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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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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事情需要,白尘不想在林霄面前露出恶劣的一面,倒不是为了好印象什么的,只是不想吓着白纸一般的人。

林霄的确吓坏了,回到屋里还有些颤抖,“怎么办啊?夫人要害我,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而且我是你的护卫,却被你保护了,好丢人啊!”

白尘点头,不是附和林霄的谬论,而是自认失误,林霄对于事情的关注点从来离谱,怎么可能认识到新交的朋友居然藏着那么恐惧的面容?

“没事,她不敢再轻举妄动了。”白尘随便安慰一下就打算继续之前想做的事,可是林霄拉着他不放,“你不能把我丢在这儿,夫人知道你出门了,肯定会再来害我,而且我不知道卫大哥去哪了,你再出门的话,我会怕死的!”

“不怕,你躲在被窝里就行了!”

“那个只能躲鬼,不能躲坏人!”林霄双手勒住白尘的腰,“我害怕,你保护我好不好?”

白尘很无奈,“其实我也害怕,刚才都是虚张声势吓唬他们的……”

“可是你那么勇敢哎!刀子耍得那么漂亮,你肯定文武双全的,这个也是候爷喜欢你的原因之一吧?”

林霄好奇而激动,白尘气极反笑,“是啊,我天赋异禀,从会说话就识文断字,从会走路就自通武艺,甚至不食人间烟火,见风就长,淋雨就变强,天妒奇才,所以让我沦落至妓馆卖身自养,后来我奋发图强,做了某个匪寨的当家之一,我的心情关系着所有兄弟的温饱,那真是一段踌躇满志的风火岁月,象我这样的人,单朗想不喜欢都不行!”

林霄听得云里雾里,先是一脸赞慕,然后奇怪了,“我觉得你的经历很传奇,只是前头那个不食人间烟火,见风就长什么的,是真的吗?”

“你说呢?”白尘好笑又好气。

林霄挠头想了想,“我觉得是真的,你可能是修道成仙的妖怪……”

“你才妖怪!”白尘气得推了林霄一下,林霄赶紧陪笑,“我不是骂人来着,我觉得你真的很有仙气,刚才也好厉害哦!”

“都说是唬人的啦!而且我真的有要紧事必须出门,也真的不方便带着你……”

“那就反过来,我带你啊!你要去哪儿告诉我就行,我保证把你带到目的地,半点偏差都不会有,好歹我也是京城里长大的嘛,什么地方我没去过啊?所以……”

“天牢你去过吗?”白尘拍拍林霄的肩,“不用跟我海吹胡侃,自个儿躲被窝里……”

“你要去天牢干吗?”林霄打断白尘的话,不等白尘答复就左右看了看,悄声道:“我虽然没去过天牢,但是只要你想去,我认得一个人,他可以放我们进去,只是我们要送他些银子还要搭上最好的酒,他是天牢的牢头哎,最喜欢收人东西了,所以……”

“你等着!”白尘回到自己的房间取了些银票,又去地窖里挑了两坛好酒,带上林霄出了门。

一切如林霄所说,牢头喜滋滋收了东西,故意板着脸说只能进去一刻钟,白尘也装得谦卑,点头哈腰应付过去,本想把林霄留在外面,可惜林霄死活要跟着,白尘只好尾巴似的带他进去。

天牢关的都是重犯,不乏杀人越货的极恶者,虽被锁链困于左右两边牢房,但是见了白尘二人都似野兽见了猎物般,嘶吼哄笑着似要挣脱出来。

林霄吓得缩在白尘怀里,白尘只好半拖半抱带他往前走,说不害怕是假的,却不是骇于这些野兽般的人,而是惶恐于自己的另一种未来,如果皇上知晓了他的身份,只怕他要去的牢房比这儿恐怖一百倍!

白尘暗里咬牙,面上强撑无畏,好不容易才到了惠王所在的地方,不似先前那些牢房一般脏乱,甚至有简单的日常用具,但是牢门没有上锁,这个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进来坐吧!就猜到你迟早会混进来。”惠王拉开牢门,待二人进来后,又一人给了一杯茶。

林霄不敢接,躲在白尘身后探出脑袋,道:“你长得不象坏人,可是你在坐牢,但是白尘又来看你,所以我都不知道你是好人还是坏人了,而且你的牢房没有锁,肯定是你弄坏的,对不对?”

惠王含笑不语,白尘把林霄按了坐下,“你暂时别说话,出去后,也要把在这儿听到的全都忘掉,做不到的话,你就出去等我。”

林霄点头,捧了杯子喝茶,表示自己做得到,白尘这才拉了惠王坐到一边,“我之前就猜你会沉默对抗,你是真的想死吗?

“我若想死,可以自裁,就如我若想走,现在就可以出去一样,但你也知道,我贪生怕死,就算出逃也是落网毙命……”

“别跟我打哑谜,你究竟有什么打算?”白尘恼得想摔茶杯。

惠王笑道:“如果我说,你不跟我走的话,我就什么打算也没有,如此,你又怎么打算?”

“我打算请人劫狱你高兴吗?”白尘说着却自嘲一笑,“我真是吃撑了才来看你,也是闲得慌才会忧心你的死活,甚至不反对单朗卷进你这桩事里,现在看来,你是觉得我们很无聊,还是觉得逗着一帮朋友为你担心很好玩?”

白尘冷笑含泪,惠王赶紧正了脸色,“不是那样的,我只是无可奈何在等死而已,皇上至今难下决断,皆因我不曾说过只言片语,所以我不是沉默对抗,只是在拖延,之前单朗也恼我不回皇上的话,后来也觉得不回话才能不落任何口实。”

“原来如此!”白尘思虑道:“你最初是因你父王之故为皇上所恼,后来是因为抗旨拒婚,单朗还告诉我,皇上真正恼的是你曾帮单朗寻人,但是即便如此,单朗都不曾受到皇上的责难,你却一再为其所恼,究竟是哪桩事惹得皇上非杀你不可?”

惠王笑叹,“我之前也万般不解,这次坐牢倒让我彻底解了此疑,皇上派来问话的人曾多次失言,从他的话里可以推敲出一个意思,皇上疑心金蒙王孙没死,而且是我替单朗把人藏了起来……”

“证据呢?总不能胡乱诬赖吧?”白尘愤慨握拳。

惠王安抚式握了白尘的手,“别恼,皇上自然不会无端疑心,除了我帮单朗寻过人,还因为我从玉甸……应该是玉州了,我从那儿回来那年还带了一个小男孩,本是在路上顺手搭救的,带回府里不过半个月就痨症而死,此事知者甚少,而且死无对证,我若猜得不错,应是臻月跟皇上说了这事,从我久居牢房这一点来看,臻月大概没有说实话,当然也不敢咬定那男孩就是金蒙王孙,但她肯定谎称那男孩没有死,皇上的疑心由此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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