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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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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裴伦突然直直跪下,头部触地,冰冷的地板令他不禁闭目,他深吸一口气,随后陈述出令人震惊的事实:“尚书令自尽之前,夫人身边的阿徐曾前往刑部天牢!”

温之言接连追问三次,“谁?”“谁去了刑部天牢?”“究竟是谁?”然而答案皆指向同一个人。

裴伦缓缓擡起头,语气凝重地说道:“家主,此事有蹊跷。谁人都知阿徐是夫人的贴身侍女,若是尚书令的死与夫人有关,也断然不会如此明显。”

温之言沉默片刻,静静地看着裴伦。

在摇曳的灯火映照下,他缓缓开口:“你说得没错,此事不能仓促下结论。我相信槿容,她不会这么做。”

温之言转身迈向门前,凝视着深邃夜色,一阵无力感突然涌上心头,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疲倦。

他回想起过去的岁月,他被罚跪在雨夜之中,是温韶为他求情;他浑身血污,倒在泥泞之中,是温韶第一个扶他起身;在宫墙之外,当众人都议论他不及顾士谦时,唯有温韶坚定地相信他,认为他是无可置疑的少年英才之首。

“倘若阿徐真是皇帝用来挑拨我与槿容的棋子,那便反其道而行之,布下一局,以探明她究竟奉谁的命令前往天牢。”温之言沉声道。

裴伦听后,随即问道:“家主打算怎么做?”

温之言的目光深邃而悠远,缓缓吐出一个名字。

“顾士谦!”

此刻,门外树影婆娑,莫雨身着红黑相间的衣裳,突然出现在温之言的面前,语气尖锐地质疑道:“没想到,温相会如此疑心自己的枕边人。”

裴伦欲上前,却被温之言伸手拦下。

他微微一笑,回答道:“疑心总比被人背叛要好,这点你应该深有体会。”

莫雨面色微变,但还是强忍下来,继续道:“我来这里,是有事要与你商议…”

“淳于简不能交给你。”温之言打断了莫雨的话。

莫雨愣了下,回答道:“他现在对你的用处已经不大了。”

温之言解释道:“淳于简的事情涉及朝政,因此我不能将他交给你,但我可以提供相关线索供你调查。”

莫雨立刻追问:“什么线索?”

温之言转身走向书案,取出几叠文档,详细解释:“这些是淳于简在任洛州刺史时与各级官员的往来记录,其中有几人的行径颇为可疑。

商州刺史,身为梁仁辅的女婿,与岳父的门生交往频繁,虽属正常,但其书信中却多次提及吏部官员的调任事宜,似有暗中为某些官员谋取利益的嫌疑。

再者,青州司马与淳于简同为进士出身,表面上并无往来,然而私下里,二人却都曾在昶王的幕僚名单中出现。至于其他疑点……”

莫雨等待着他的下文,然而他话锋一转,转而指示道:“你先去调查这两个人,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莫雨本想继续追问,却见他紧闭双唇,挥手示意她离开。她只得应承:“但愿下次相见,我们不会成为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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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三日午后,方侍中引领谏议院众言官步入含元殿,他们似乎已事先商定,一同站出来指责叶槿容干涉温韶被抓一事。

叶景渊不动声色地起身,徐徐行了两步,条理清晰地阐述道:“温韶系驸马之叔父,对长公主而言亦属长辈。因此,长公主知晓此事后,出于亲情关怀,前往探视,这并无不妥之处。”他的目光扫过方侍中,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深沉,“若依方侍中之见,长公主乃朕之皇妹,若她有错,责任亦在朕。”

方侍中听闻此言,立刻下跪道:“微臣不敢!”

“朕看你倒是敢得很,”叶景渊居高临下,目光如炬,扫视着阶前众臣,语调严厉道,“朕先为一国之主,后为长公主之兄,为君者必须明辨是非,为兄者更要疼惜亲妹。因此,若要指责长公主干政,不如先指责朕娇纵亲妹,若要干涉朕的家事,不如先替朕尽兄长之责。众卿以为如何?”

面对这番诡辩,殿中的言官们自然是噤若寒蝉,不敢轻易发言。

叶景渊重新坐下,冷冷地宣布道:“日后若有人再敢妄议长公主,一律以藐视皇室宗亲罪论处,绝不姑息!”

巳时末,萧太后端坐于蒲团之上,手撚佛珠,潜心默祷。此时,周姑姑突然趋前,贴近她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萧太后轻撚着佛珠,说道:“皇帝若真心爱护槿容,又何须此时将她召回宫中?他表面上声称担忧温氏迁怒于槿容,实则却是借此离间槿容与驸马的关系。”她稍作停顿,继续道,“皇帝的手段,简直与先帝如出一辙。”

周姑姑搀扶起萧太后,脸上满是忧虑,“太后,您真的不管管吗?再这样下去,只怕他们兄妹之间的关系会越发紧张。”

萧太后无奈地叹了口气,“哀家又能做什么呢?他们兄妹二人的性格都决绝多疑,哀家是看在眼里,痛在心头,却也无计可施。”

此时,周姑姑见一人自殿外缓步而至,便展露温和笑容,对来人道:“太后适才还在念叨长公主,说您昨日未来请安,今日若再不露面,她老人家就要亲自去清宁苑,看看是不是有了小貍后,就把自己这个母后给忘了。”

叶槿容笑盈盈地解释道:“因为要为母后制作檀香暖膝蒲团,所以未能前来请安。”随后,她示意阿徐将手中之物呈给萧太后,并继续道,“随着冬日渐深,室内烧炭取暖并非上策,所以我特地制作了这个蒲团,希望母后在礼佛时能减少寒气的侵扰。”

萧太后满含慈爱地望着叶槿容,温和地说道:“你真是有心了,才回来没几日就给哀家添了这么多东西。”

这时,一名宫人走近禀报道:“太后,长公主,皇上前来请安!”话音刚落,叶景渊已经步入殿内。

叶槿容见状,正欲起身行礼,却被叶景渊轻轻摆手制止,他自己则跪下,恭敬地向萧太后行礼道:“儿子给母后请安!”

萧太后微笑着说:“看来皇帝是得知了槿容在此,所以处理完政务后便急忙赶来了。”

叶景渊起身时,望向叶槿容,向她解释道:“昨日我本打算去看你,但政事议毕已是深夜,因此便未前往。”

叶槿容语气平和地回应:“皇兄日理万机,自然应以国事为要。我一切都好,皇兄无须挂念。”话毕,便恭敬地告退,行礼时虽然表现恭顺,但缺少了兄妹间应有的亲切,让一旁的萧太后看去,只能无奈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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