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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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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倒计时10个小时。

方婷几人坐在地上,用刀叉磨脚上的铁环——这是她们唯一拥有的尖利的东西。

金属和铁环磨蹭出刺耳的“哧哧”声,方婷疑惑地擡头往外面看,“小月儿怎么还没回来?不会……”

陈小年探手拍她的嘴,嗔她:“不要乱说话。”

方婷“诶诶”两声,倒也真不敢乱说话了。

汤真真面无表情地扫过她们,“你们就那么信任她,要我说,指不定跑多远去了!”

“堂姐!”汤贝贝略有生气地叫她。

吃过饭,喝过水,休息后,汤贝贝的精神逐渐恢复正常,不再是一点风吹草动便引得神经受惊,疯疯癫癫惊恐。

汤真真嗤了一声,右手拣着勺子拨动面前白净餐碟里的剩菜残羹。

“我经历的比你多,比你更懂自以为是好朋友的背叛。”

汤贝贝咬住下唇,看向她姐,眼里有气愤,却一声未吭。

“年纪轻轻就像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婆子一样我经历的比你多,我经历的比你多……”方婷嘴一张,阴阳怪气地学汤真真那种调调,而后,语调一转,不屑地笑道:“到底经历多什么嘛,说给我听听,我倒要好好给你品品多到哪儿!”

方巧被方婷的语气逗住了,憋不了,“噗嗤”笑出声。

汤真真脸色难堪到极致,视线落到方婷身上,又见方婷斜着眼梢看自己,一脸讥笑。

薄怒顿从心起,汤真真把手里的勺子往桌上一掷,嘲讽道:“你们拿她当好朋友,她知道这位置做不得,怎么不早跟你们说,沦落得一个个被困在这里?”

“姐!”

汤贝贝伸手去拽她,“你别说了!”

汤真真一把甩开她的手,又道:“她一去七个小时,就算带了工具回来,解开了铁链还成,没解开怎么办?直接被淘汰?解开了又如何,谁找得到出口?还有几个小时给我们出去?”

她痴痴一笑:“这是你们的游戏,我替你们急了,还不当回事,反正跟我无关,就当我白操心了。你们要信就信,我不说了!”

人往椅背一靠,双手环臂,一副局外人的态度。

把方婷看乐了,“就像你离得开似的。”方婷嘿嘿笑两声,抓着勺子继续磨铁链,磨得“嚓嚓”响。

其余几人低笑着垂下头。陈小年铺开餐巾,把餐桌上能带走的食物包了包,放到干净的一处。

她们坐在这儿七个半小时,休息一下,吃一下,养回一些精神气,倒是许清月一直在外面忙着,也不知道如今是什么情况,她得给许清月留点吃食,更方便等会带走。

“姐……”

汤贝贝去摸汤真真的手,神色复杂,“月月很好,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汤真真昂头问她:“好在哪了?”

“好、好……”

汤贝贝卡住了。

“性格好,聪明,会把干粮和水分给我们……”她忽然擡起头来,坚定地看着汤真真,“之前她没有下来的,因为我们在们……”

汤真真打断她:“不给你们吃的,饿死了,你们怎么保护她出去?在这

“汤真真!”汤贝贝大声叫她,脸色烦恼,“你再这样,我就不和你说话了,我相信她,而且,你还是她救出来的,你好好想想吧,我才不管你以前怎么样,大家都是同样的遭遇,没有谁比谁先来就高高在上指责别人,我们都是要出去的,不要挑拨离间行不行!”

汤真真脸色变了又变,最后艰难地蹦出几个字:“胳膊肘往外拐的妮子,当心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她撇开眼去,再也不想看汤贝贝那单纯又愚蠢的脸。

汤贝贝被气狠了,大喘着气。

方婷拽拽汤贝贝的衣袖,笑着说:“你们汤家人真奇怪诶,姓一个汤,怎么天上地下的不同啊?咋长得啊?”

陈小年把一只手缓缓摸着嘴角,笑着回答方婷:“虽然姓汤,但人家是异父异母,基因也有好坏之差,不一样呀!”

童暖暖几人低低笑起来。

汤真真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目光扫过她们,她们人又多,一人一张嘴都能怼哑了她,让她有话驳不回去。她拿眼神去看汤贝贝,汤贝贝避着她,一言不发地和那个尖酸刻薄的方婷在那儿磨铁链。

一把银叉子就想磨开铁链,怎么想的!

汤真真怪笑一声,便谁也不看了。

倒计时九个小时。

房间外面闪过一道人影,人影越来越近。陈小年打眼就瞧见许清月那身破烂的衣服,正要出声叫,汤真真扬起了声音:“你终于回来了!”真切地看见许清月,提心吊胆的紧绷的浑身松懈下去。

再看人时,汤真真没那么咄咄逼人了。

许清月点头应着她,不好意思地说:“我走错了路,不过……”

她把怀里的东西放下来,瓶瓶罐罐地散了一地。

“找到一些东西。”

尽管大部分东西是小蛇要求她拿的。

目触满地的分不清是什么的东西,汤真真刚舒缓的脸顿时难看起来,皱起眉毛,语气急切地问:“没有钥匙么?剪钳也没有么?”

她一面问,一面焦急地擡头看半空的倒计时。

血红的倒计时只剩下八小时四十九分。

这些瓶瓶罐罐根本救不了她们,她们最需要的是钥匙,或者剪钳,哪怕将铁链剪断留着一个铁环在脚上也是好的。

许清月摇摇头,“没有的。”

研究室里,最多的是注射剂和手术刀,还有塞满文件筐的资料。

但是小蛇说这些有用,她相信它。

她钻到桌下去,看小森蚺,小森蚺睡得香喷喷的,身上的鳞片已经全好了。她摸摸小森蚺的头,另一只手扯扯餐布,将自己笼罩在圆桌底下。

陈小年将那些瓶瓶罐罐推进去,和童暖暖几人围着身体挡住那些餐布遮不住的缝隙。

汤真真问:“你们在干什么?”

汤贝贝狠狠将她一扯,汤真真猝不及防就被扯得整个歪倒在椅子上,脚被绑住,腰开在圆桌和椅子棱角之间,无论她如何扭动身体都撑不起来。整个人似麻花一样扭扭曲曲地侧扑在椅子上,右手抓住椅背耳朵,一边叫汤贝贝,一边想让自己坐起来。

汤贝贝全然不理,许清月只是疑惑地擡擡眉梢,而后继续照着小蛇的示意,将几个瓶瓶罐罐兑成黏稠的水。

瓶口钻出浓浓的白烟,许清月呛得猛咳一声,眼睛有些睁不开。

她伸直手臂,远远举着混合液的瓶子,偏开头,用眼角余光看着瓶口,拧上有洞的尖嘴盖。

许清月清楚知道小蛇要做什么了,在小蛇的尾巴卷去瓶子时,她忙将耐酸的橡胶卡进方婷脚踝和铁环的空隙处,将她的脚完全裹住。

小蛇倒立瓶子就往铁链上挤混合液。

浓浓的白气混着“滋滋”的溶解声音响起,白烟飘出了桌底。

大家屏声敛息地望着那飘飘渺渺的白烟,心中升起强烈的期待和欣喜。

时间一秒一秒跳过去,寂静得只听见细碎的“滋滋”声突然终止了,众人随之心脏一紧,紧张地抓住了自己的手。

下一瞬,“咔哒”脆响,铁环断了,没有脚踝支撑的铁链落在瓷砖地面砸得“嘭”一声巨响。

“啊!”

朱朵单没忍住地惊喜叫出声,然后,几个人一齐笑出来。

汤真真终于从椅子和圆桌的缝隙里挣扎出来,她长长吐出一口艰难的气,看见方婷高高翘起一只光生生的脚,在空中抖两抖,冲汤真真得意地笑。

笑得张扬开怀,汤真真却感到满面讥讽,心中一哽,终归是她误会许清月了。

她被心底深深的仇恨堆疯了脑,一看见Snake的时候,整个人仿佛要死了。

浑身紧绷着,脑海不断闪过五年前的事,让她压抑在心底的怨恨一点一点冒出头来,控制不住地说出那些话。

实际上,她不得不承认,她是有些嫉妒这些人的,在这种只有一个赢家的游戏里,有一群要好又忠诚的朋友。

不像她……

腿被一只手抓住,冰凉的触感让她猛地收神,受惊低头,就看见许清月蹲在圆桌,神情认真,手很温和地握住她的脚,另一手拿着橡胶往她的脚踝和铁环里灌,灌得满满的让铁环动不了的程度,再用橡胶将她的脚整个包裹起来。

她太温柔了,温柔得让汤真真心尖一颤,鼻尖一酸,差点要哭出去。

汤真真紧紧拽住桌布,低头看她,嘴里溢出细碎的声音:“……对不起。”

她带有鼻音,雾哝哝的,让许清月没有听清,下意识擡头问她:“什么?”

声音也是柔和的。

汤真真笑了一下,摇摇头,“没什么。”

许清月又俯下头去,用橡胶包裹汤真真的另外一只脚。系完结,她挪动腿,脚在地面蹭两步要往汤贝贝那面去。

汤真真连忙叫住她,许清月回头,汤真真却不说话了。

许清月不解地凝了一下眉,没有为她多做停留,回过头去,继续往汤贝贝那里挪。

“谢谢你。”

汤真真终于说出了口。

她的右手胳膊搭在圆桌桌面,头埋在胳膊里,声音咕哝地和许清月说。

因为埋下头的声音过于细小,没有人听得见——除了桌下的许清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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