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节(1/2)
那林荫处,有一个身形颀长的身影,伫立在紫藤花蔓遮挡的阴凉中。一身的白衬衫,衣袖处那惹眼的袖扣,在阳光从空隙中照射进去时,熠熠生辉。只是那样随意的往那一站,初锦便能一眼就认出来!
时值夏天的正午,周围安静的只能偶尔听到几声知了的叫声。当然还有初锦那不安的心跳。
苦恼的想着该要如何开口,伸出小舌头滋润了下那双干燥的唇,艰难的吞咽着口水,眼神都不知该往哪儿摆。
“怎么?不是有话要说?”月清玦那清冷的声音在初锦的正前方缓缓响起。
初锦一惊,她还以为,他并不知道她来这儿呢!
“哦,我、我、我……”初锦我了个半天,最终还是没能吐出其他的字句来。先前想好的质问,也统统都集体自她的脑海消失。
“我什么?还以为你最近应该会很忙呢,想不到竟还有空来找我?初影在他房间,你找个人带你过去!”月清玦不曾回头,更不曾有半点的为难之意。
仅仅是这样,就已让初锦的鼻间发酸。
“你为什么要住到这儿来?”回想起江烈阳在电话里透露的只字片语,初锦的自责就加深一分。
这回,月清玦终是动了动疲乏的身体,转过头,望向那眼底早已是一片氤氲的初锦。
“累了,来度个假。”那般的轻描淡写,并不打算让她知道些什么。
可初锦势必是要问个清楚的,见他不说,急了,“你骗人!你,生病了是不是?”江烈阳说,他的心脏一直以来不是太好。那究竟是什么意思?不是太好?究竟是怎么个不好法?
如此炎热的天气,可一旦接近他,初锦就感到周身的空气都被他染凉了似的。他好像比以往更加的苍白!而那种苍白,让她觉得害怕,使她想起初影。
月清玦那密密的睫毛,一张一合的颤动着,眼眸深处,跳跃着不知名的火焰,“我怎样,不关你的事,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又是这样!每一次当她决定要摒弃所有的尊严,忘却自己与他之间还存在交易的事实,抛开两人悬殊的身份,想要进一步靠近他时,他却总是淡淡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呢?难道说是自己配不上关心他?
即使用尽所有的力气,想要阻止自己泪水的倾泻。初锦觉得还是太过艰难,很没志气的抹了把眼梢,扯出一抹凄然的笑意:
“月清玦,你的心是什么做的?你难道听不出来,我是在担心你么?”
月清玦的表情并未有太大的变化,撩唇:“初锦,你以为你是谁?等你什么时候能不再仰望我,再来说这话吧!”转身,内心却已是一片凋零,她以为他是初影么?还需要人同情?果真不知天高地厚!
这男人的狠绝,初锦也只是在他人口中获知,之前,他给她的印象也只是温文尔雅,性子淡然。如今他能对她说出这般伤人的话语,实在教她无法消化。
后退一步,初锦怆然转身。徒留一地的哀伤,无从拾起。
初锦一走,月清玦单手抚上胸口,阖上眼睑,平复了下心绪。抄起石桌上的手机,翻出一个号码,拨了过去:“谁给你的权利?自己去堂里领罚!”
而电话那头的江烈阳只得苦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但爷总不能一直这样躲着初锦,她,迟早还是会知道的,与其让她在那自由发挥的胡乱猜测,还不如让他做个冤大头。
月清玦心脏确实不怎么强壮,每一年,总会发作个一次。难受时,就像是被掐着脖子没法呼吸。这也是他寒凉的体质异于常人的原因。可大多数时候,他是好好的!
初锦的关心,他并不是没有感觉的,可是,她还是不明白,要用何种方法来了解他。她恰恰选择了最不好的时机最不好的地点,生生的让关心变作了同情!
他们之间就非得这样么?当一个人试图要靠近时,另一人总是千方百计的将之拒于心门外!原来敞开心怀,并没有传说中那么容易!
一个是骄傲到目空一切;一个是不自信到近乎卑微。如此不可能相交的平行线,他们之间的距离岂止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之遥?
二十九、不明所以的被抓
房间内,初锦把自己的情绪隐藏的很好,至少她这样认为。
只是当初影开口问起时,这才清醒,原来自己的伪装实在不怎么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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