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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four(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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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虽然……当时我满脑子想的都是,我想要亲吻她的笑容。

很快我就明白过来,这是基因的问题。

我妈跟我说过,当初对我的基因进行设计时出了点小小的意外,使得dax基因在x染色体上多重复了一次,于是,本来是男孩的我就被发育成了女孩,还有就是,我的xq28基因应用的是同性恋的一种基因形式……不管怎么说,还好我爸妈并不是一个完美主义者,所以我有幸来到了这个世界上。

性别也好,性取向也罢,直至那天以前,我从未想过我的基因在这方面会如此影响我的正常生活。

从小到大,我见过、相处过的漂亮女孩并不算少。但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

“不……我……”我发声有困难,我通常不会有这样的问题,但我发现自己无法控制地结巴后,我深吸一口气,看着她的眼睛,重新组织了语言,“我是说我不会做这种小学生都不会做的事情。”

望舒好像没有发现我的异样,她不顾我的尴尬继续说道:“先不管你会不会举报我,但这种举报没有用哦。我的这本书就是从老师们那里借来的。”

“怎么会?”在我的印象里面,学校的那些老师有一个算一个都是现今政府的狂热拥戴者。张口就是伟大,闭口一定会感谢。

“只要不在公共场合臭骂政府,就不会有什么问题,私底下我们都可以是自己人。”

“可是私底下怎么会是自己人?哪怕我们天天见面,对于别人心里在想什么,也还是一无所知的。”

“嗯,安同学,就是因为一无所知,所以才能畅所欲言。结果就算出了什么事,只要推到别人头上,确保自己不是击鼓传花中最后的那个人就好了。”

望舒如此说道,她的嗓音就像是一位有着女高音歌喉的男孩,给人的感觉很是清爽。这时她将书包背向身后,走到道路中央——那是速度最快的部位。道路看似固定在地面上,但内置的结构很像是工厂流水线的传送带,越往中央速度越快。

当初我为何会跟在她后面走,我到现在也不是很清楚。或许只是觉得望舒说的字字句句都符合我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她很直率,直接回答了我的疑问,让我内心某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逐渐变得清晰。附带一提,我从前从未走过自动路的高速带。虽然那些人都再三保证引力场不会失效,但是我就是不相信他们的话。

“那么,我问一个问题,人如果一辈子就满足于做厨房里的异见者,是否会永远不知道什么是自由,就此结束一生呢?”

望舒没有转头看我,我只看得到她的后脑勺。脚下的路飞快地将我们向前推进,但我们的衣物还是服服帖帖地按照我们站立不动的姿态贴在我们身上,衣角都没有掀起来过。我觉得她并不是抱着疑问来问我这个问题,因为她一直在笑,根本没停过。

她之前是那么爱笑的一个人吗?

“你是指机械叛乱还是刚刚那本书的书名?”

“都是,不过算了,你随便挑哪一个来说都行。”

“个人的力量是渺小的,与集体公开作对的结果就只是自己粉身碎骨。这不是显而易见的道理吗?”我选择了非常书面的一个回答。

我家的饭厅,不仅是吃饭的地方,也是演讲坛和进行集体心理辅导的地方。小时候,我爸妈总是会在我睡觉之后聊到深夜……抨击那些政客,各种天马行空的规划,胡扯的一些政治笑话……例如,【两党制就是一种跷跷板游戏,上下起落,玩者省劲,看者有趣。】我不认为他们作为高级军官和高级国家雇员真的会在公共场合说这些,他们会那样说,主要还是因为明知道自己所作所为并非正义的心理补偿机制。

狡诈是美德,诚实才是罪恶。

每个人都戴着两副面具,过着双面人生。

望舒只是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这就是你的答案吗?因为个人的力量渺小,也就是说是双方力量上的差距使人望而却步,是吗?”

“没错。”

“安同学,你是怎么当上击剑队副部长的?”

怎么当上的?说的好听一点,是因为我的实力,说的难听一点,是因为部长他们都升学了。学校一百多个社团,每一届的管理层基本上都来自于前一届的直接指定,能当上副部长,这也算是我人缘好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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