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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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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将近,家家都在欢喜备节,京城也是万户欢腾,街上都挂了红灯彩幅以示吉庆,二十八这天,家家更是窗花年画的赛着贴。

白尘对于春节一类毫无兴趣,每年只有清明中秋两个节下会稍事应景,弃乡别居之人尤其害怕团聚的节日,何况归乡也是无人可聚……

“我们上街吧!买些年画回来贴!”林霄兴兴建议。

“你去吧!我不想……”

“陪我好不好?过去三年我都一个人过节哎,好不容易有朋友了,而且就跟家人似的,所以不要冷冷清清过节了好不好?”

林霄又开始撒娇,白尘无可奈何,转念又觉得弄喜庆一点未尝不可,昨日得了确切消息,惠王已经出了天牢,暂居宫中别苑,参加了宫里的除夕宴后,大概会判入宗司处思过,这已经是最轻的处罚了,也算喜事一件,值得庆贺的吧……

白尘强打精神,陪着林霄出了门,本想叫上卫平,可是林霄不准,“明日是他生辰,我想买个极好的礼物送他,给他看见就没惊喜了,还有你要帮我参考哦,究竟送他什么好呢?”

“直接送他银子吧!叫他喜欢什么自己去买。”白尘不是瞎说,卫大哥整个人都无欲无求的样子,所谓与人为善的信条,不过淡漠尘世罢了,世间俗物不会在他心上。

林霄对于白尘的建议倒也认真想了一下,然后愣了又愣,“我觉得光送银子不行,还要弄个漂亮的荷包装起来,所以我们去买漂亮荷包好吗?”

“那会让他困惑你究竟是送银子还是送荷包?”白尘话虽如此,倒也跟着进了饰物铺子。

林霄一边挑选,一边红着脸笑,“我其实想把自己送给他,可是有点拿不出手,如果我有你这么漂亮,有你这么勇敢,有你这么聪明,有你这么……”

“这个好吗?”白尘拿起一个绛色荷包,上头用黑丝缠了金线绣着一对锦鲤,喜庆又不失稳重的感觉。

林霄两眼放光,“我好喜欢啊!不如你买了送我好不好?”

“本来没有不好,可惜不管怎样的荷包我都不会再送人了,总之你来晚了,我只能说抱歉。”白尘放下荷包之前轻摩一下,不知八奇寨的兄弟们过得怎样?应该也在准备过节吧?寨里也会布置得欢乐喜庆吗?年夜饭会吃得开心又热闹吧?哥格酒量不错,酒品也好,醉了也是那样灿烂的笑……一直笑出泪……仍在笑……

“你怎么了?”林霄轻拐白尘一下,随即欢呼,“糖人小车过去了,你帮我把荷包买下来,我去买糖人!”

林霄话音未落就没了影,白尘只好买了荷包在铺门边等着,可是久不见林霄回来,寻到糖人摊上也不见,正郁闷又恼火,却见旁边小巷里奔出两个人,嚷嚷瞧见绑匪白日掠人了,白尘不及细问就往巷里跑,那儿没有林霄,只有地上的糖人摔得粉碎……

恐怕不是绑匪干的,就算是,也恐怕绑错了人!白尘急急回了府宅,直奔卫平的房间,进门就把那个荷包扔给卫平,“这是林霄送你的,他现在被人掠走了,你先设法寻人,我去找线索,半个时辰仍无消息你就报官!”

卫平领命而去,白尘则直奔西厢,一路大声喊着朱慧珍,惊得一众仆役或愣或逃,当然也有暗暗指路的,白尘不及道谢,直奔侧院小花园。

朱慧珍早就听见呼声,不及发怒就见白尘冲了过来,先是惊了一下,随即厉言喝斥,“你好大的胆……”

“废话少说!你也知道他们绑错人了,立刻叫他们放人……”

“你胡说些什……”

“朱慧珍!”白尘急得心火乱窜,一手揪了朱慧珍的前襟,一手抽出小刀抵在朱慧珍脖颈处,“不要逼我杀人!要么传话放了林霄,要么告诉我林霄被绑到哪去了!别说不是你干的,但你现在也知道他们绑错人了,所以照我说的做,立刻!现在!”

“你……你疯了!”朱慧珍吓得面无人色,此时的白尘根本不是人,恶魔一般令她恐惧。

“疯了的是你!”白尘把朱慧珍推在地上,“我不会杀你,但是林霄少了一根汗毛的话,朱慧珍你听好了,我要你生不如死!”

白尘说着就放回小刀,吼过一个仆役,“你若知道林霄的在处,立刻传话叫他们放人,若不知道,立刻去礼部把单朗叫回来,你再愣下去,我杀了你,信不信?”

仆役转身就跑,白尘转而怒视朱慧珍的贴身丫头,“你也不想活了,协同主子串贼绑人,现在替主子传话放人还来得及,否则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丫头跪地哭求,“白公子千万息怒,夫人怎会串通绑匪?奴婢也很冤枉……”

“你不冤!冤的是林霄!”白尘不令丫头辩白,转视朱慧珍,“你真是走火入魔至丧心病狂!别说今日之事不是你干的,绑匪不会无端下手,林霄早就家破人亡,绑个落魄子弟鬼给赎金?他们为什么会绑错人?因为你交待他们绑一个穿着白衫从这府里出去的少年,可惜唯有今天我没穿白色,这一点你没料到吧?可是你要做这天大坏事就该多些交待,你大概连我的名字都没跟他们说吧?但你一定交待他们下狠折磨我,怎么屈辱怎么来,弄死了也不关他们的事,对吧?”

朱慧珍哆嗦不已,实在是被白尘先前要杀人的样子吓坏了,靠着丫头的搀扶才能勉强站住,正要反驳白尘的话,却见夫君不知何时就到了园门边。

单朗把白尘揽在怀里,“别担心,我已经叫人去找了,很快会有消息。”

白尘摇头,“不是快慢的问题,林霄胆子小,这次不管怎样都会对他造成极大的伤害,他曾说他有很长一段时日都害怕人多的地方,害怕被人碰到,甚至害怕被人看到,总觉得那些人都在议论他父亲的事,不然就是想欺负他,他父亲被斩首后,他在流放的路上被人欺负得很惨,我猜,跟我那时差不多吧,所以他才害怕被人碰到,现在又遇到类似的事,他会再次跌入恶梦……”

“不会,他有朋友了。”单朗抱起白尘,冷瞟朱慧珍一眼,“你一直在自掘坟墓,若想死得痛快,自己去投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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