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蛇出洞（2/2）

汉高祖刘邦《鸿鹄歌》曰：“鸿鹄高飞，一举千里。羽翮已就，横绝四海。横绝四海，当可奈何……”

那对金环的主人也闻歌时，便觑到一招白虹贯日。亏得他挡杀及时，倘若在剑入分毫，且不枉送性命？

“美人歌，正是最好。”

飞光掠影，上官金虹难道真是上官金虹……吗？

摘下人皮面具。

“我说过，不会白欠你的人情。”

圣月看他盛装雍容，冰绿色的丝线缓缓随着剑气飘落。

圣月冷汗掉下来：“荆无命？真正的上官金虹在哪里？”

她放倒了小李飞刀独闯此处的目的不就是上官金虹那厮，怎可容他不站而退？

不想冰绿的人影拾起残剑，黯然一刻：“他，死了。”

“谁——上官金虹那老匹夫？”圣月几乎是咆哮。

阿飞出现在门下：“不错，他死了。”

圣月狠狠的力道拍在阿飞肩膀之上，阿飞羸弱得倒吁口气：“果真？”

那老匹夫就那么容易的——

圣月本来做好十足打算动手杀人的，说到底没有灭自己满门的仇恨，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正义感作祟，一旦所闻自己原本想杀的人已经归西，她没有多大畅快。

更多的是汗颜。

“他真的已经死了，你为何不信？”阿飞怪异得观察圣月面部表情。

低下头，荆无命面部阴翳之中几分森然。

门外。

乐音道：“好好好，蓉蓉你走吧。”

外间唱‘横绝四海’的美人，就是圣月为这次刺杀特意请来的蓉蓉，资质清妍却肖似林仙儿的侧影。

蓉蓉含泪福了福：“多谢恩人，奴婢这胎若是女儿就以‘上官小仙’为名。”

维摩不染，如仙如魔。无花的女儿，也叫小仙。乐音怀念得甩开包袱：“远走高飞吧，可怜的女子。”

蓉蓉拜退。

“乐音。”圣月一眼认出了她。

是那个狗屁膏药小姑娘，她此刻着装有点像个摆夷女。

“不是碧血剑的何红药，我还没见过这套装束。”圣月还是起了疑，幽然一笑，看得出是逼问。

“嗯。”乐音只是微微颔首，目光游离的锁向圣月，恨不得踮起脚尖摸一摸，圣月认得这个眼神，崇拜。

圣月利用了这份倾慕，恨不得套出更多的话。然乐音就收敛了，她按按手心，嬉笑浮于粉面：“我还是告辞了。”

她抱着权杖一笑，腾空而去。

难道是——凌波微步？

圣月都愿承认这些疑团，可恨的是，她无从选择。

作者有话要说：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

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出自北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