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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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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定无语地弹了下闻歆的脑门:“不是都说女人的第六感很强吗?你平时的聪明劲儿都去哪儿了?我说这么清楚还不明白?”

闻歆瞪他:“你少来,工作一天累死了,我可没时间陪你猜心思。”

岑定:“咱俩什么关系?”

闻歆:“?”

岑定:“你是我的家属吧?”

闻歆:“嗯。”

岑定:“从这一方面论,倪音也是周程远的家属。”

闻歆:“?!!!”

闻歆震惊到不行,她想起之前岑定的玩笑话:“你不是说周程远老房子着火,有喜欢的女生,还宝贝的不行,这怎么就跟倪音扯上关系了?”

岑定:“不是扯上关系,是一直都有关系,那人就是倪音。”

岑定:“呵,怪不得一直遮遮掩掩,神神秘秘,要不是我亲眼看到周程远抱着熟睡的倪音从他房间出来,还是凌晨四五点,我都不知道他竟然是这种禽兽不如的狗东西!”

坦白来讲,倪音和周程远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而且倪音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她若是喜欢周程远,周程远也喜欢她,两人两情相悦,那在一起便在一起了。

但因为周程远的关系,岑定隔三差五和倪音见面,再听着倪音甜甜地喊周程远“叔叔”,长辈与晚辈的身份都快刻在心底了,以至于发现两人在一起后,每每看到倪音和周程远,岑定都有一种诡异的“乱|伦”的感觉。

特别是倪音对岑定的称呼不变,仍喊着“岑定叔叔”,让他更觉得周程远禽兽不如!

岑定百思不得其解,对着一个比自己小了九岁、还喊自己叔叔的娇嫩小姑娘,周程远到底是怎么下得去手的啊!

不同于岑定,闻歆对这件事接受良好,她皱着眉,不赞同地看着岑定:“这种事情,他们也没公开,你这么和我讲是不是不太好?”

岑定:“就算没公开也差不多了,周程远那狗东西一有空就去溪大孔雀开屏,怕是整个溪大都知道他们两个在恋爱,要不然老师怎么会突然喊我们去家里吃饭。”

闻歆:“……”

岑定又道:“对了,你可别再冤枉我天天懒得陪你,还敷衍你,我是真的在律所加班,真没有背着你在外面浪,周程远现在过得开心了,轮到我奉献了。”

闻歆:“……”

……

闻歆凑到倪音旁边,小声又好奇地问:“小音,你和周程远在一起了?”

倪音有些羞涩,她避开闻歆的目光,点了点头。

闻歆实在想象不出周程远恋爱的样子,那么冷淡一个人,夏天放家里都能省下一台空调的价钱,她问:“你主动的?”

算是她主动的吧,但周程远也有追她!

而且还是看在周程远表白时有些可怜的份上,她才同意的!

倪音犹豫了下,准备厚着脸皮推到周程远身上。

还没来得及开口,岑定冷哼了声:“怎么就不能是周程远强压之下,倪音被迫答应和他在一起?”

倪音:“……”

看得出岑定对周程远“老牛吃嫩草”“兔子还啃窝边草”这个行为极其不满了,闻歆无语地瞥了他一眼,把他往旁边推了推:“我和小音说话呢,别凑热闹。”

教训完碍事的岑定,闻歆想了想,也稍稍提了几句,她语气委婉。

“小音,你和周程远的情况,我们都清楚,你们现在在一起,开心幸福最好。”

“但人生还长,有些人只能同行一段路,我是说假如,并没有不看好的意思,不管因为什么原因,你也好,他也罢,如果不合适,你也不要委屈自己,因为你们的关系而有所顾虑,你就做让你开心的事情。”

“如果到最后真的没能在一起,我想周程远是一个有分寸的人,他会妥善处理好这段关系,让你让他都不至于难堪,他也会退回到合适的位置继续照顾你,所以你不要想太多,你可以任性一点,现在嘛就认真享受这段关系带给你的情绪价值。”

事实也确实如此,倪音和周程远之间不仅仅是纯粹的女孩和男人的属于异性的相互吸引,还混杂了很多事情,因与果,责任与依赖。

由父辈留给倪音的恩情。

周程远主动担起的责任。

彼此只有对方,介于亲情之上的无法割舍的感情维系。

……

闻歆的担心并非没有道理。

倪音明白她所要表达的内容。

但有一点,闻歆说错了,不管好与坏,她和周程远都退回不到最初的位置,他们终将纠缠一生,即使是作为怨侣。

默了片刻,倪音看过去,她目光坚定,语气也格外坚定。

“闻歆姐,谢谢你,不过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闻歆微怔,她忽然意识到她其实并不了解倪音,也不了解倪音对周程远的感情。

这时,周程远端着一摞小碗从厨房出来,他朝倪音招招手:“过来帮忙。”

倪音像个小尾巴,屁颠屁颠跑了过去,乖巧道:“要我干嘛啊?”

周程远:“你把这些餐具摆一下,等我把饭菜都端出来,就可以开饭了。”

倪音接过,点点头:“知道了。”

闻歆和岑定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跟着过来帮忙,乔树卿和林楠之刚好下完了一局,便收拾了棋盘,也准备吃饭了。

乔树卿家里是六人的方形餐桌,但七个人挤挤也是能坐得下。

开饭后,乔树卿打算趁机开一瓶酒,平时方青萍管得严,不给他喝,但今天人多热闹,他想着方青萍应该多少会给点面子,事实也确实如此,方青萍只看了他一眼,并没有阻止。

无奈他这三个学生实在拖后腿,周程远和岑定都以还要开车为由拒绝了,林楠之则以下午还有事情要忙,喝酒误事,便也拒绝了,最终乔树卿都没能喝上。

前阵子过节,亲朋好友上门时拎了几提饮料,乔树卿和方青萍都不爱喝那些甜滋滋的东西,便一直在家里放着,这会儿吃饭,方青萍刚好拿了一箱出来。

她问倪音:“小音想喝桃子味还是葡萄味的?”

倪音:“葡萄。”

方青萍又问向闻歆:“小歆呢?”

闻歆:“我也要葡萄吧。”

在座的几个人里就倪音年龄最小,拆开箱子后,方青萍把第一瓶递给倪音。

倪音伸手去接,周程远手臂比她长,也比她先一步,方青萍以为周程远是帮倪音拿,只觉得贴心,笑眯眯地递了过去。

然后下一秒,饮料到了周程远手里。

再下一秒,饮料被周程远放在闻歆面前。

倪音:“?”

明白周程远的意图后,她趁着其他人不注意,气鼓鼓地拍了周程远一下。

周程远面不改色:“倪音这两天有点咳嗽,喝不了甜的凉的,她喝热水就行。”

“……”

倪音抿着唇,敢怒不敢言。

方青萍愣了下,看着倪音这丰富的小表情,忍了忍笑,接着给其他人分饮料,她说:“既然这样,那还是喝热水吧,身体要紧,家里有一次性纸杯,在抽屉里放着,程远你去给小音接杯热水吧。”

等周程远再次就座,他们开始动筷子。

片刻,到了经典的劝吃环节,乔树卿先点名岑定:“你师母专门给你做的酸汤小酥肉,多吃点,吃不完别回去了。”

岑定连连称是,卖乖道:“知道师母疼我,我肯定多吃,吃不完我打包打走还不成。”

乔树卿瞥他一眼:“就你歪脑筋多,过来一趟,连晚饭都给解决了是吧。”

接下来轮到周程远,乔树卿夸张道:“周程远你也是啊,我早上四五点去海鲜市场买的活蹦乱跳的大虾,吃得少就是对不起我,知道不。”

林楠之插嘴:“老师,我好像是八点多在学校附近碰到你的,当时你还没有买菜。”

乔树卿:“……”

乔树卿瞪他:“吃你的吧,以前上学的时候也没见你话这么多。”

方青萍失笑,她适时打圆场:“好了,大家都多吃点,今天买的菜多,要是不够吃我再去炒几道,小音和小歆就当是自己家,别拘束,我就不给你们夹菜了。”

餐桌上没有食不言的规矩,不消片刻,乔树卿和岑定便聊了起来。

周程远夹了块再次加工过的酸汤小酥肉,放在倪音碗中:“尝尝怎么样,我今天可是偷师了两道菜。”

倪音不爱吃酸的,但这道菜的酸度就还好,在她能接受的范围,她点点头:“好吃!”

周程远又夹了一个大虾,明显是准备给倪音,但他顿了一下,筷子在空中划了一圈,落回自己碗中,他动手剥了外面的壳,这才把软弹的虾肉递给倪音:“再尝尝这个。”

倪音再次捧场:“也好吃。”

周程远已经沾脏了手,便让倪音往自己碗里再夹几只虾,他顺便一起剥了,然后把虾肉全都递给倪音,倪音习惯于周程远这般照顾,她没有丝毫犹豫地接受了,两人都很自然。

林楠之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感慨:“没想到周程远谈恋爱,竟然是这样。”

岑定阴阳怪气道:“快三十岁的人了,谈了十九岁的小女朋友,可不得用心照顾着,不然小音图他年纪大,还是图他不会照顾人。”

倪音:“……”

闻歆无语地扯了岑定一下:“又不是让你和周程远谈。”

周程远也不恼,循着岑定的话,他说:“确实,我比倪音年长数岁,比起她的同龄人,更应该会照顾她才对,不然我哪儿来的竞争力。”

岑定:“……”

不是来听你秀恩爱,谢谢。

周程远扫了眼闻歆,一边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指上的油渍,一边祸水东流:“你呢,一不会做饭,二不会照顾人,三还不会说好听话,四还比闻歆大一岁,你哪儿来的自信,都不怕被人竞争上岗?”

岑定:“……”

看到这一出好戏,乔树卿悄悄内卷,忙给方青萍夹了块牛腩,提前占据道德制高点,他这才站出来说“公道话”:“岑定,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跟程远好好学着点,我还想着这两年参加你的婚礼,给你当证婚人呢。”

岑定寻思着,他也不是没给闻歆夹过菜啊,他也没有那么一无是处吧!

但这会儿众人的木仓口都对着他,他迫于无奈,被赶鸭子上架,生硬地给闻歆夹了菜。

见他这副自作自受,异常憋屈的模样,闻歆特别想笑,但多少还是要给岑定留点面子,她忍得艰难,只得埋头苦吃来转移注意力。

岑定脸更黑了,悄悄凑到闻歆旁边,幽怨道:“我就这么不及格?”

闻歆哄道:“我觉得挺好,我喜欢你,所以觉得谁都不如你。”

闻歆想了想又说:“倪音和周程远肯定也是这样,现在他俩关系好着呢,你就别捣乱了,知道你是关心他俩,担心他俩以后,周程远心里肯定有数,你又不是他,你也没办法替他做决定,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别瞎操心了。”

即使没到过年,催婚催生依旧是万年不变的话题,这边刚暗示完岑定,紧接着方青萍就问周程远:“你们两个什么打算?再过一年,小音就二十岁了,也到法定年龄了。”

“……”

倪音万万没想到,她这才刚成年,就面临被催婚这件事。

周程远垂在餐桌“我俩怎么也要再等五六年,倪音年纪还小,先大学毕业,看她想不想读研,或者直接工作,等工作稳定就差不多了。”

倪音微怔,仰头看周程远。

周程远安抚地摩挲着她手背。

方青萍也愣了下,笑道:“你不着急就行。”

林楠之调侃道:“俗话说老房子着火,一发不可收拾,我看他急死了,只是没办法。”

岑定挺惊讶的,但想到一直以来周程远对倪音的态度,周程远是把倪音当妹妹当女儿来养,宠倪音,又不是一味的宠,更注重成长过程中的引导,要倪音成为自信健康开朗会翺翔的飞鸟,而非囚笼中的金丝雀。

岑定促狭道:“行啊,看你能忍几年。”

随后,便是对林楠之的催生,方青萍还顺便帮他规划了小孩的未来十八年。

溪大旁边有所幼儿园,溪大教职工的小孩基本都被送到那里就读,升小学时可以直接被划分到溪大附小,溪大附中是溪城的重点初高中,主要看成绩,但以乔树卿的面子,还是能找人说上几句的,再催催小孩好好学习,等高考时也可以试试溪大。

倪音听得目瞪口呆,她还是第一次接触这种事情,没想到里面这么多学问。

另外就是,生小孩真的好麻烦,又要操心生活方面,还要操心学业方面,还有这什么升学啊补习啊,一个事情接一个事情,要到十八年后才能解脱,太恐怖了。

乔树卿和方青萍年纪大了,有睡午觉的习惯。

午饭过后,周程远他们没再过多打扰,帮着收拾完餐桌和厨房,又洗完餐具,这才拎着垃圾,道别离开。

周程远和岑定他们都不是一路,到楼下便分开了。

上车之后,周程远本想问倪音要不要去水族馆看鲸鱼,但见倪音有些发饭昏,便作罢了,直接载着她回家。

秋风拂过,镀了一层淡金的银杏枝梢轻轻晃动。

倪音忽然道:“老师和师母都好好。”

周程远:“读书时,老师一直很照顾我。”

“这算不算是见家长?”倪音侧过身,眸底是周程远的侧脸,凌厉而流畅的线条,在和煦秋日里莫名的柔和,“如果你妈妈还在,她会不会喜欢我满意我?”

周程远诧异了瞬,他侧过头,用余光扫了眼倪音,肯定道:“当然会,你这么乖,她怎么会不喜欢呢,在我小时候,她一直想要一个女儿。”

倪音掌心贴了下脸颊,语气带了点小傲娇,她得意道:“我觉得也是。”

周程远轻笑,他说:“但是你爸爸妈妈肯定不会喜欢我。”

倪音不解:“怎么会呢,我爸爸和妈妈很喜欢你的,我以前就听过他们私下聊你,全都是夸你的话呢,不然当初我怎么敢来溪城,我又不傻。”

“那种喜欢是欣赏,不一样的。”周程远解释,“你爸爸那么疼你,把你捧在手心含在嘴里,宝贝都来不及,哪里会喜欢把自家宝贝拐走的男人,他不动手就算好的了。”

“哈哈哈哈。”

倪音想象了一下,倪文柏真有可能做出那种事情,再想到周程远只能拼命讨好倪文柏的惨样,她忍不住笑出了声。

周程远佯装生气:“看我被嫌弃就这么开心?”

倪音安慰道:“我会稍微拦一下的,毕竟我爸爸不舍得对我动手。”

红绿灯间隙,周程远侧过头,轻轻捏了下倪音秀气的鼻子,他说:“那倒不用,拐走人家的宝贝,就要有承担对方怒火的自觉,你爸爸如何,那都是我应该的。”

“那我,帮你上药?”

“可以。”

时间真的是治愈一切伤痛的良药,倪文柏和钟书兰已经离开两年了。

在去年的时候,倪音还难过得把自己锁在黑暗中,她温顺而脆弱,无法面对这个世界。

而此刻,倪音依旧可以肆意撒娇肆意闯祸,明媚开朗,还做到了坦然地提起他们,和周程远一起缅怀。

倪音想了想,又问:“我们真的要在五六七八年后才结婚吗?”

周程远:“嗯,等你大学毕业研究生毕业,再等你工作稳定下来,结婚是一件很麻烦很庄重的事情,不能草率。”

倪音闷声:“那你都四十岁了,来参加婚礼的嘉宾一定会觉得你很有钱。”

周程远被噎了下:“我今年才27岁,就算八年以后,也才三十五岁,四舍五入也不是你这么用的。”

倪音又说:“你结婚那么晚,等你小孩儿上幼儿园,你送他去学校,其他小朋友说不定会以为你是他的爷爷呢,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丢脸啊。”

周程远:“……”

自从和倪音在一起,周程远最听不得别人提他的年龄。

而倪音偏偏太岁头上动土,一次又一次地往周程远心窝扎,强调着他已经很“老”这件事。

周程远忍无可忍,虎口卡在倪音下巴的位置,捏着她的脸颊,施以一点点小教训,他语气无奈又纵容:“倪音,你也开始催婚了吗?”

倪音提醒:“绿灯了,你不要挡着后面的车流。”

周程远松开手,他轻点油门,专注地望着正前方:“不要转移话题。”

倪音:“我在认真地阐述事实,忠言逆耳,你听不惯我也没办法。”

听着倪音一本正经地扯来扯去,那不满和暗示再明显不过了,周程远有些想笑,他故意道:“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情,我只是这么个想法,就是不知道新娘怎么想。”

倪音嘴硬:“新娘觉得,新郎这辈子不配结婚。”

周程远轻笑出声,再不哄等回家就难哄了,他温和说:“我们现在这样,已经是同居生活了,和结婚好像没什么区别吧。”

“哦,还是有不一样。”

“我工资卡还没有上交,等回家我就拿给你。”

周程远故意顿了下,半开玩笑道。

“你还没有交过公粮呢。”

“……”

周程远皱眉:“在哪儿学的荤话,小姑娘干净一点。”

倪音根本不会被唬到,她故意:“那我在床上说。”

周程远:“……”

很快,车子驶进小区,但他们家的停车位被其他车辆挡住了,周程远联系对方车主,折腾了一番才回到家。

周程远言出必行,他到卧室翻了翻,拿出几张银行卡,连带着密码一起塞给倪音。

倪音后退半步,双手背在身后,她拒绝:“我才不要,也不怕我把你花到倾家荡产。”

周程远笑:“也可以,随你开心。”

倪音拧眉,突然多了点危机感:“你怎么比我还败家,等两袖清风,这日子还过不过了,以后小孩儿还要不要养了,我可不愿意过苦日子啊。”

“那怎么办?你把我的钱花光了,然后就想把我甩了啊?”周程远倒打一耙。

“所以你自己保管,你自己理财,别给我!”倪音瞪他。

周程远失笑,一把将倪音捞进怀里,他低头吻了吻倪音的脸颊,颇有烽火戏诸侯的昏君之态:“钱没了可以再赚,我们宝宝开心就行。”

周程远想一出是一出:“最近有个拍卖会,我看宣传册上有一枚几克拉的小粉钻,做成手链应该会很漂亮,不然过几天去看看,拍下送给宝宝当生日礼物。”

倪音:“……”

周程远把躺在黑色丝绒柜子里的宣传照找了出来,递到倪音面前,他故意:“不要?还是想留着养小孩儿?原来宝宝这么贤惠。”

不到两个月就是倪音的生日了,周程远早就看好了这颗粉钻,甚至连手链的样式都已经亲自设计好了,他原本就准备把这个作为倪音十九岁的生日礼物。

粉钻熠熠发光,很漂亮,倪音禁不住诱惑:“要的。”

周程远笑得温柔:“就知道你会喜欢。”

倪音犹豫了下,抱了抱周程远,窝在他怀里,小声嘟哝道:“我感觉养小孩子好麻烦啊,我也不是很喜欢小孩子,我们以后可不可以不生宝宝。”

周程远微愣,怕倪音误会,他连忙表态:“当然可以。”

倪音疑惑地看向周程远:“你不是很喜欢小孩子吗?”

有一次他们去游乐场玩,有个五六岁的小朋友意外和妈妈走丢了,在垃圾桶旁边哭得可怜巴巴的,周程远蹲在小朋友面前,耐心又温柔地安抚对方的情绪,每个细节都能看出他对小朋友的喜欢。

“喜欢啊。”周程远承认,他捏着倪音软乎乎的小脸,话音一转,“但你也是我的宝宝,有你就够了。”

“那不一样——”

“一样,对我没有区别,毕竟再过几年我都要成我小孩儿的爷爷了,你是小孩儿的妈妈,换算一下也是我的宝宝。”

“……”

周程远直接决定:“你自己都是宝宝呢,还生什么宝宝。”

倪音犹豫了下,没再多想,她仰头亲了亲周程远,乖巧极了。

“好吧,周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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