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0章 中秋（1/2）

草原秋月：篝火边的团圆与暗痕

初秋的草原，风里已经带了几分凉意，晨起的霜花落在红柳枝头，凝成薄薄一层白，太阳一晒，又化作水珠滚落，打湿了沾着草屑的马蹄印。

萧凡蹲在红柳林西侧的小道旁，指尖摩挲着那块刻着雄鹰标记的木牌，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木牌的边缘被磨得光滑，显然是被人长期带在身上，牌面上的雄鹰展翅欲飞，利爪遒劲，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戾气。巴图大叔蹲在他身边，抽着旱烟，烟圈袅袅升上天空，和远处的云融在一起。

“这标记，我年轻的时候好像见过。”巴图大叔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那时候草原上有一伙马贼，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他们的马鞍上，就刻着一模一样的雄鹰。后来被官兵围剿，听说头目被砍了头，剩下的人都逃到了戈壁滩那边，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又冒出来了。”

萧凡的心沉了沉，他抬头看向远处的草原，金红相间的草浪起伏，像一片流动的火海。叶之澜正带着叶澜和萧汀清点缴获的物资，马车里除了火药，还有不少偷猎得来的羚羊角和狐狸皮，堆积如山，看得人触目惊心。萧宇安和萧宇宁被牧民大嫂抱在怀里，两个小家伙正伸着胖乎乎的小手，去抓大嫂头上的银饰，咿咿呀呀的声音，冲淡了几分凝重的气氛。

“看来这伙人，和当年的马贼是一伙的。”萧凡把木牌揣进怀里，站起身，拍了拍裤腿上的泥土，“老鬼只是个小喽啰，背后肯定还有更大的头目。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得加强草原的巡逻。”

巴图大叔点了点头，把烟锅在鞋底上磕了磕：“我已经让村里的年轻汉子分成了三队，轮流巡逻，昼夜不休。只要他们敢来，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两人正说着，叶之澜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账本，上面密密麻麻地记着缴获的物资数量。“这些羚羊角和狐狸皮，我已经登记好了，等会儿让牧民们送到盟里的林业局，交给公家处理。火药也都封存好了，埋在了远离蒙古包的地方，很安全。”

萧凡接过账本，翻了几页，看着上面娟秀的字迹，心里的暖意涌了上来。他伸手揉了揉叶之澜的头发，轻声说道：“辛苦你了。”

叶之澜笑了笑，摇了摇头：“跟你比起来，我这点辛苦算什么。对了，你知道吗？明天就是中秋了。”

萧凡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些天忙着围剿偷猎者，竟然连日子都忘了。他抬头看向天空，一轮圆月已经隐隐约约地挂在了天边，像一个温润的玉盘。

“中秋啊……”萧凡喃喃自语，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孩子们身上，叶澜和萧汀正蹲在草地上，和三角、雪球一起玩着牧民给的小皮球，风蹄趴在一旁，警惕地盯着四周，时不时摇一下尾巴。

“这些天大家都累坏了，正好借着中秋，好好放松一下。”叶之澜的眼睛弯成了月牙，“我已经和牧民大嫂们商量好了，明天晚上，我们就在草原上搭起篝火，烤全羊，煮奶茶，做奶月饼，好好热闹一番。”

萧凡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他看向巴图大叔，问道：“大叔，你觉得怎么样？”

巴图大叔哈哈大笑，拍着大腿说道：“好啊！当然好！草原上的中秋，就该热热闹闹的！我这就去宰羊，再拿出我珍藏多年的马奶酒，不醉不归！”

巴图大叔的声音很大，引得不远处的叶澜和萧汀都看了过来。两个小家伙听到“中秋”“烤全羊”，眼睛都亮了，扔下皮球就跑了过来，拉着萧凡的衣角，叽叽喳喳地问道：“爸爸爸爸，中秋是什么？奶月饼好吃吗？”

萧凡蹲下身，抱起叶澜，叶之澜则抱起了萧汀，他看着两个孩子好奇的眼神，笑着说道：“中秋啊，是一家人团圆的日子。奶月饼呢，是用羊奶和面粉做的，甜甜的，香香的，可好吃了。”

“那我们可以邀请所有的牧民叔叔阿姨一起吃吗？”叶澜歪着小脑袋问道。

“当然可以。”萧凡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明天晚上，我们大家一起，围着篝火，吃烤全羊，吃奶月饼，看月亮，好不好？”

叶澜和萧汀齐声欢呼，从萧凡和叶之澜的怀里跳下来，又跑去和三角、雪球分享这个好消息了。三角歪着脑袋，喵喵叫了两声，像是在回应；雪球则蹭了蹭叶澜的手背，尾巴摇得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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