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番外现代9（2/2）

车厢里很安静，只有轻柔的音乐声。<\/p>

“刚才那个冯杰，”裴松年忽然开口，眼睛看着前方，“是在跟你表白？”<\/p>

姜翡侧头看他，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却微微收紧。<\/p>

“不算正式表白。”她实话实说，“就是说想多了解我一些。”<\/p>

裴松年没接话。<\/p>

“吃醋了？”姜翡凑近一点，故意问。<\/p>

“没有。”他说，但语气明显不是那么回事。<\/p>

姜翡笑了，靠回椅背：“裴松年，你知不知道你撒谎的时候，右边眉毛会动一下？”<\/p>

裴松年下意识想摸眉毛，手抬到一半又放下。<\/p>

“我没撒谎。”他说，这次语气认真了些，“我只是在想……”<\/p>

“想什么？”<\/p>

车子在红灯前停下。<\/p>

裴松年转过头看她，<\/p>

“我在想，”他缓缓说，“我是不是做得不够好。”<\/p>

姜翡愣住了。<\/p>

“七夕的花只送到了家里，没送到公司。平时也很少来接你下班，你的同事甚至不知道你有男朋友。”<\/p>

裴松年说着，声音低下来，“让你……需要面对这种不必要的麻烦。”<\/p>

街边的霓虹灯光透过车窗，他的侧脸在光影里显得有些落寞。<\/p>

姜翡心里突然软得一塌糊涂。<\/p>

这个在外人眼里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男人，此刻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在自我检讨。<\/p>

“裴松年。”她轻声叫他。<\/p>

“嗯？”<\/p>

“你过来一点。”<\/p>

裴松年不解，但还是依言微微倾身。<\/p>

姜翡伸出手，捧住他的脸，在他唇上轻轻印下一个吻。<\/p>

绿灯亮了，后面的车按了下喇叭。<\/p>

姜翡放开他，眼里带着笑意：“现在好了吗？”<\/p>

裴松年怔了一瞬，随即也笑了。他重新发动车子，右手却伸过来，握住她的手。<\/p>

“还不够。”他说，“回家再继续。”<\/p>

车子驶进小区，停在地下车库。<\/p>

裴松年解开安全带，却没急着下车，他侧过身看着姜翡。<\/p>

“小翠。”<\/p>

这个称呼让姜翡一愣，“嗯？”<\/p>

“我们公开吧。”他说：“不是现在这样，你知我知。而是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属于彼此。”<\/p>

他的眼神很认真，认真到让姜翡心头一跳。<\/p>

“怎么突然……”她问。<\/p>

“不是突然。”裴松年摇头，“我一直在想这件事，只是今晚，让我觉得不能再等了。”<\/p>

他顿了顿，继续说：“我知道你心里的不安全感。‘裴泾’和‘裴松年’对你来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p>

姜翡没想到他会主动提起这个，一时不知如何回应。<\/p>

“但不管是哪个我，”裴松年握紧她的手，“爱你的心是一样的，从前是，以后也是。”<\/p>

地下车库的灯光昏暗，他的眼睛却亮得惊人。<\/p>

“如果你愿意，”他说，“我可以带你见我的家人、朋友，可以去你的公司接你下班，可以……”<\/p>

“可以什么？”姜翡问，声音有些哑。<\/p>

裴松年凑近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p>

“可以让你知道，”他说，“这辈子，我们不会再分开。”<\/p>

姜翡的鼻子突然一酸。<\/p>

这半年来，那些隐隐的不安，那些对未来的不确定，都在这一刻，被他这句承诺抚平了。<\/p>

车窗外，有别的车驶过，车灯一闪而过。<\/p>

而在这一方小小的空间里，两个失而复得的人紧紧相拥。<\/p>

像是要把过去的遗憾，都补在这个拥抱里。<\/p>

车子还停在原地，车灯已经熄了。<\/p>

但爱，才刚刚亮起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