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这是开心(1/2)
“可不可以不去医院?”柴扉咬咬牙摆摆手,“你看我也没什么事。”
柴扉不喜欢去医院,特别不喜欢,不喜欢到有点抗拒。所以当他用那带着抗拒与祈求的眼光看着穆淮章的时候,穆淮章也只有妥协。
他把柴扉带回了酒店,又在不远的药店带了药回来,让人趴床上,用心地给他推推按按,但是柴扉好像本身体质没有那么好,肋下的淤青缓了好几天才开始消散。
等他感觉自己快好了,已经距离穆淮章出来陪他快一周了。
他晚上躺在穆淮章腿上看夕阳的时候,听穆淮章接起了碎催催命他回去的请求电话,但被穆淮章以自己的三年未休假的悲惨经历驳回了请求。
两人讨价还价之后,决定再给穆淮章五天的假期。
“不能再多了。”隔着电话,柴扉都能听到那个合伙人的疲惫。
他翻身坐起来:“要不我们提前回去也行。”
“回去干嘛,不想回去。”穆淮章在柴扉腿上拍了拍,让他把腿放平,“终于轮到我了。”说着穆淮章枕在了柴扉腿上。
柴扉第一次这个角度看穆淮章,夕阳的金黄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流转在他深邃的双眸里。
四目相对,柴扉像是在宇宙茫茫里寻到了一颗锆石耀星一般,又在浩瀚迷茫里觅到独属于自己的光亮,他的眼光微动,手指抚过穆淮章的眉骨,顺着摩挲过他的鼻梁,停在了他鼻尖。
而后坠落深陷于他的唇,停驻在柔软的唇瓣上,骤然温热传来,穆淮章坏心地含住了柴扉的手指,激得柴扉缩手,在他胸口轻轻打了一手。
“你干嘛,穆先生?”
穆淮章得逞之后,开心得像个孩子,笑得肩都在抖:“我也想问,你干嘛啊,柴老板?我记得是你的手先动作的……”
柴扉顿时哑口,推了穆淮章一把,自己气急败坏地站起来跺跺脚,往洗手间去。
“怎么了,生气了?”穆淮章跟上他。
“没有。”柴扉反驳,回身关门,“我上厕所。”
穆淮章抵着门,开玩笑地觑了柴扉
“滚滚滚。”柴扉笑着嗔他,月牙儿似的笑眼让穆淮章的玩笑都戛然而止了,他微微退了半步,让柴扉关门。
“欸,对了,”柴扉在里面说到,“我们一会儿出去喝酒吧,穆先生。我都好了,哪哪儿都不疼了。”
穆淮章:“我们柴老板又想出去玩了?”
“嗯,不是说要带你玩吗,还没玩呢!”柴扉洗完手打开门。
穆淮章站在门口,纵容的说:“那,走吧。”
柴扉感激地抿嘴一笑,一路上哼着小曲带着穆淮章走了一条小路。
但丽江古镇确实是一个足够商业化的小镇,无论走哪条路都会遇见来来往往的旅人,躲不开的人流涌向了他们两,穆淮章再次自然地牵住了柴扉。
柴扉这次却是异常高兴地领着他往前走,连语气里都带着几分欢快。
“这条路走下去,就是酒馆。古镇有一条酒吧街,就是那个一米阳光,很网红的那个,就在那里,不过我不太喜欢。”
“嗯?”穆淮章搭腔。
“因为那里的小弟弟,并不漂亮,比我在瑞士小酒馆见过的弟弟差远……”柴扉说到一半,似乎想起了什么,他试探地瞄了穆淮章一眼,看到穆淮章正觑着眼打量他,他悻悻地耸了耸肩,“我不是一定要看人家的,之前是我们教授,喜欢去那里看……也不是一定要看,就是老听她们说这些,我才看了一下。”
“嗯,看吧,美,本来就该共赏之。”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柴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
直到穆淮章继续说:“那你带路吧,我看看那里的弟弟好不好看,好看我们就让他过来陪我喝?反正你伤才好,不能喝酒。”
“那不行。”柴扉停步看着穆淮章,穆淮章回头,明知故问:“有什么不行?许你柴老板十年前看漂亮弟弟,不许我十年后赏美?”
“你,你不讲道理。”柴扉孩子气地甩开穆淮章的手,往面前人少的鼓店走进去,避避人流。
穆淮章看着落跑的柴扉,无可奈何地宠溺一笑,跟着他的步伐走上台阶。进店来。
他的目光打量了这个不大的店子,不大的空间里摆满了鼓和cd唱片,鼓是非洲鼓,两头大中间小的那种,一个串着一个的那种挂在墙边,而那些文艺气息满满的黑胶唱片就一个接着一个的贴在墙壁上。店里放着一个吉他女声,唱着丽江最常听见的民谣小调,坐在店中的等着生意的老板有一搭没一搭的压拍敲打着鼓。
柴扉本来是为了躲人潮,没想到回身看到穆淮章的目光在这里流转。他索性走到那个留给游客体验的鼓前,起手打鼓面。
给游客体验的鼓会绷的要紧一点,只需要在鼓面轻轻下手,就会发出一声响亮的“咚”,等手拍上鼓沿,就会发出“哒”的一声。
柴扉上次来丽江的时候,不记得是听哪个鼓店的老板讲过这事,所以他这次轻轻地敲了下鼓面。
老板被鼓声叫回神,陡然发现了有客人,他正准备开口的时候,就看着那位客人熟稔地压着鼓点敲鼓。
“咚,哒哒,咚哒……”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鼓点,柴扉的丽江手鼓启蒙,也是他唯一记得的一个鼓点,几乎适用于所有歌曲。
当然,也很适合展现给看热闹的人。
比如有些穆淮章。
穆淮章是第一次见柴扉这个模样,和平时他见过的成熟,又或敏感,又或是羸弱的柴扉不同,这是神采奕奕的柴扉。
他的手轻拍,身体跟着节奏律动,连眉毛都像是会跳舞一样,在额下蹦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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