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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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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含之揉揉眉心,“差不多得了,天色已晚,七殿下的人忙了一天,该让人回去了。”

垄鹂:“这里确实不太好。”

江含之点头,紧接着垄鹂又道:“比凉城的楼子差远了,偌大的京城竟然都是庸脂俗粉,可惜父亲他们总不让我去,有机会我带你去看看,里面的美男绝对一顶一的好,而且没这么吵。”

敢情垄大小姐是花楼里的常客,承启国的民风也是逆天,江含之好说歹说,垄鹂终于不喝了,担心她酒后上头,让夏小荷带她上马车送她回去,而垄鹂的马则交给赤卫队的人帮忙牵去将军府。

她自己着急回江府,便没跟着凑热闹。

转眼间她已经来承启国好几个月了,承启国的气候逐渐转冷,阴沉一整天的雨终于掉落,江含之来的时候没用马车,也没带伞,雨水浇在身上,阵阵寒意穿透皮肤,冷得不行,本来打算找个地方躲雨,又想家里还有等待的人,只能进了醉人馆附近的一家铺子,挑了一把红色的油纸伞。

“醉人馆现在是真火热,那些男人就是自我堕落,一点阳刚之气都没有。”

“丢我们男人的脸,早晚要遭报应,不过我听说啊,之前有一家花馆出现了裔族。”

“哎呀,裔族可不得了……”

江含之看了一眼正在谈论的两个人,他们被困在铺里并不打算出去,掌柜的来劲儿了,为他们添上一碟瓜子。

裔族在很多年前就灭族了,除了男主竟然还有活着的,稀奇!

涉及跟男主有关的,江含之没兴趣、拿着伞转身走出了出去,一架熟悉的马车停在附近,车帘缓慢地撩开,熟悉的俊脸映入江含之眼帘。

男子头发被一支红棕色桃木簪子挽起,有几缕泼墨般披散颈侧,和白皙的皮肤形成对比,他表情淡淡,浓密的睫毛轻垂,浅色瞳仁因为天色暗沉而幽深几分,瑰丽的红唇轻启,“之之,上车吧!”

江含之还举着伞,指尖冷得有点泛白,隔着雨幕看着车中之人,竟罕见地有几分心虚。

她迟迟没有动作,娄非渊眼帘耷拉下来,向她伸出手:“之之,再不回去,菜凉了。”

“哦好!”江含之终于有了动作,把手放在男人宽厚又微凉的大手上,借力进入马车。

车厢之中,今日的梅香比较浓烈,却并不会让人觉得腻烦,反而让江含之积压在心口的浊气呼了出来,胃里总算好受一些。

“你怎么在这里?”江含之问,心里庆幸,幸亏先一步从醉人馆出来,不然就解释不清了,毕竟把人家忽悠成自己未婚夫,总得负点责,背着人家去花楼是几个意思。

江府马夫穿着蓑衣,一挥鞭子,马车缓缓驶动,放下帘子的一刹那,醉人馆三个字转瞬即逝,娄非渊不答反问:“那里的公子,好看吗?”

他的声音很轻,伴随车外拍打的雨滴声,敲打在心扉上,江含之讪讪,“自然……不怎么好看,我是去找垄鹂,今天她跟我一起涉险,我总不能丢下她不管,你别误会,外面的男人哪有你香。”

她又想渣言渣语,还不等把话说完,男人猝不及防靠近,江含之一愣,想起之前听说自己去青楼,阿冤的反应,莫不是又想……

江含之抿了抿唇角:“阿冤啊……”

他们二人的距离越来越近,阿冤的眉眼逐渐放大,梅香浓郁在鼻尖,他就像是猎犬,巡视自己的领地,高挺的鼻梁触碰到她脖颈的皮肤,浅浅的呼吸引起一阵阵颤栗。

脖颈处传来危险信号,江含之以为他又要咬人,擡手抵住他的胸口,却听他道:“你身上沾了味道!”

又委屈又哀怨的声音传入耳朵,她脑子里顿时播放了一首歌。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正想着她周身一暖,原是他脱去外袍子,披在她身上。

“湿了,别着凉!”

外面的雨有点大,古代的伞不是很结实,风一吹不少雨落在衣服上,江含之上半身还好,

江含之没那么娇气,只是能舒坦,谁会选择找虐呢,她埋入袍子中,身上全是他独有的香,盖住了醉人馆残留的味道。

男人拉开距离,本来穿的就单薄,外衫褪去,坐在一旁默不作声,江含之好像看见一只大狐貍委屈地蜷缩成一团,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耳朵,不吵不闹,反而瞅着更加可怜!

终究是心软了,江含之伸出食指和中指,做出小人的形状,手指迈开步子,靠近某人,爬上他的膝盖,然后溜进宽厚的手心,挠了挠。

娄非渊垂眸看一眼,随即好像面对逗猫棒不为所动的猫科动物,头靠在车壁,闭目养神。

呦?

江含之挑了挑眉,指尖划过某人的手心,缓缓向上,娄非渊倏然睁开眼睛,攥住她的手,揣在自己怀里,不让她动了。

大雨天的,江含之受了凉,反而觉得平日里体温较低的娄非渊怀里很暖和,干脆把另一只手也揣他怀里,借着别扭的姿势,一路回到江府。

外面的雨淅淅沥沥,没有刚才那么大了,娄非渊拿起江含之的伞,撑开站在马车一旁。

他很适合红色,执伞的手骨节分明,修长好看,因为衣衫单薄,溅上雨水后,结实的体魄渐渐显露出来,肩宽腿长,腰部线条流畅,配上那张浓烈恣意的容颜,仿佛一幅靡/艳的画卷。

江含之下马车后稳稳地到了他的伞内,忍不住搂住他的腰,嘴欠一句:“我家阿冤真好看!”

到底没抵过小骗子的渣言渣语,娄非渊雨伞倾过去,低头看了她一眼,“比不得那醉人馆中的公子,让人流连忘返,不愿归家!”

说着说着,“本性”上来了,妖艳的眸子酸溜溜地瞥了一下又一下,酸都要酸死了。

天知道他等了多久,如若不是赤澄回来跟他说,她去找垄鹂了,他还在江府傻等,再晚一步,这女人指不定被人勾去了魂。

没心的骗子,娄非渊再次攥住江含之不老实的手,揣怀里连同整个人都带走。

但凡有人下雨在外面走,都会看见这一幕,男主红伞倾斜,腰部微弯,姿势别扭地护着身边人,女子手放在他怀里,偶尔还不老实的摸一把,好似调戏良家妇男。

妇男并不买账,垮着狐貍批脸拒绝,一路上拉拉扯扯回屋。

下着雨,饭菜凉的快,回到含苑娄非渊去热了热,江含之则换了一件干/爽的衣服,坐等开饭。

娄非渊一进门,便看见她眼巴巴坐在桌子旁边等着,也就只有吃饭的时候,她神色才会如此专注。

他神色缓了缓,轻巧的摆放上去,还特意拿出来一坛酒,递到她面前。

“这个是上次说的果酒,不醉人,尝尝!”

江含之没想到他闹别扭的时候还惦记着这事,不免觉得自己更过分了,仅存的一丢丢良心隐隐不安,讪笑,“你还没吃呢吧,坐下一起吃!”

殷勤的给他满上,发现男人身上的怨气少了几分,她轻咳,“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去那种地方了,而且我都说了是去接垄鹂的,家里有你这种大美人,我眼瞎才回去外面找。”

娄非渊认真考虑,“万一之之真眼瞎了呢?”

江含之:“……”

她给自己倒杯酒冷静一下,再不冷静就要揍狐貍了。

不能打不能打,他那么单纯,记忆里面全是她,雏鸟情结……呸,有缠着她的情结能有什么错。

好哄,问题不大,豁出脸皮就行!

她灌了一口酒,和那天酒的清冽完全不同,入口微甘,然后是淡淡的甜,有一种梅子味,一杯下肚,没有上次的症状,稳了!

她霍然起身,在娄非渊震惊的视线下,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看着他。

娄非渊:“???”

不等他开口,江含之弯下腰,双手捧着他的脸,上去就是一口,正中脑门,娄非渊额头一阵温软,转瞬即逝,对方头发划过他的耳侧,引得他耳朵痒痒的,缓缓红了。

娄非渊不是没亲密过,当初怒气上头,还做过更过分的,然而这次确实之之第一次主动亲近他。

这一刻,心里所有怒气消散,只留下一棵小小的绿芽,生根发芽,张开小叶子矜持的摇了摇,挠的他心尖发颤。

江含之纤细柔软的手还撑着他的脸,说话间还带着甜甜的酒气。

“还气吗?”

气什么,娄非渊现在好似戳破的气球,半点气都攒不起来。

浅浅的瞳仁荡起一片片涟漪,没有喝酒,竟然觉得自己已经醉了。

他仰头,大手不自觉扶住她的腰,掌心隐隐发热,声音小的几乎听不清。

“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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