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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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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仁辅拱手作揖:“征西将军刚为我朝平定涿州叛乱,本官作为参政理当出城相迎。”

封廷素以刚正不阿著称,与奸佞之臣从无交情。因此他冷声道:“梁参政的好意,本将军心领了。不过既然是回京述职,还是按着规矩办事为好。”言罢,他翻身上马,扬鞭而去,丝毫不顾梁仁辅的颜面。

他久不回京,今日一踏入宫门,便见内廷司的宫人们正忙于将各式各样的器物,诸如琉璃花樽、金玉瓶及北海珊瑚等,纷纷送往宫外。

领路的内侍察觉封廷的疑惑,连忙解释道:“这些器物均是精挑细选的珍品,正欲送往相府,以供长公主赏玩。”

封廷身姿挺拔,又因立功而回京,故而对沿途所遇的大臣都仅以点头致意。然而,面对内廷司的这些宫人,他却微微弯腰以示敬意,这一举动让领路的内侍颇感意外。

养居殿内,叶景渊批阅完奏本,正准备召唤金全,却见他迅速走上前来,低声禀告:“皇上,征西将军封廷已在殿外候旨。”

叶景渊颔首示意,“即刻传他入殿。”

封廷步入大殿,还未及行礼,便被叶景渊扶起,并赞誉道:“涿州之乱,征西将军你功勋卓著,居功至伟啊!捷报传来,朕即思及待你班师回朝,必有厚赏。”

封廷以谦逊之辞回应:“此战胜利,实乃全军将士共同努力之成果,末将不敢独占其功。”

叶景渊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询问道:“说吧,朕该赏你些什么?”

封廷与叶景渊对视一眼,随即退后半步,单膝跪地,双手拱拳道:“末将既受皇恩,自当誓死捍卫靖朝边境之安宁。因此,平定涿州叛乱,实乃末将之职责所在,不敢再接受任何赏赐。”

叶景渊微微颔首,表示对这番话颇为赞同,“虽然如此,但爱卿毕竟立下赫赫战功,我朝历来军纪严明,有功必赏,有过必罚。朕若是对爱卿毫无赏赐,只怕会招来苛待臣子的非议。”

封廷沉思片刻,恭敬回应道:“末将多年来孤身一人,本无所牵挂。然而,去年末将偶然结识了教坊司的一位乐师,与她颇为投缘。末将原打算回京后认她为义妹,但…”

叶景渊听完封廷的陈述后,并未立刻表态。

在封廷再次叩首后,他才慎重地说:“此案未破,所有相关卷宗均存于大理寺。遗体已火化,但未入土,在程序上有些不合规矩…不过,既然爱卿再三恳求,朕决定破例一次,恩准你的奏请。”

封廷闻言,感激涕零,再次叩首:“末将叩谢陛下成全之恩——”

此时,梁仁辅正因封廷的拒绝而心生不悦,但闻听随从禀告的消息后,面色瞬间转晴,随即跃身上马,疾驰入城,将方才被封廷冷落的尴尬全然抛诸脑后。

他返回府邸后,背负双手在屋内来回踱步。

突然,大门被猛地推开,纪琛面带喜色地闯入,激动地说道:“四爷,大事已成!”

梁仁辅大喜,“当真?”

纪琛坚定地点头,语气毋庸置疑,“千真万确。”

梁仁辅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双掌相击,发出清脆的响声,“这真是天助我也!温之言这次必然难逃一死。一旦他倒下,中书省便唾手可得。”

纪琛闻言,立刻俯身行礼,恭敬地道:“下官在此恭贺张相高升!”

梁仁辅稍感错愕,旋即朗声大笑,“放心,若老夫荣登左丞之职,必定举荐你进入中台,共谋大业。”

纪琛眼神火热,“那下官在此先行谢过张相!”

梁仁辅稍作沉思后,向纪琛示意:“你明日前往兵部,把你手上的人交给他们,并务必确保不留任何知情者。”

纪琛听闻此言,心中一惊。他深知梁仁辅手段狠辣,却未曾预料到事成之后,对方竟会如此彻底地过河拆桥。

或许是为了安抚纪琛的疑虑,梁仁辅捋着胡须笑道:“纪琛啊,你一直以来的忠诚和付出,老夫深感欣慰。待此事结束后,老夫必将举荐你入中台,你的未来可期,不必过分忧虑。”

纪琛听后,略显尴尬地笑了笑,“下官明白。”

梁仁辅接着关切地询问:“你今年多大了?老夫似乎记得你尚未成家?”

纪琛点头答道:“是,下官早年家境贫寒,因此一直怀揣着先立业后成家的念头。”

“这可不成,”梁仁辅眉头微挑,轻轻拍了拍纪琛的左肩,“你的婚姻大事,老夫自会为你操持,定让你满意。”

纪琛微微一愣,随即附和着轻笑出声。然而,随着笑声的延续,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却在他的心底悄然滋生,如同寒风中的冰凌,逐渐蔓延开来。

在张府的内院中,月光穿透了稀疏的云层,洒落在假山和池水之上,形成了深沉的暗影。

一名黑影自屋檐处轻盈跃下,敏捷地避过了巡逻的护卫,经过曲折的回廊,最终停在一间房间的窗下。他轻敲了两下窗户,稍作等待后,见窗户被推开,便迅速闪身而入。

梁仁辅微微挑起双眉,对眼前的灰袍男子问道:“你深夜造访,不知所为何事?”

“我此来,意在提醒你,切勿忘却正事。”灰袍男语声极低,“不要以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

梁仁辅抚摸着斑白的胡须,眉头微皱,“你是何许人也,竟敢如此与老夫言语不逊?”

灰袍男上前一步,“你应该还记得温煦是怎么死的吧?如果这件事泄露出去,后果会怎样,你心中当有数。”

梁仁辅声色俱厉地质问:“你在威胁老夫?”灰袍男却不为所动,他淡定地从怀中取出一块玉璧,举到梁仁辅面前,嘲讽地笑了笑,“现在,你还敢这样跟我说话吗?”

灰袍男离去后,梁仁辅负背在身后的手指逐渐变得僵硬而冰冷。他深知,当前的首要之务是除掉温之言,其余事务皆可暂且搁置一旁。

他看着窗外那轮残缺的月亮,心中默算着,三日后,大军就将抵达邺城。

这意味着温之言只能再活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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