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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心理阴影(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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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冗自往左走。迈出三两步发现她没跟上,忙又折返回来拽她胳膊。刘钰向后闪闪,往秧歌队看,低吼:“干嘛呀,别碰我,小心让我奶奶看见!”

“啊?你奶奶搁哪呢,”他顺着她的视线抻长脖子寻人,“叫上老太太一起吃——”

说着,作势要往人堆里闯。

“吃你个大脑袋,沙楞走,别嘚瑟!”刘钰薅起他的袖子,火急火燎跑开,撩出老远才呼哧带喘止步。

结果气都没喘匀,他满眼无辜地伸手遥遥一指,“方向错了,我车在那边。”

“不早说,真膈应人!”

她又揪起他往回跑……

雷春龙任由她拉着,只要瞅见她那一脸紧急集合的样子就止不住笑,在她耳边“咯咯咯”下蛋了似的没完没了,刘钰都快烦死了。

使劲甩开他,闷头气冲冲地踏步,要不是他喊了一嗓子,她都要走完整条街了,“哎,你咋这么愣呢?走得可挺快,你倒跟着点我啊,车在这,傻孩砸……”

要是手里有块砖头,刘钰一定毫不犹豫扔他脸上!可惜没有,她真心觉得特别遗憾。

郁闷地走过去,她忍着踹他裤裆的冲动,冷眼看他打开那辆破破烂烂大皮卡的副驾驶。请她上车的动作倒是挺绅士的,话依然不中听,“哎呀,虎超的可咋整……你这傻不愣登的样儿跟大可确实挺配。”

她爬上车,在他关门前死命吼:“你最配,你全家都配他!”

他笑着猛点头,快步绕到驾驶位坐进车,边扣安全带边赞同道:“嗯,别说,我要是个妞还真轮不到你了。就那人傻钱多的虎小子,要是我呀,就地给他按倒,不怀个崽子都不带让他提上裤衩子的。”

刘钰用两个字终结这场半点营养没有的闹剧:“滚蛋!”

10 分钟后——

雷春龙将车稳稳停在一家铁锅炖门口。

刘钰一下车就四处撒摸眼。

这家店位于铁路街大北头所剩不多的几间夹在两栋高层中的平房。位置很偏僻,但看门前满满当当全是车,包括半条街路边都占满了位置,想来这是个正经吃饭的地方。她便稍微放松戒备,跟在他身后进了门。

果不其然,才探进半个身子就被鼎沸的人声吵得耳朵疼。

空气中弥漫着大乱炖散发的椒香和热气,还有凝聚在半空散不掉的烟味,她边给自己扇风,边木木地跟他七拐八拐来到一张双人桌前坐下——桌子上泛着的油光让她缩起胳膊,屁股又不敢坐实,总感觉底下旧旧的塑料凳会塌掉。

桌子的颜色和中间那个凹下去的锅坑给了她十分熟悉的感觉。

她偷偷瞄了眼正满世界乱瞟的雷春龙,忽然想起来,梁欢那天发的九宫格照片就是这家店。

而系着围裙的胖老板走过来跟雷春龙热络地打招呼,开口那番话也印证了她的判断:“雷子来啦。哎呀,这大妹子跟上回领来那个不是一人吧?”

看出她脸色越来越臭,雷春龙难得收起玩心,笑着锤了胖老板一拳,止住他的调侃,“瞎他妈闹啥,这是我妹儿。”

胖老板拍了拍脑门,跟她道歉:“对不住啊妹子,我跟你哥闹惯了,别介意嗷!你看你想吃点啥,头一次来,这顿大哥请你了!”

“用不着你请,”雷春龙忙接口,“看着安排吧,我请我妹儿吃回饭,你别挫我面子。”

“这逼让你装的呀!成成成,我看着整,高低得让老妹儿吃好喝好。那什么,吃的我说了算,喝啥你吱一声。”

雷春龙立刻问刘钰:“啤的白的?”

一经提醒,刘钰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我刚刚忘了给你捏手腕了。”

他和胖老板也愣了。

还是雷春龙反应快——怕好哥们儿往歪处想再顺嘴秃噜点惹她不高兴的话,赶紧将人撵走,才对她笑笑,“那有啥要紧的,我多往你那跑一趟再捏呗。”

“不行!”脑海里闪过梁欢提到他就柔情蜜意的笑脸,还有胡肆临耳提面命的警告,她不知道怎么搞的,变得异常惊慌。

在桌子底下握住有些发颤的手指,刘钰凛起声音:“就今天捏!过了这 3 天别再来找我,我不愿意见你。”

清楚看到她冷下来的眼神,雷春龙有了种——大好日子被人骑脖颈往头上扣屎盆子的错觉。愉快的心情顿时没了,但他还在笑。

若换平常那副喜怒哀乐必须挂相的狂样,早拍桌子让她滚了,可他没有那么做。他笑得很灿烂,根本看不出不高兴。

“妥,听你的。”他顺兜掏出那只宝石蓝色的烟盒把玩在手中,摸出一根烟塞在嘴角,装作心不在焉轻声说,“等着,我去拿酒。”

他点烟绕出桌子。

往前走了两步忽又停住,晃了下脖子,俯身凑近她的脸。刘钰被他的动作吓到,打着哆嗦闪了闪身,一歪头就对上了那双邪气的吊三白眼睛。

仿佛一眼撕破了她故作镇定的伪装,她有些惊慌失措,低头随便找了个点凝望。

离得那么近,她听到他从鼻孔发出的哼笑声。紧接着眼前晃过一道影子——那是她常抽的迎春烟的盒子,轻飘飘地摔在眼前。

他冷不防来了句:“怕我吃了你啊。”

刘钰呼吸一滞,转头再次与他对视,已然满眼火光。雷春龙却慢悠悠站直溜了,不屑一顾继续走他的路。

刘钰稍感放松。

哪料他看都没看,擡起大爪子摸了把她头顶,吐着烟圈含糊道:“小孩牙子一个心眼子可挺花花,老实坐这等食儿吧。”

这一下子直接打灭她的气焰,揉着脑袋好顿骂骂咧咧。

等他回来,她刚好发泄完了,也没那么拘谨了。安静看着他拧开瓶盖抄过一只白瓷碗倒酒,又将碗推到她面前,撸起袖子伸到她眼皮子底下扬扬手腕,“来吧,捏。”

她没说话,沾点酒便按住他红肿的地方揉搓。整个过程始终保持沉默,他也一样。

可刘钰知道,这份沉默只是为了掩饰彼此真实的想法罢了。

甭管他在想什么,她反反复复告诫自己:以后一定离他远点,能离多远就离多远。因为他这人,不是一般的邪门。再见面,她绝对不会给他任何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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