一直以为小活宝偶尔惊梦只是惯于逃亡的惶恐,原来还受着无数鬼魂的惊扰,可恨他去岁中秋曾说要带小活宝永居故土,甚至信了小活宝说的共同努力,好在每年清明能回乡祭祖……
其实小活宝根本不敢归乡,撇开当年那些战死的兵士不说,自灭家国的人根本无颜祭祠,除非奋发复国,否则怎样的事情都不足以祭慰先灵……
你说很幸福,可我根本没有宝贝好你啊,我的宝贝!单朗吻去白尘脸上的泪,把人抱回房间擦洗一番,放到床上搂抚拍哄,恨不能撇净怀中人藏在心上的伤痛——那些每夜都来纠缠的恶梦。
可怕的不是恶梦,而是残酷的现实,白尘第二天又被召进皇宫,皇上的微笑带了肃杀的寒凉,指着旁边一个少年,“他叫易白,跟你一样祖籍丰州,更巧的是,他的父亲也叫易英成,母亲也姓白,朕觉得很有趣,你以为呢?”
白尘心跳如鼓,额上微渗冷汗,指甲紧掐掌心才抑住颤抖,叩首道:“草民也觉有趣……”
“起来说话!”皇上话虽如此,却一步上去揪起白尘的手,爱怜般轻轻拍抚,“这般细嫩肌肤,怎堪掐痕见血?是为今日这趣事激动难抑,还是另有别情?”
白尘再次跪首,紧咬牙帮不说话,皇上竟也不再追问,而是坐回榻上,轻笑道:“你们既是同乡又是诸多缘分巧合之人,甚至都是妓馆出身,何不相询叙旧?”
白尘叩首不语,名为易白的少年则迟疑上前,“你父亲真的叫易英生吗?那么你母亲呢?叫白什么?”
白日见鬼行吗?若知易英生的儿子还活着,管家根本不会让我套用你的身份,还以为皇上派人去丰州查过便罢,谁知竟查出你这么个人?关键你是从哪儿钻出来的?你不是应该死了吗?
“易白在问你话,还是说,朕在这儿,你不方便答话?”皇上起身踱步,时而低声发笑,令人毛骨悚然。
白尘在心里疾呼小狼哥哥,身子也微微打颤,嘴上不得不恭敬答话,“草民没有不方便,只是乍听这位易公子直呼父名,草民一时有些失措,又被问及母亲姓名,一时感念失神,才会不及答话,还请皇上宽恕草民失态种种。”
“朕不曾怪罪,你也不用惶恐,据实答来便是,但若你母亲也叫白小莲的话,朕会觉得这事有趣得实在古怪,因此你倒说说,你母亲叫白什么?”
这就是我自灭家国的报应吗?今日是天要绝我吧?此非皇上查问,而是天谴,可是就算我不偷换兵符,金蒙也会灭于大凤,归根结底,我不过帮凶而已,若因此事而绝我,岂非天道不公?
“回皇上,即便草民的母亲也叫白小莲,即便皇上觉得有趣得古怪,但草民觉得众多古怪都不及天道巧设,常言自作孽不可活,天作孽犹可恕,亦如今日皇上发现的这件有趣事一般,却不知上天巧设草民与这位易公子的诸多趣合,究竟含了怎样的天机神妙,但不论如何都是天道使然,草民一介卑微,实在不敢参悟丝毫,皇上乃真龙天子,必能参详真理,因此皇上如何界定,草民便如何信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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