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1/2)
嘉义候的入住并不影响众人的欢乐,单朗每日带着白尘上街游玩,卫平忙于教他的小傻瓜做饭,惠王依然不温不火追着他喜欢的人,大家都很忙,没空料理皇上托付的宝贝,如此五日后,宝贝生病了。
“如果真病了就别管他,直接病死了省事,如果是假的,设法让他病死,就这样,你们看着办吧!”单朗拉起白尘,说好了今天带小活宝去大相寺玩,他虽不信佛,但小活宝信得真啊!
白尘拖步不行,“老三确诊他病了,而且是伤势没得到照顾才引发的病症,这事说起来原是我们的错,何况他是皇上交待给我们照顾的,这几日都没人管他,他也没往皇上那儿告状,可见是真铁了心要跟我们结交,所以对他好一点吧!”
“不能自行照料的人,别人对得再好有什么用?”单朗话虽如此,却不再执拗于外出,揽了白尘坐到一边吃茶。
此时老三复诊回来,略略说了嘉义候的病情,然后奇怪道:“他高烧昏迷时一昧喊单朗,可见真记下那日挨打的仇了,咱们还是想个万全的应对之策吧?谨防他挟嫌报复!”
“他不懂报复,咱们一起给他煎药,好吗?”惠王很自然地拉了老三的手,老三先是点头,然后才烫手般甩开惠王出了门,惠王猎狗般追了去。
“三儿动心了吧?”单朗有些幸灾乐祸的笑。
白尘喝茶不语,卫平迟疑道:“我觉得三儿说的另一个事更重要些,其实发现嘉义候昏迷时,我就听他念过候爷的名字,但是不象记恨,而是……我觉得……他大概对候爷动心了吧?”
单朗皱眉不悦,下意识看着白尘,却听林霄憨笑道:“卫哥哥好厉害哦!连别人动心了都知道,么我对你动心的时候,你知不知道?”
“那时还不知道,因为我那时没这么厉害,有了你我才变得厉害起来!”
“卫哥哥!”
“宵宵!”
“卫哥……”
“恶心死了,滚出去!”单朗撵走两人,嘀咕,“我今日才知道,卫平竟然是个情话高手!”
“那不是情话,真心话罢了,尤如嘉义候病中痴语,那也是真心话。”白尘不带一丝嘲讽,反而有些悲悯。
单朗嗤笑,“他的什么话都与我无关,想个办法让他愿意回家就行!”
白尘默了一阵,蜷到单朗怀里轻叹,“他是真的喜欢你了!什么也不图,只求日日可遇,被你厌恶也罢,甚至挨打生病都不怕,他只求看见你,如此卑微怯懦的爱,令人不忍苛责,等他好了,你跟他好好谈谈吧!”
“除了你,我不耐烦跟人谈话,除了公事所需,我不会与人谈判,而我最擅长的谈话方式,便是用剑说话,你要我跟他谈,从何谈起?”
“从你的所爱吧!”白尘闭目养神的样,微笑道:“他是聪明人,从一开始就知道会是无果的苦恋,但他管不住自己的心,你不在京城,他能安于异地相思,你来了,他渴求见面又不敢近前,只能靠近你身边的人,望梅止渴一般,却也牵动久驻于心的爱恋,一发不可收拾,尤如爱酒之人却被大夫禁了酒,长期压制酒瘾却在某天握了一杯,心里想着浅尝辄止,可是第一口之后便停不住了,狂饮会死,不喝也会死,那不如选一种自己高兴的死法,这就是他的现状。”
“所以你要我让他死心,同时也令他活命?”
“能办到吗?”白尘微微睁眼,目光半是挑逗半挑衅。
单朗低头吻在那颗泪痣上,宣誓一般郑重,道:“抱歉,我不能。”
“为什么?”白尘愠恼,“你只是不愿意,不是不能!”
单朗苦笑,“我真的不能,你也知道我只适合干粗重活,但你交待的事太过精细,不管我是为了讨你高兴,还是为了维护面子而应下来,最终都只能用粗活的手法对付精细事,如此只能得到一个乍看很满意,其实经不起检验的结果,那不是糊弄别人那么简单,同时也是对你的欺骗,所以我宁可不做。”
“你不做,难道我去做?如果他气势汹汹来抢你,我倒有的是法子应对,可他老老实实暗恋你,就跟待宰的羔羊一般乖顺而可怜,纵是我这样的恶人也不忍心动他一下,你是外冷内热的伪冷情,骨子里有的是君子侠义,所以算是济危扶弱,你就精细点去做吧,我这么相信你,你也要对自己有信心,好不好?”
白尘勒着单朗的腰,脑袋在单朗怀里搓来揉去,明显的耍赖加撒娇,单朗宠溺地亲吻摩抚,“好吧,我就勉为其难精细一回,只是你知道的,我讨厌麻烦,所以只能快刀斩乱麻,同时也是一举两得……”
“不行!”白尘真恼了,一把揪住单朗的领口,“你说一举两得根本是想捅到皇上那儿去,到时皇上会跟他谈,同时也会把你遣离京城,这样你倒轻松了,他怎么办?还有皇上,每日忙于国事已经很累了,还要替子侄一般的臣子处理私情杂乱,他自己的事都还晾在一边呢!你真的忍心他独守宫城还劳心劳力,身边却没个称心的人吗?”
“我有什么不忍心?”单朗切齿,“当年他下密令活捉你父王,对你却是杀无赦的密令,他都忍心杀一个六岁孩童,我为什么不忍心他孤苦?”
白尘语塞,半晌才又蜷回单朗怀中,“我早就原谅他了,你也不要怨愤了好吗?一切都过去了,即便将来还会有缉杀逃亡,但是我们终在一起,怎样都是幸福的,抱拥幸福的人怎么会愤恨他人?倘若会,只能说明那份幸福并不美满,因为真正的幸福会让人美好起来,从而希望身边的一切都美好,没有仇怨,没有愤恨,宽恕他人的同时也是善待自己,我是这么想的,你觉得呢?”
单朗默然良久,唇角慢慢浮起笑意,“凡你所想,便是我所愿,一切都依你。”
白尘含泪带笑,感动得一塌糊涂,随即却整个愣住,“你说一切都依我,要你在
“咱们还去不去大相寺?”
“嗯?”白尘懵了一下,“今天肯定不去了,等会儿他醒了,你跟他好好谈谈,另外你瞅个合适的机会,让我认识一下庆王,还有你别以为打岔成功,要你在种仪式似的,只是做样子,甚至你爽快应了,我连做都不做就完成仪式了呢,可是你都不愿意,还说爱我呢!又说什么都依我,原来都是嘴上说说而已!”
白尘撇嘴以示不屑,单朗嘿笑,“我不止说说,我也用嘴做的嘛!你那个仪式早就在我嘴里完成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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