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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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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人目瞪口呆,看得神哈哈大笑。

仇书生算是服气了,他这回遇到的这一行没个善茬,他是明白了!

杀人的杀人,自杀的自杀,吃人的吃人,真真个一群罗刹恶鬼!

干呕的他已经吐不出来东西了,眼角余光一扫却瞧见身旁坐着的少女脸色铁青,却依旧在奋笔勤书?!

仇书生看见她的举动,期期艾艾地用衣袖擦拭自己眼角溢出的泪花。

他明白了,这庙里除了昏睡的乞丐们,就只有他一个是普通凡人了。

呜呼哀哉,他今日是犯太岁了,稻禾娘娘不保佑!

转到还在变化的粥面,其上映出单单一个妖怪,牛圣婴餍足地舔着手指闭上眼睛,随着他的闭目画面渐消。

神人们若有所思地转头看向不远处安睡的妖,几息间牛圣婴睁开了双眼回到了画外现实中。

果不其然,他在吞噬完假的意中人后从梦中清醒。

他醒来明明是好事却无人接近,淙淙见他醒来了,不由自主地握紧手中毛笔,眼中带着不自知的惊恐。

亲近的长辈突然露出狰狞的本态,让心存侥幸的她心内瑟瑟。

淙淙忽然想到萍姨她知道牛叔对她的欲望吗?

哪怕是假的,他亲时温柔缱绻下口时毫不留情,这真的对吗?

若是萍姨她不知,何其可怕,若是萍姨她知晓,何其可怕。

淙淙冷不丁打了个寒战,悄悄将身躯朝着哪吒的方向依偎而去。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无形间将依赖,投向了另一个更恐怖的存在。

不过这话也不对,无拘无束的野兽和暂时忍耐的野兽,二者谁更可怕,是真不好说!

淙淙的举动表现得很轻微,却瞒不过庙内两个非人之物的眼睛,但幸运的是他们都不在意。

哪吒是完全不在意旁人对他的期望,牛圣婴则是不在意除了阿萍之外的人对他的排斥。

他的阿萍啊,是万中无一的美丽的人。

永远鲜活永不屈服,一双眼睛荡漾着春水像是美丽的湖泊。

初看时只觉湖面光滑磷光璨璨,引着人探寻,靠近了才知道这湖面幽深广阔,若是被它纳入其中便会将踏入者紧紧缠绕,水纳万物又吞万物,看着柔弱却是知其雄守其雌的气势。

都说爱若逆风执炬有烧手之嫌,牛圣婴自己涉如其中却觉得爱若善泳者溺水。

牛圣婴躺在地上咂咂嘴,表情意犹未尽似乎在品味着嘴中不存在的腥甜,鼻尖动了几下寻到自己心爱的人。

翻身就看到阿萍的睡容,软了心肝般甜蜜涌现。他坐起身将阿萍从地上抱起,温柔地拿开她脸上的碎发后抱着她走到众人围坐的锅前。

等坐下后,牛圣婴才笑着出声调侃淙淙,道:“小姑娘你不孝顺啊。我就算了,你怎么能让阿萍躺在地上呢,瞧瞧她沾了一身的灰啊。”

淙淙:“额,是淙淙的错。”

她能说自己不动萍姨,是看到哪吒不动,以为昏睡的人身体不能动吗?

这话说出来有推卸责任的嫌疑,淙淙蠕动几下嘴唇后就垂头虚心受训。

好在牛圣婴说这话只是个活跃气氛的作用,他虽不在意外人看法,却在意阿萍的感受。

给个台阶让紧绷的气氛放松,阿萍醒来后也少些心烦。

牛圣婴盘膝而坐将阿萍抱在腿上,放松身体让阿萍的脑袋枕在他柔软的胸怀上,将下巴贴在她的前额。

心上人被他藏入了怀中,他才有心对众人道:“接着看啊,我也想看看阿萍的梦境。”

是啊,梦境……

仇书生在心里应道,面上一片的麻木。

谁知道他这宝贝米煮出的神粥会让梦中人经历一生呀!谁还记得?

唉,除了面前这个小姑娘,他就没看到谁过了一生……

这个那个破梦的速度一个比一个快,一个也比一个凶残。

谁知道目前还在睡的美人,她的梦里会经历些什么?这个能在这群非凡人中作主事者的人,仇书生肯定她绝不是善类。

就这般在一众期待间,不用作法粥面渐渐显露出最新入睡的这群人中最后一个人的梦境。

不出所料,这最后一个梦中的场景和仇书生看过的所有都不一样。

这内容稀奇得也是庙中还清醒的所有人第一次见的奇景。

———

阿萍做梦了。

是的,她知道自己在做梦,还记得入睡前的场景。

只身一人走在梦境中,四周目之所及全是白雾茫茫,她就在原地打圈。

她不明白仇书生所作所为求的是什么,她只想快快醒来后拿住他,然后讨要精神损失费。

原本还想客客气气和仇书生说说话,一起研究研究种地的,可谁知对方压根就不想和她谈呢?

梦再幸福也是梦,怎么能算是人真实的一生呢?

这作用奇妙的黄米,阿萍现在在脑子里盘算出了无数有关于使用它的妙法。最后却觉得它最佳的用法是拿来治疗心理疾病。

多好的无副作用的药物啊,只要合理使用能治愈多少人呀!

现实压力巨大导致多少人夜不能寐,一个好梦能让人燃起面对明天的希望这多好。

再有就是,这米粥有可能重现人的美好回忆唤回人的神智吗?

多年前,差点走错了害死无辜者生命的经历,阿萍是忘不掉的。那是要有这米,说不定就能唤醒被那恶莽毁了神智的人们。

未来的良药救不了过去的苦痛,阿萍摇摇头就将如果两字开头的念想全部抛于脑后。

后又在原地打转了许久,阿萍望着找不见出路的白雾叹了口气,下一瞬手中亮出一把不周,是丝毫不犹豫地朝着自己的腹部捅去。

先试试看梦中的自身受伤能否醒来吧……

她下手果决,当即就利器入肉,血流不止。很可惜她估算错误了,或者是没错?

手握着剑柄的阿萍眨眨眼,望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一条小路,如摩西分海般破开白雾,专门为她留出的前路。

嗯,这很像是请君入瓮的把戏,但她现在也没办法,那就去探探路。

阿萍可不觉得自己会梦见什么挽留她的美梦。

不管腰上插着的长剑,阿萍松手甩甩手上的鲜血,就那么一路淌着血走了过去。

只一步,眼前场景就转换了,再接着阿萍她看见了让她目瞪口呆的绝世美景,也闻见了让她魂牵梦萦万般痴迷的香气!

与此同时,梦外的观梦者们也看见了这一幕。

“咦?这是什么?”

淙淙不解地看着梦境中的萍姨哈哈大笑着奔向一堆红色长条纸片堆积的大山。

其余人也摸不着头脑,看不懂阿萍的疯狂,暂时沉默着伸长脖子看着梦境中阿萍的表演。

————

“呼!!!—————”

这不是喊声,是阿萍全力深呼吸的声音!

瞧瞧她梦见了什么?

是成山的红票票啊!

这都多少年不见了?她的欲望她的执迷,她为之痴狂的红票票啊!!!

阿萍狂笑地扑了上去,抱着红票票狂笑,状若疯癫,好多钱啊好多钱好多好多!

这世上除了黄金能震撼她,就只有红票票能与它有一争之力!

好智能啊这梦,阿萍低头闻着钱香,评鉴出了这些红票票估计是刚印出来的还带着温度的香喷喷,她不由在脑海中想到这会儿要是天上下钱雨就更有意思了!

梦中随她所想而动,片刻间天上就下起了红雨。

阿萍:“!”

“天上下钱雨了!”

转瞬之间阿萍抛下满怀的红票票,撩起裙摆开始接钱雨。在接了七八兜钱后她才满足地放下裙摆,任自己兜了满怀的钱飘洒在地。

她施施然走到钱山边缘,转身倒在其上,手脚划拉,坐着大字变阿拉伯数字一的变化,享受着红票票里仰泳的欢乐。

美了好一会儿,她又心生一念,手中出现了个打火机,阿萍开始模仿着港剧中的有钱人用打火机点钞票的做派。

要知道这可是她童年时的伟大幻想,对有钱这个概念产生的第一次直观的震撼。

很可惜直到她长大后都没有机会去这样做,因为种花家有法律规定恶意损坏钱币会被惩罚。

没想到穿越了,却有了机会体验。阿萍望着红票票上燃烧的火焰露出了一抹痴笑。

傻傻的,又带着些欲望被满足酝酿出的迷醉。

连烧了几张后,阿萍便又觉得没了意思站起身选定一个方向走着,忽视着前进路上不断闪现的钱山。

她可是穿越了还立志起义再开天地的阿萍,早不是前世的吴下阿蒙,她才不稀罕这些臭钱!

她可是在海外有可供开采几百年的铜矿银矿金山的女人!

阿萍哼着歌继续做着她的清醒梦。走着走着红票票们却渐渐消失了,转而从头顶掉下一物,冲着她的脑袋咂来。

阿萍擡手顺着风声的方向一抓,一包小巧柔软的东西被她抓到眼前。

定睛一看,阿萍瞪大了眼睛,表情惊讶比刚才看见红票票山还惊讶的模样:

“这是?!这是姨妈巾啊?!————”

“嗯???”

这合理吗?

天降姨妈巾都给阿萍干懵了,心里脑子里空荡荡了好几刻。

良久她回过神攥紧了手中的卫生巾,表情哭笑不得。

这让她说什么好啊?

除了红票票,她的确很想姨妈巾,特别是还没有踏入修炼时,不、或者说在入道后她还会时不时想起姨妈巾的存在。

因为它对于女性来说是必需品,代表着卫生感觉的保护。

前世卖得贵,穿越买不着的稀罕物。

感叹着梦境的智能,阿萍打开手中的包装袋抽出卫生巾打开翻看,接着她就拔出腰上插着不周收起,将拆开的卫生巾当做止血绷带使用了。

用了卫生巾止血后,阿萍不再磨蹭,嘴上念着我看看我还有什么想要的你还能给我变出来,脚下继续往前走去。

当然,行进途中她也身法灵活地躲避着从头顶掉落突然袭击的卫生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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