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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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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霄讪笑摇头,“我不顶嘴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但是你也冤枉啊!当时你在睡觉,你甚至是最后一个知道他自尽的人,要说嫌疑,三儿的嫌疑最大,他是第一个发现尸首的人!”

“求你了,我们是谋杀未遂,哪里来的尸首?现在你给你闭嘴,我要养精蓄锐应付审问。”

林霄捂嘴点头,目不转睛看着白尘,很快又红了眼,“你刚才说我被你连累了,我现在才反应过来,但是就算嘉义候求皇上轻判了朱小姐,我也不会因此恨他,更不可能教他自尽,不对,我要说是你才是被我连累了,你因为心疼我,所以希望朱小姐被重判,后来因为嘉义候多事,朱小姐没得到应有的惩罚,所以你用仙法使得嘉义候自尽,皇上肯定是这么想的,但我听三儿说嘉义候自尽之前是单朗陪着他,所以单朗的嫌疑最大才对!”

傻瓜都能分析到这一步,您呢,皇上?白尘暗里好笑,正要劝止林霄说话,门外来人了,自称是皇上的近侍太监,果如白尘所料,先是问及林霄对朱氏改判一事的的态度,然后便问到嘉义候求情一事,林霄可有不满。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林霄躲在白尘身后,身子和声音都抖作一团。

太监不再追问,转而将同样的问题扔给了白尘,末了加上一句,“白公子不会也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白尘不敢,亦如轻判朱氏是圣意定夺,白尘不敢有怨,嘉义候求情亦是仁心善举,白尘不敢有恨。”

太监微笑点头,“白公子果然赤诚,那么元宵节的前一天,是何人伤了嘉义候,还望白公子坦言实情。”

这是要我指认单朗?不是单纯冲我来的?白尘心头一滞,面上恭敬答话,道:“白尘只听皇上说嘉义候是被歹人所伤,既是皇上如此说了,这便是实情。”

太监微微一愣,笑道:“正是皇上命我有此一问,白公子还是据实说来的好。”

“若是据实,请恕白尘无可奉告,皆因嘉义候受伤之时,白尘并不在场,究竟是何人所为,白尘实在不知。”

“那么嘉义候被歹人割腕放血之时,白公子总是在场的吧?”

你这已经摆明了是我放他的血啊!我若否认在场,你肯定要说嘉义候生病时我居然没在旁边侍候着,同样是有罪可咎!横竖都是要治我的罪,怎么着都要把我往死里逼吗?

白尘心下一狠,微带冷笑道:“嘉义候割腕之时,我在睡觉,若一定要将他自尽之事说成谋杀,并且一定要加罪于我的话,请公公备好一应证据,白尘愿付公堂审问!”

太监微微惊了一下,“白公子是贱民出身,上公堂的话,先就要吃上十板子,若是现下认了……”

“公公请回吧!白尘愿上公堂!”

“这……”太监面现难色,悄声道:“白公子何必自讨苦吃?这会子认了可省去多少苦头,由皇上亲自判决也不会过于重刑……”

“不必了,既将我们拘来刑部大牢,岂有不给刑部的大人们审查的理?皇上虽派公公前来给方便,但是白尘卑贱之身,不敢领受皇上的恩德,还要劳烦公公替白尘谢过皇上的垂怜之意,白尘有罪与否,罪行轻重,但凭公堂审判!”

白尘言毕便叩礼送行,太监犹豫一阵便去了,林霄泪巴巴拉着白尘的袖子,“你真的要去吃板子吗?”

白尘苦笑,“我虽出身不堪,但也知士可杀不可辱,之前以为皇上要借事灭我,现在才知他不过想杀杀我的锐气,可是常言佛争一柱香,人争一口气,我若硬咽了这口憋屈,只怕心上要塌出一个缺,有些事,纵然死掉也不能起头,有一就有二,一步步让下去,会连立足之地都失去,所以十板子算什么?十刀我也受!”

林霄抽泣点头,“你真的好有骨气,虽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很鼓舞人,连我都不怎么怕那十板子了,如果我挺不过去,你记得给我鼓劲哈!”

“还是你给我鼓劲吧!自请公堂的是我,人家不耐烦打你!”

白尘说着就坐回墙边,牢里虽阴冷难耐,好在不透风,哪怕睡不着也闭目养神吧!否则挨得过明天的板子也抗不住之后的审问,其实怎么答辩都没意思,他总是有罪的,皇上只要这个结果。

皇宫里,问话的太监转述了白尘的话,皇上冷笑,“他哪有半点谢恩的意思?既知朕垂怜于他,怎会不知好歹硬往刀口上撞?但也可见他往日的柔顺都是伪装,内里却是棱角不平,一肚子傲气佯装一身傲骨,倒也撑出一点儿硬气,如此,便应他所求吧!只是不要重打了他,到底还是个小孩,稍事教训即可。”

太监领旨退下,皇上转问贴身太监,“嘉义候当真喜欢单朗了么?”

“回皇上,此事原是候爷的近侍告知奴才,想是候爷不便开口,近侍又不忍候爷自个儿难受,因此想托奴才跟皇上求个恩典,奴才不得确实哪敢漫言?如今出了这事儿,奴才也顾不得许多,之前候着候爷醒了一小会儿,奴才已经把话问明白了,候爷果真是有意于逍遥候。”

皇上闻言皱眉,“单朗有什么好?若说白尘表里不一,单朗便是面冷心黑,从小就是个养不家的狼崽,纵是朱慧珍也不及单朗心狠手辣,偏生白尘又是个容不下别人的,朕说他往刀口上撞,嘉义候又何尝不是?这孩子心眼太实,不是白尘的对手。”

太监迟疑一阵,“皇上,奴才觉得这事不好插手,主要是嘉义候恐怕想自己作这个主。”

“朕没打算插手,只是借机磨一下白尘,单朗一心要他,朕虽有心成全,奈何白尘出身太糟,又不能平白给他个好身份,所以先磨磨看,若是可用之材便提携一二,否则也只能做个男宠而已,至于嘉义候……”

皇上叹息顿住,许久才淡淡笑道:“朕不插手他的私情,朕只许他一个称心罢了!”

“皇上……”太监惊愕失声,暗里苦叹,您这哪是让嘉义候称心?兜来转去都在磨那小孩,您说他表里不一,奴才却知他只是为了自保存活而已,所谓出身不堪,都是生计所迫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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