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2/2)
林微云完全能体会到这种心情,当初,她也为之震撼过。
关于未来四年的规划,林微云计划得满满的,老赵很是满意,感慨自己没有看错人。
临走前,老赵忽然想起:“说起来,吴老曾任央团团长,你明日要见的孙利华,在北市也得过老爷子的指点。”
林微云明白老师的意思,虽然这次有他推荐,那位孙老师又是老赵的学生,对她来说进入央团已经是一块敲门金砖,但是这次琵琶演奏员全国仅一个名额,即便她林微云是海音拔尖的学生,但北音也有不少厉害的学生,每一个都是她强劲的对手。
当然,如果搬出老爷子的身份来,这件事情,十拿九稳。
林微云却说:“我知道,不过我想凭自己的实力试一试。”
老赵赞许点头:“进央团这件事情,你不用太大压力,能进则进,不能进,我们就好好准备研究课题,毕竟,鱼和熊掌,难能兼得。”
回到国际公馆,已是晚上六点,林微云洗了澡,吃了点东西,便直接去了琴房练习琵琶。
最近关跃亭那边的曲子已经做好,只需排练,这段时间,她重心将会放在央团的乐团片段练习。
为了方便她在家也能有一个练琴的好环境,温庭深特意将书房对面的一间次卧改成琴房,古风装修,有书架、琴架和茶桌,还有一个大型琵琶恒湿箱,可以放七八张琵琶,房间一面朝江,浩瀚阑珊,超级治愈又不会因为长时间练琴而觉得乏味,侧边是一面镜子,方便她练琴的同时,练习表情管理。
晚上九点,温庭深忙完应酬回来,身上带了些酒气,本想先去洗漱一下,但看到琴房的门半开着,灯光通亮,却一片安静,便先过去看一眼。
推开门,夜风温柔拂过,满室清凉,有淡淡的玫瑰熏香飘入鼻,从窗户望去,江对岸万家灯火,犹如星河璀璨。
明亮的镜子前,优雅的琵琶亭亭伫立着,一双纤细玉白的手搭在琴头和琴弦上,依旧是弹琴时的姿势,只是半张浅睡的脸庞轻轻贴着琴身,眼眸紧闭。
在高高举起的左手即将滑下的那一刻,温庭深上前及时扣住手腕,握着她的手扶住了琴身,看着身穿樱粉色真丝睡裙的少女,像是从古代穿越而来的琵琶女,玲珑可人。
他侧身俯下头,含着她的唇,忍不住吮了吮那粉粉的柔软,像是酒后甜心,令人欲吻与深。
林微云是被他的唇舌弄醒的,呼吸一窒,端坐在凳子上的身子一个激灵,蓦然睁开眼,便见温庭深眼含笑意,衔着她的唇吮吸。
淡淡的酒气息从他身上传来,不浓重,更多的是他本身的味道,暖暖的,氲开淡淡的酒气,有着别样香气,让人醉意微醺。
“你回来啦?”她仰头靠着琵琶身,与他吻了许久,像是醉了,慵懒开口。
“嗯,怎么不回房睡?”
虽然贪念她身上的香甜,但温庭深嫌弃自己身上有味道,吻过了人,便直起身,将她怀里的琵琶提起来,放到身后的琴架上。
林微云见他退开了一步,有些不满,拉过他的手臂,将脸贴了上去。
“睡不着,今天陪老师聊了许久,有很多感悟,想弹一会儿琵琶让自己清醒一下,结果,一不小心就睡着了。”她眼巴巴说。
温庭深摸了摸她脑袋:“怎么了?”
“老师问我,学校与央团,我能兼顾得过来吗?”
乐团虽说不像上班族那样每天定点上下班,只需要在家里练好琴,然后在表演前的特定时间过去大排练就可以了,但她身在海城,也许在央团的工资都不如来回的机票。
更何况九月份开学后,她的研究生课程也会排得很满,老赵是担心她吃不消。
不过无论如何,林微云都不想错失这次机会。
温庭深知道她的顾虑后,拍了拍她脑袋:“这有什么为难的?”
林微云仰面望他:“如果我一周要飞北市几天,你也觉得没问题吗?”
温庭深莞尔:“不也是回家么,有什么问题?”
林微云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说的家,是那个家。
“对呀,你就是北市人呀!”她不禁恍然大悟。
温庭深低头再吻了吻她,沐浴过后的香气,令他难以克制,霸道地勾缠着她的舌尖,汲取她口中的津液,再沾染上自己的酒气。
“回家也好,妈跟爷爷总说我不着家,以后有你在,每周回去几天,正合他们心意,只要你不觉得累。”
“……你陪我一起呀?”林微云呼吸有些乱,即便是坐着,依旧觉得腿软,手指紧紧攥着他腰间的衬衣。
“不然呢?”温庭深食指微曲,刮了刮她鼻梁,与她眉间相抵:“温太太忙于学业和事业,我总不能真的独守空房,你说的对,两夫妻总要有一方迁就,为什么不能是我?”
林微云抱着他的手臂,下巴摩挲着他手臂肌肉,仰起眸子:“你真好。”
“是么?”温庭深气息略沉了下来,俯身吻了吻她的唇,意有所指:“那要怎么奖励我?”
林微云眨了眨眸:“我弹首曲子给你听好不好?”
温庭深亲着她的鼻子,宠溺而无奈地问:“什么曲?”
“你想听什么?”
温庭深眼眸半眯,感受到她紧贴自己手臂的饱满,声音微沉:“那日在船上,你勾引我弹的那曲——”
“胡说!我才没有勾引你!”糗事被揭,林微云顿时急了,面红耳赤瞪他。
温庭深故作疑惑:“难道我记错了,那首不是凤求凰?”
林微云抿唇不说话。
温庭深含笑,用鼻尖撩拨她:“那今晚就来一首,凤求凰吧。”
林微云身子软了软,觉得这是送命题。
此情此景,他醉意微醺,她衣衫性感。
弹凤求凰不是要了她命是什么?
然而温庭深转身去拿了琵琶给她,绕到屋内唯一一张真皮沙发上,长腿交叠坐着,好整以暇望着她,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林微云转过身:“……”
面皮发烫,旧业重操。
只是这次意境完全不似之前。
她的睡袍腰带未系,松松垮垮似要滑落,露出锁骨处细细的肩带,刚吹干的头发如海藻般蓬松卷翘,轻柔垂在腰际,大概是还没睡饱,一双眼惺忪迷蒙盯着他,像是迷路的小狐貍,急需人抚摸安慰。
明明是妩媚缠绵的旋律,被她弹得娇滴滴又柔情蜜意,眼神比琵琶声还要勾人。
而温庭深就这样不动声色,从头听到尾,用最深最沉的目光注视着她,仿佛抚摸着她的每一寸。
这样的炽热目光让林微云心底发颤,浑身潮热,她喜欢温庭深看她的柔情目光,也会沦陷其中。
到最后,忘了到底是谁在勾引谁,琵琶声戛然而止,她被他抱坐在腿上,亲吻倒在沙发。
今夜,温庭深很温柔。
大概是知道她有些累,一边帮她揉着肩膀和脊背,一边落下安抚似的亲吻,他要让她全身心舒展开。
樱粉色睡裙松垮滑落,宛如鲜嫩的荔枝被剥开粉色薄膜,晶莹剔透如羊脂玉白。
“我去洗个澡?”
关键时刻,他正人君子问了一句。
林微云窝在沙发角落,勾着他的脖颈不放人,仰头紧咬他耳垂,两道黛眉拧得很紧,声音更是娇俏:“你存心的是吧?”
温庭深低笑一声:“好,那等会儿一起洗。”
说罢,又捧着她的脸颊一边专心致志亲吻,一边徐徐入之,将她填满。
朦胧夜色透过半开的窗户,随风而入,窥得满室春光,镜子里,只微微起伏着。
林微云闭着眼沉浸在温庭深的气息和体温里,不让他与自己分开丝毫,眉头紧皱着,像是难耐,更像是舒服至极。
温庭深的温柔在于,即便折磨到了最厉害时,也会眉间压着,延迟自己的满足,只观察她是否舒服,看她身体得到拓展,慵懒至极,小狐貍哼哼唧唧就要睡着的模样,他差点没把持住。
许久过后,林微云紧握的拳头松了松,窝在他怀里,紧闭的眼皮上,眼睫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琴房里没有套,他不得不抽身而退,吻着她的眉眼,连哄带骗将人人抱去了主卧,有了安全保障后,他才敢放肆。
但比起之前在老宅把床做塌了,这次的温先生已经收敛了许多,全程静默,只有轻微的洽洽水声在空气中散播,带着浓郁的水腥气息。
及至后半夜,林微云被伺候着泡了个澡,再舒舒服服躺倒被窝,全程连跟手指头都懒得动,滚进某人怀抱就呼呼大睡。
然后做了一个不太收敛的梦。
梦里的温庭深,像是报复她一样,将老宅刚买的的新床又给折磨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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