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白家案丨莫序裴离开，莫府跌落神坛（2/2）

『当初虽有意利用你，但我并不想伤害你们任何一人，我知道你要寻什么，那些东西我已整理好放在庄子上，莫府于你于我，都不是能待长久之地。

白锦落，歌斐与我自小长大，同你也最是相熟，莫府是吃人的地方，我给你一纸和离书，保的是我们三人的命，亦是白家最后的希望——莫序裴绝笔』

白锦落看完后猛的将信合上，左右看了看，便带着两人进了书房。

书房内，似乎还残留着主人的书写时留下的笔墨味。

等三人进了书房，门应声关上。

白锦落取下灯罩，将手中的信放在烛台上，等火燃起后。

她放手，任由那张信纸焚成灰烬。

随后，她转身望向不明所以的歌斐，轻声道：“歌斐，你随我们一起走。”

歌斐有些难堪的低下头，怯怯地说道：“夫人，歌斐是家生仆，恐怕不能…”

白锦落却只是利落的开口：“我买你。”

窗外的人挡住了大片阳光，整个府邸灰蒙蒙的，加上府中下人加快速度，偌大的丞相府看上去鬼气森森的。

正厅内，听了白锦落诉求的莫声风，手中茶盏猛地掷在桌子上，发出“咚”的一声。

“放肆！他是我儿自小的侍从，理当守他的墓！”

白锦落冷眼一抬，声线不高，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莫丞相还不知吧？歌斐早已归到我的名下，新婚第三日，他的卖身契便已在我手中。”

她顿了顿，唇角微勾：“我曾是您的儿媳，今日不过循礼制来告知一声。”

莫声风面色一沉，指尖轻敲案几，带着权臣惯有的从容：“歌斐必须留下。说吧，什么条件？”

白锦落不紧不慢地摇了摇头，正欲开口，府门外忽传一声震耳的呼喝——

“天策缉司奉旨查案！”

大门“吱呀”洞开，阳光倾洒而入，逆光中，骆鹫首负手而立，身后天策卫乌压压一片，如铁壁般封锁了丞相府。

骆鹫首笑意森冷，那是多年缉凶后练就的锋锐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莫声风心头一沉。

此人无父无母，无牵无挂，素来油盐不进，是朝堂上他最不愿招惹的存在。

正厅内，白锦落缓缓鼓掌，眸中闪着快意：“来得很及时。”

她后退半步，看着莫声风骤然失色的面孔，声音如刃：“莫丞相，您的好日子…怕是到头了。”

莫声风终于失态，颤巍巍起身，指着她：“白锦落！是你？”

白锦落灵巧避开他的扑击，看他狼狈倒地，弯下腰，笑意近乎癫狂：“看样子，是我们呢。”

“你…你们？”

莫声风喘着气，忽然仰头大笑，笑声中带着多年权场浸淫出的狂傲：“查案？查谁？查我莫声风？！你们有何证据？”

一群人很快走进来，周边的仆从吓得连忙跪地。

等到了近前，中书侍郎自人群中走出，大声喊道：“残害忠良，吞没赈灾银两，证据已呈陛下案前。”

“莫声风，你还有何话可说！”

莫声风神色一凝，却又很快恢复从容，他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襟，目光扫过众人：“老夫在朝中二十载，什么风浪没见过？仅凭你们几句话，就能扳倒我？”

他冷笑一声，转向骆鹫首：“骆统领，你若拿得出真凭实据，老夫甘愿伏法；若拿不出证据。今日之事，老夫必当奏请陛下，讨个说法！”

骆鹫首笑意不减，缓缓抬手，身后的天策卫呈上一只封缄严密的木匣。

“证据？当然有。”

木匣开启，几封血迹斑斑的书信与账册赫然在目。

莫声风的瞳孔骤缩，面色终于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