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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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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姜婉宁已经很久没有应付过这样的场面了, 待将人送走,难免感到一阵疲倦和惶恐,又怕身份被冯贺宣扬出去, 只恐惹来无穷尽的烦恼。

没过多久大宝三人回来了,她赶紧招呼孩子们过来吃饭, 又去外面把陆奶奶叫了回来,好些人凑在饭桌前边吃边说话, 她这才把之前的事暂时忘掉。

然而热闹散去,随着陆奶奶帮她收拾完碗筷,几个孩子也跑去休息, 她回了房, 无疑又是一个人了。

今日下午不用去巷口写信, 姜婉宁便待在自己房里, 她本是要把书肆的字帖给写了, 偏偏总是心神不宁, 写了两张尽毁了, 只好就此停下。

她起身坐到了梳妆台前,旁边的窗子是打开的,不时拂进来点威风, 给这初秋添了一点凉意, 也叫她心底的沉闷渐渐散去几分。

到了午后休息的时候, 却听大门那边传来声响,姜婉宁擡头一看,可不正是陆尚回来了。

他手里拎了包用油纸包好的点心,瞧着包装有些简陋, 可按照往常的经验,能被他带回家里的, 总不会是什么难吃的。

陆尚隔着窗子看见姜婉宁后,当即露出笑,擡高了手里的东西,用口型说:“我给你带了栗子糕来。”

姜婉宁下意识起身,主动开门迎了上去。

考虑到家里的其他人还在休息,陆尚一进去就把门带上,又挽着姜婉宁到了桌边,乐呵呵地给她看了糕点。

“这是陆启推荐给我的,是城门口的一对老夫妻手打的,我尝了味道还不错,不算太甜也不是很腻,你应该会喜欢。”

“赶明儿我在家无事,正好把假山后头的鸭子给宰一只,一半清炖一半辣炒,这样一天的饭就都有了……要是有空再把假山后面的地给收整收整,看能不能种点冬菜什么的。”

陆尚絮絮说着,看姜婉宁尝了栗子糕,又递了一杯水去。

姜婉宁闻言不禁露笑:“那我去找田婶问问,她家也有菜畦。”

陆尚起身去门口擦了把脸,看着下巴上露出青茬儿,又去窗台上寻刀片。

就在他收拾下巴上的胡茬时,背后传来姜婉宁幽幽的声音:“夫君,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一声。”

“怎么?”陆尚并未觉出异样。

直到姜婉宁又说:“今天冯少东家来了,先是去了学堂听了半个时辰的课,又来家里坐了小半刻时辰,提到了……老先生。”

陆尚动作一顿,用湿帕子把下巴清理干净,继而转头:“阿宁想说什么?”

“少东家他发现了,知道了不是老先生给他授课。”

陆尚看着姜婉宁的表情,见她并无太多波动,便也没有太多慌乱,他走过去拉着姜婉宁坐下,这才细细问道:“阿宁能把事跟我完整讲一遍吗?”

姜婉宁点了头,从冯贺出现到离开,所有举动所有言语,分毫不落地复述了一遍,最后说:“若是只说冯少东家,他好像是已经接受了这般情况,但我有点担心旁人,万一他给旁人说了,会不会引来麻烦。”

“毕竟……犯官之后,本就是罪籍,没有如规去往流放之地便罢了,还这般张扬,若是被官府发现,只怕还会连累到夫君。”

叫她纠结了半天的,正是如此。

陆尚的表情却没有太多变化,甚至为了安抚姜婉宁,他还故作轻松:“我还当是什么事呢,既然冯少东家不介意,那便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不是说要找我商量生意上的事?等晚点儿我过去一趟,到时再看看他态度,若是真如你所说,心甘情愿受你教诲,我便再提一提。”

“阿宁放心,没有什么好连累的,也不会出事的。”

也不知是他声音太温柔还是如何,姜婉宁那颗飘忽不定的心也渐渐沉下来。

陆尚哄她又吃了两块糕点,听她说不小心坏了两张澄心堂纸,仍是安慰,还将责任推到了冯贺身上:“都怪他乱讲话,等日后叫他赔了才行。”

姜婉宁忍俊不禁。

没过多久,午休结束,院里响起几个孩子的说话声,姜婉宁把桌上的糕点屑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出去招呼他们上课了。

陆尚倒是没跟去蹭课,而是小憩片刻,等精神头恢复得差不多了,便换了一身衣裳,出门转去冯贺家里。

听说陆尚到来,冯贺赶紧从书房出来。

自从陆家离开后,冯贺就像吃了什么神药一般,人也不困顿了,神思也不迷惘了,一头钻进书房,硬是挥笔写出两张策论来。

先不说内容如何,好歹字句是连贯了。

他出门挥退左右小厮,亲自把陆尚领去堂厅里,又是殷勤地奉了茶,坐下后目光炯炯,一眨不眨地盯着陆尚。

见他这一番动作,陆尚心里也算有了谱。

可是这样被人盯着,他实在有些不自在,刚端起茶盏,又受不住地放下,轻叹一声:“少东家这般看我,可是叫我好生惶恐。”

冯贺只笑:“不至于不至于,倒是陆贤弟瞒得我好苦啊!”

陆尚苦笑两声:“实是情况所限,少东家想必也是听说了些什么,毕竟——”

“了解了解,我都是明白的。”

陆尚顺着说道:“我回家后也跟夫人说了两句,谈及此事却是不宜声张,少东家要是有心留在这边,还请少东家包含一二。”

冯贺想了想,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想的虽与陆尚有差别,可结果却是大差不差的。

人总是有私心的,倘若这位姜夫人能叫他过了院试,那定也能叫旁人过院试,万一风声传出去,谁知世俗偏见又会说成什么,到时事态一乱,他却是恩将仇报了。

不论他心里如何作想,只要他不往外乱说,陆尚便也全不在意了。

说完这事,陆尚提了一嘴生意。

冯贺想起来:“是了是了,我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还是商宴的事,我这边联系得也差不多了,赴宴的商户约莫有三十来家,其中不乏与我相当的少爷公子。”

“我是想着把时间定在九月底中秋前后,到时又是吃蟹品酒的时节,大家伙也好聚一聚,我便是来问问陆贤弟的想法,要是没有问题,我就叫底下人去拟帖了。”

饶是陆尚,也不禁感慨。

要论他与冯贺之间,一个大商户家的公子,一个才转商籍没两月的小商人,本该全无交集的两人,现在却几乎到了平起平坐的地步。

他可不会觉得这是陆氏物流多大多好,归根结底,全是因着姜婉宁的缘故。

若非冯贺有求于她,他这个名义上的丈夫,恐也沾不得这样大的光。

思绪回转间,陆尚却仍保持着低姿态:“全听少东家的安排,我何时都可。”

“那行,我就先安排着,等全都定下了,再跟陆贤弟说,届时到场的还有一家做木材倒卖生意的,利润颇高,只是往返路程有些远,往日都是请镖局押镖,陆贤弟要是有意,可以提早准备着。”

陆尚神色一正:“多谢少东家提点。”

冯贺原本还想请他给指点一番经义考校的,可一想问了陆尚,不就间接问了姜婉宁,问与不问也没甚差别了,还显得他投机取巧。

冯贺一时有些讪讪,也只好歇了讨教的想法。

因着他还要回书房苦读,陆尚便也不再打扰,起身告了别。

当天晚上,陆尚把这事给姜婉宁讲后,见她彻底安了心,心下也是一阵轻松。

只是这份轻松随着学字的继续,很快又转做了痛苦。

好不容易结束了今晚的习字,陆尚往床上一倒,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我也学了有一二百字了吧,常用的字学得也差不多了,是不是可以停一段时间了?”

姜婉宁只做没听清:“什么?夫君觉得学得太慢?那从明日起便多加半个时辰吧,夫君要是愿意的话,也可以跟学堂一样,每月一考校。”

“……”陆尚闭眼,大声道,“我不!”

姜婉宁抿唇笑着,帮他把桌上的纸笔收拾好,自顾自下了决定:“那就说好了,等下月学堂小考时,我也给夫君留一份试卷。”

“我!不!”陆尚拒绝得更大声了。

他一个二十的大男人,跟一群几岁十几岁的孩子比,考过了没什么好得意的,没考过可不更是丢死个人。

陆尚又重复了一句:“我不考,好阿宁——”

姜婉宁可受不了他这样喊,当即改口:“好好好,我不想了就是。”

……

转过天来,姜婉宁早早就去了学堂,陆尚做完健身操后又睡了个回笼觉,起床整理了一番近日的账目,这才出去捉鸭子杀鸭子。

到姜婉宁下学回来,陆尚已然做好了午饭,陆奶奶又蒸了一大锅白馒头,就着刚炖好的鸭子吃格外香。

这天下午,姜婉宁收了书信摊子,到家门口却是碰上了项家母女俩。

项敏换了身轻便的衣裳,头上的扎了两个丸子头,还是躲在她娘后面,瞧着怯生生的模样。

可有了上次的经历,姜婉宁总不会错认了去。

之后果然听项娘子说:“我想着从明儿起送阿敏去学堂,不知道夫人那里方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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