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2/2）

脚步向着桌边走了几步慢慢停下，季栎站住了，他疑惑地看着莫禾，迟疑地问。

“你怎么了？额头上都是冷汗。”

说着他便靠了过来，拿手探了探莫禾的额头，眉头微皱：“也没发烧啊，哪里不舒服？”

莫禾从被子里伸出手，把季栎的手腕拉下，季栎感觉到莫禾的手指凉得可怕，可在这之前偶尔碰到的时候不是这个温度。

“没事。”

又为什么笑得那么勉强。

季栎不知道莫禾发生了什么，他知道莫禾昨天晚上跟俞虞在一起，也知道了之前他注意到的那个女生就是莫禾，既然如此，莫禾更多的不是得偿所愿吗？现在又为什么做出这幅样子。

早上都还不是这样的。是因为现在是一个人，所以流露出了真实的情绪？

季栎下一秒听到莫禾问他一句话，语气听起来有些飘忽，像是犹豫着却不受控制地问了出来。

“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呢？”

季栎一愣，那么下一个目标，是他吗。

他为自己刚才真的有些担心莫禾而感到好笑，不屑和戏谑的心情涌出口却成了腼腆的答案，玩笑一般的语气像要掩盖自己的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啊，还没有喜欢过谁，也许都不一定是女生呢？”

季栎以为莫禾还会问什么，但莫禾没再说话，只是把自己缩回到了被子里。

季栎又不理解了，但他也不需要理解，即使不理解也不妨碍他表示关心，毕竟他也不可能去理解每个人。

“如果不舒服的话睡一觉吧，需要我留下来陪你吗？”

原是打算出去玩的，但现在季栎更想留下来。

他有点好奇。

莫禾拒绝了季栎的提议，季栎是回来拿东西的，于是莫禾看着他带了东西出门才躺下。

他让自己什么都不要想，酝酿睡意。

半个小时后季栎又偷偷地回来了，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放心更多还是好奇更多，总之他坐到了床边，看莫禾不安稳的睡姿，和不知是恐惧还是痛苦，但总归是挣扎在噩梦中的表情。

可是为什么呢。

季栎拿了张纸擦了擦莫禾额头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