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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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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樟树遮盖,树下的天空黑得尤为早。

不到四点钟,金阳还未变夕阳,木屋周边全黑透了。

童暖暖几人打扫完卫生,擡头一看,视野黑黑一片,仿佛晚上八九点。

她去点油灯,昏黄的光线晕亮客厅。

陈小年洗干净手,累得瘫倒在厚重的沙发里。周洁婕单手搭在沙发的扶手上,埋头枕在手臂里睡觉。童暖暖坐在小方桌边喝水。方巧把脏兮兮的帕子随手一扔,双手撑着窗棱,整个人仰头深深呼吸,呼了一大口凉气,她“嘭”地关上窗户,双手抱臂坐进老人椅里,问:“方婷她们还没回来?”

打扫卫生的时候,她们寻思着没棉被,晚上睡觉冷。方婷便带着汤贝贝和朱朵单出去找干柴。

这一去有两个小时了。

“可能走得远。”

童暖暖说。

“我们来的时候,路上连一片叶子都没有……”

她说着说着,声音渐渐低下去。

几人脸色骤然古怪——只要是山是树,怎么可能没有落叶?

“纪媛生!”

方巧突然奔出去,所有人都跟着跑出去,周洁婕也被惊醒了。

她们推开门,那被她们遗忘在屋檐下的纪媛生早不见身影,之前被她坐过的地面冰冷一片。

几人顿时傻住了。

方婷离开前还在说晚上睡觉要把纪媛生绑在身上,省得趁她们睡觉偷偷溜走。

一语成谶,纪媛生当真趁她们不注意跑了。

谁——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浑身是伤,腿都站不直的人会跑。

“一定跑不远,我们四周找找。”

周洁婕说着,将自己的蛇往前一送,蛇滑下台阶,往前游,一路游一路“嘶嘶”叫,就像在和谁说话。

四面昏黑一片,隐隐约约看得见树的形状,高高大大的立着,偶尔树叶晃晃。

几个人带着自己的蛇,分别往木屋的四面散去。

陈小年走了两步,回头叫大家:“我们还是别走太远了,实在找不到就等月月来。”

她的声音飘散在空气里,却没有人回应她。

陈小年看她们,所有人的背影,全看不见了。

树下黑,但也没有黑到完全看不见的程度,至少她还能看清樟树高大的轮廓,和风吹过摇晃的树枝。

风……

不知道是不是树林太茂密的缘故,陈小年一点风也没有感受到。

恐慌从心脏处蔓延,她环视黑暗暗的四周,再也走不出一步。

忽然,她不想去找纪媛生了。她们带着纪媛生唯一的目的,便是去海边。如今纪媛生跑了,这么黑,怎么找?纪媛生比她们熟悉山路啊。

离开木屋,她们连木屋往哪面开都不知道。

陈小年收回脚,往木屋回去。刚一转身,撞上坚硬的东西,发出的“嘎吱”声吓得她破嗓尖叫:“啊啊啊!!!”

人直接跌坐在地上。

爬行的黑曼巴听见声音,掉头爬回来,缠上她的脚。冰凉的蠕动的触感让本来惊吓过度的陈小年更加感到恐怖,脚下意识地就一蹬,将黑曼巴甩下去。

黑曼巴掉在地上,不解地“嘶嘶”叫。

寂静的树林,蛇的嘶嘶,一堆看不清楚的坚硬的东西横在身前——陈小年吓得魂魄都要散了!

木屋周围是空旷的山地,哪里来的坚硬东西!再硬不过树干,但她才走出木屋不到二十步!

木屋四面放射性出去一百米才有树……

陈小年惊恐地擡头去辨认那个坚硬的东西,甫一擡头,一颗漆黑的挂满头发的头从那坚硬的东西后面探出来,陈小年心脏急促地一搏,差点晕过去。在晕过去之前,她堪堪发现那乌团团的头发是卷的,像方婷的卷发。

紧接着,那颗头“嘿”了一声,卷发往身后一甩,露出方婷笑嘻嘻的奸计得逞的脸。

“方婷!!!!”

陈小年几近咬牙切齿地吼。

她敢保证,自己一辈子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方婷是头一个!恨得她当场站起来,扑上去捶方婷。

方婷早有预料,掉头就跑。

那堆快把陈小年吓到没命的东西没有方婷的支撑,轰然倒地——是一堆干柴——砸在地上“哗哗啦啦”散开,绊了陈小年好几脚。

陈小年被绊得摔在地上,眼睁睁看着方婷跑进木屋,她气红了眼,快要哭出来了,胸口不断地起伏。

朱朵单和汤贝贝背着另两捆柴回来,朱朵单扬声说:“方婷,你总吓人,小年胆子小,万一吓出事来怎么办?”

朱朵单解下干柴,靠在屋檐下的廊里,手在裤子上拍了拍,走过来扶陈小年。

陈小年顺着她的手站起来,被朱朵单扶进木屋里去。朱朵单说:“方婷有时候超级讨厌,我们去捡柴她也这样,从背后吓我和贝贝,我俩都被她吓到不怕了。”

陈小年没应声,低着头,坐进沙发里。

朱朵单叫了她好几声,她也不应,她就呆呆坐在那里,双手紧紧揪住衣摆。

朱朵单只好去找方婷,方婷大口大口灌着水,问她:“干嘛?”

朱朵单推她出去,方婷一瞧,一乐,“诶!你胆子不是挺大嘛,比小月儿胆子大啊,真吓到你了啊?”

“对不起嘛。”方婷走过去坐在陈小年身边,擡手搂住陈小年的肩膀,“我就是无聊嘛,不找点事做总觉得这儿鬼里鬼气的,好小年,我错了好嘛,以后不吓你了嘛,你说两句话说两句话。”

陈小年愤怒地拂开她的手,起身就往卧室里走,方婷追上去,卧室的门在方婷鼻子前“嘭”地关上,方婷吃了闭门羹也不气馁,隔着门“小年小年”地叫。

朱朵单看得尴尬,她觉得方婷像一个左拥右抱的渣男,见一个哄一个。今天下午还在哄她和汤贝贝,一模一样的话术和不要脸。

不想听不想看,她走出木屋,和汤贝贝一起将散在地上的枯柴捡回来,折断了放进壁炉里。

汤贝贝小声问:“暖暖去哪里了?”

朱朵单摇摇头。

她们把柴火点燃了。

方婷在门外总叫不应陈小年,唉声叹气地坐过来烤火。

木屋比外面黑得快,也冷得快。方婷搓着手,大声叫:“小年快出来烤火,我烤面包给你吃,你在里面不冷嘛!”

没人应。

方婷不解,悄声和她们说:“小年咋突然不经吓,当初她一个人去地下迷宫也没这么害怕啊。”

“以前我们不也经常这样玩嘛。”

方婷撇嘴。

“她也吓过我啊。”

朱朵单说:“这几天都没好好睡过觉,本来心理压力大,你把她吓崩溃了。”

方婷“哦”,往裤子里掏了掏,掏出一颗糖来,“等我再去哄哄她。”

哄到方巧几人回来,也不见陈小年应方婷一声。方婷无功而返,坐在壁炉前开始思考人生。

方巧说:“纪媛生跑了。我们没找到。”

方婷骤然惊醒,“难过我说回来少了什么东西,小兔崽子腿不行还跑得贼溜快,我就说和她做交易不行嘛,她狡诈得很。”

她捡了一根燃烧的木头,往木屋外走,“我出去碰碰她。”

童暖暖叫她:“早点回来。”

方婷应了一声,大步出去。

童暖暖往屋里看了一圈,没有看见陈小年,问:“小年呢?”

朱朵单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童暖暖叹口气,去卧室门外叫陈小年。没人应她。童暖暖把耳朵贴到门上,屋里安安静静的,一点声音也没有。过一会儿,又有点蛇的嘶嘶声,好像是陈小年的蛇。

只要人在房间里便行,她回到壁炉前,朱朵单问她怎么样。童暖暖说:“好像睡着了,下午打扫卫生太累了,让她睡会,吃饭时候再叫她。”

几人交谈的声音便压低了,小声地说着话。

童暖暖和汤贝贝去烧水,一大盆一大盆地烧,烧热了,几人轮流端去浴室简单洗洗。

屋里的五人洗完了,方婷骂骂咧咧地回来,手里提着一根烧焦的木棍,一脸愤怒,就像出门和人打架打输了似的。

童暖暖诧异:“找到了?”

方婷很不爽,“没找到,腿残了还跑得跟兔子似的。等我找到她,一定给她打断腿,竟然敢欺骗老子千辛万苦将她背过来!”

“那你先去洗澡吧,我们都洗完了,洗好了出来吃饭。”

童暖暖说着,拆分了一包青稞饼。

方婷问她:“小年洗没?”

“哦!”

童暖暖恍然大悟。

“把她给忘了。”

她擦着手,就要去叫陈小年。

“算了,我去叫。”

方婷把烧焦的木棍往壁炉里一丢,先童暖暖一步去敲门,“小年,出来吃饭了!”

喊了好几次,没人应。

朱朵单几人以为陈小年还在生气,都围上来劝。

六个人劝了一圈,还是没人应。

方婷皱眉,直接拧门把手。拧不动,反锁了。

她狂拍了几下门,屋里毫无反应。

几人都急了。

童暖暖说:“我刚还听见她的蛇在里面叫……”

方婷挥开她们,将自己的身体用力往门上一惯。老旧的门“嗙”地一声便破开了,弹进去撞在墙上又弹回来,方婷横手挡住它,往卧室里一看。

空空荡荡的床,卧室里一个人影子都没有。

窗户大开,树枝像绳子一样在窗外摇来摇去。

方婷冲到窗边,往外面看,低头没人,擡头也没人,漆黑的树冠压下来,让人看不见天。

“不会气跑了吧?”

方婷后悔不叠。

“惨了惨了惨了,大晚上的,要跑睡饱了再跑啊!”

她一个劲念叨着,翻出窗去,四面大叫着“陈小年”。她跑得快,一眨眼就进了黑暗里,再也寻不到半点身影。

几人面面相觑,没料到方婷说走就走。几人忙忙各自拣了柴火当照明灯,两两组队去找人。

找到天亮,人疲倦得动弹不得了,也没有找到陈小年。

几人精疲力尽地坐在客厅里,壁炉里的柴烧完了,清晨凉飕飕的,却没人愿意起身去加把柴。

没几息功夫,六个人饥饿辘辘地昏睡过去。

再醒来,是被蛇咬木桌子啃醒的,六条蛇,围着木桌子,像老鼠吃东西一样咬得“咔咔”响。

“你们干嘛。”

方婷有气无力地挥开它们。

六条蛇溜开了,她打着哈欠去上厕所。

童暖暖揉着眼睛,继续去煮昨晚拆开却没有做的青稞饼。

饼子一锅炖,炖得热乎乎的,六个人分吃了。

吃饱喝足勉强睡醒,六人的精力恢复一些。

童暖暖问:“怎么办?”

方婷说:“找呗,先找,找到小月儿来了再说,反正我们也走不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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