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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仗义出手(3)

“……他们故意在小路上堵我老孙女。七八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儿把她围住,带头的威胁她,必须在三天之内劝我儿答应动迁条款,不然的话,就天天去她学校门口拉横幅让她丢尽脸面。”

“我老孙女害怕啊……赶忙答应了。”

“那帮混蛋见她只有一个人,居然语出不逊说了好些下流话!”

“有个王八犊子不知道发了什么癫,扑过去扒我老孙女裤子!”

“天杀的!他们都不拦着他,就那么眼睁睁看着他把她压在树根子上——”

言至于此,悲愤交加的那伊婉平地飞升。

一身猎猎生风的旗装鲜红的几乎要滴出血,白幽幽的眼珠渐渐蔓延起两条交叉的红线,从中滚动出越来越多的黑气,三五秒便将她整颗头包裹住了。

与此同时,刘钰明显感觉到地窖的气温下降了很多,她的牙齿又开始不受控制地打抖。

被她牢牢握着,雷春龙清楚感受到她小小的变化。没有任何犹豫,他拉住她往后退了两步,与散发着浓烈怨气的那伊婉拉开些许距离。

他的举动令老槐鬼母稍感意外,凝神探入他的脉息,歪头隐隐笑了。但她现在没空逗他玩儿,转脸望向那伊婉,换上一副鬼魅自带的阴狠表情。

刘钰下意识向身边望去。

目之所及,是一瞬不瞬盯着她的雷春龙,以及隐隐约约在他面容上浮现出来的老槐鬼母原本的模样——

密密麻麻的树皮纹路,好似无数条盘根错节的蚯蚓,慢慢悠悠蠕动着,勾勒成一张令人头皮发麻的脸;两根油光水滑的麻花辫已然化作枝丫交错的枯树枝,蛇一般扭来扭去,很像希腊神话中的美杜莎。

这副模样不仅吓人,可以说非常恶心。

但滑稽的是,她的树妈妈担心捆死窍给她带来伤害,就选择附身雷春龙这个“大秃瓢”——他光溜溜的脑瓜皮上像戴了顶不合适的帽子,总感觉下一秒那顶帽子就要掉下来了,随着老槐鬼母操控他的身体妖娆扭动,他实在像极了穿貂皮跳艳舞的死人妖……

刘钰一个没忍住险些笑喷。可她明白,这会儿笑确实有点不尊重即将发生的“女鬼扯头花”戏码,所以还是忍住了。

雷春龙压根没想到会来这么一出。当他感知到从肩胛骨爬升上来一股极为阴冷的气息时,双耳短暂性地“嗡”了一下。紧接着他听到自己口中发出不属于他的声音——那是一个女人,且还是个地地道道的熟女。

在对方开口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他同时在心里听到她带了几分警告性的指令,“小子,我知道你不信鬼神之说,由不得你不信,打今儿起我盯上你了。给我记着,三日后午时必须去繁荣屯坟茔地向北七百米处为我磕头敬香,否则,百日内我定要了你闺女的小命。”

“你他妈谁啊,装鸡毛!”

擡脚踹翻那伊婉身下的红棺材盖的瞬间,雷春龙生气大叫。

但马上他又摆出老槐鬼母妖妖叨叨的嘴脸,向前大跨一步,伸手捞过棺木里那伊婉的骷髅头,像抓大苹果似的抠在指头里,高高举起向那伊婉示威,并说:“我是你妈!”

刘钰:“……”

她无语了,想不明白老槐鬼母这是玩啥呢。

而下一秒,更无语的事发生了——老槐鬼母擡起雷春龙空着的手,很是怜爱地掐了把她的脸蛋。

“呃……”刘钰像碰到脏东西似的慌忙跳开,胡乱蹭蹭被雷春龙摸过的地方,半张脸“腾”地烧了起来,无措地嚷道,“干嘛呀,都说了树妈妈你别闹了,咋还没完了呢!”

雷春龙脸上却蓄起十分怪异的媚笑,原本粗凛的大嗓门变得深沉而温柔,“小丫蛋儿,看来你家教主小哥有不少事瞒着你呢。可怜见儿的,我就说你别总学他假正经那出,你可长点心吧。”

她再度转向被仇恨激化的那伊婉,冷酷道:“你最好消停的!满县城死鬼谁不知道我老槐鬼母向来脾气不好,我的好姑娘既然愿意给你个机会伸冤,我便卖她这个面子不跟你计较!实话说了吧,你钦佩的老烟魂给我舔脚都不配!不服的话大可照量看看。”

她控制着雷春龙使劲攥了攥那颗苍白的头骨。

微微合眼,喃喃自语一段刘钰从没听过的咒语,然后就看到雷春龙指间那颗头多了几条细微的裂痕。

她不由得脸色一变,上前按住他的手臂,“别别别,不至于,它也是有苦衷的,不要伤害它!”说完,她扬头又去劝那伊婉,“老太太,你别激动好不好!何大爷和你母子连心,你这有点风吹草动,他可能就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趁一切还有补救,咱都冷静冷静从长计议吧。”

“大不了鱼死网破!”

那伊婉急速俯冲下来,黑洞洞的嘴巴霎时裂开足有马勺那么大的窟窿,尖声厉叫,“这残酷的世道不曾给我一家活路,如今我还有什么好怕的,魂飞魄散又能如何?壮烈一死总好过屈辱一世!”

说着,她屈起干枯的十指抓向雷春龙面门,而雷春龙身上的老槐鬼母正中下怀露出阴恻恻的笑容,作势就要捏碎那颗不堪一击的骷髅头——

电光火石间,刘钰想都没想翻身将雷春龙扑倒,挥臂狠狠拍掉他手里的白骨,顺势骑在他腰上掐住他脖子,忍无可忍对老槐鬼母大喊:“你给我下来,听见没有,不要试图打乱我的计划,这是我的主场,没有你做决定的份儿!”

雷春龙脸上出现一丝迷茫。这时他已经不再受控于老槐鬼母。清醒片刻,他看了眼身上咬牙切齿的刘钰,本想怼她两句指责她的野蛮,被鬼附身后的眩晕感却悄无声息溜进他的脑子,他提不起力气将她推开,瘫在地上呼吸都乱了。

他也没多少心念去考虑眼前这乱七八糟的局势,他只想躺着,整颗心都在失控地乱跳。他这才发觉,自己多年来对于鬼神之事报以轻蔑的心态是多么可笑。

当他失去自个儿身体的支配权,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害怕,而是这个几面之缘的大仙儿——她这样倔驴似的姑娘,整天跟这帮神神叨叨的东西打交道,得是遭遇到什么才会接受他们的磋磨和安排,究竟是心甘情愿,还是被逼无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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