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2)
说着苏清重又拿着匕首在秦晏眼前比划着,用刀面拍着秦晏的脸威厉声威吓。
“秦晏,我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你要是乖乖回答,我保证不杀你。但若是你要起旁的心思妄图对付我,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又一次被苏清算计,秦晏本来就觉得没面子,不用苏清威胁,他也不会放声大叫在她眼前尽显狼狈。
他隐忍着自己脚上传来的痛,目光沉沉地盯着苏清的脸。
不怪他心软懈怠,实在是这张稚嫩漂亮的脸太有迷惑性。
刚才秦晏真的相信了,苏清被自己说动了,她只是思虑不周才会起了杀害自己的心思。
也的确,都主动开口来他的寝宫了,心甘情愿来到他的地盘,在秦晏眼里就是最大的示弱。
可是现在看来所有的一切都在苏清的谋划之中,她一直都在演戏。
秦晏想得没错,苏清的确是早已谋划好了用软骨香,不然以她的身量和体力断不是他的对手。
养病这段时间她根本没闲着,有备无患,前世有用的药和香她都悄悄配好了随时带在身上。
因为重生后她这副小身子骨实在是太弱了,不然她也不会冒险来秦晏的寝宫,想当然是回自己的地盘更好。
然而她实在是没有更多的体力支撑她回去了,艰难擡手威逼秦晏就近来到他的寝殿,用香已经耗尽了最后的体力。
跌到地上时秦晏看到她的吃痛并不是装得,苏清是真的累了,连算计怎么落地更安全都有心无力了。
还好及时伤了秦晏并对他用了香,苏清稍微歇息了会儿,他便是自己的掌中之物。
苏清累得满头大汗,终于把秦晏的双手也卸掉了,如今他不仅四肢无力,双手双脚都形同虚设,是真的无法逃脱了。
喘了会儿气,苏清才迎着秦晏敌视的眼神,软硬兼施地问道:“如果想通了,你就点点头,我把你的嘴松开。否则,我就划花你的脸!”
冰冷的刀刃贴在脸上,秦晏屈辱地点了点头。
内心却坚忍,只要活着就还有机会讨回来。
见状苏清扯了扯唇,莫名想起了她曾经逼迫沈晏之的画面,前世今生他都是一样地能屈能伸。
伸手拿出堵在秦晏口中的衣服,苏清不忘再次强调:“秦晏,你的小命现在握在我的手里,识相点儿最好不要说假话骗我!”
在外面时那个怪人的话的确改变了苏清的主意,就算要死,也不能糊里糊涂地死,她得搞清楚真相。
不然如果真的还会重生,她现在杀了秦晏也着实没有意思。
苏清并没有怀疑是秦晏腹语搞鬼骗她,重生以来多番试探,显然秦晏并不是再生之人,根本不会知道世间真有“重生”这等荒诞的事。
虽然抱有怀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直觉那个怪人说的都是真的。
他说他才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父亲,苏清有仔细思考过,母后天雪儿背着父皇偷欢生下她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天雪儿和苏晴的母妃并无一点相像,可是苏清和苏晴长相却有六七分相似,小时候没长开更是如同双生姊妹,必定是随了父皇。
父皇朝政且不论,对于后宫他把控地极其严格,非常在意皇家颜面,不然也不会在第一世时因为苏晴母妃的陷害赐死了最宠爱的妃子天雪儿。
而那时虽然把女儿苏清打入了冷宫,但是并未一同把她当孽种赐死,苏清不相信是父皇的仁慈,只可能是她的血统被证实是他的亲生女儿。
至于天雪儿,苏清从没怀疑过她们的母女关系,尽管远远不及天雪儿美丽,但是一看长相她就是天雪儿的孩子无疑,或者说苏清的美貌就是来自天雪儿的那三分遗传。
苏清心里再次冒出了那个大胆而荒谬的猜测,只不过在那之前,她需要先跟秦晏证实一件事情。
如若说她所以为的真相并不是真的真相,苏清最先想到的,就是她和沈晏之并没有血缘关系。
直到现在她仍旧不愿意相信,两人竟是亲舅甥这个丑陋的事实。
苏清迫切地想要证实真相,确认秦晏真的妥协后,没有再遮遮掩掩,直接问出了想问的问题。
“秦晏,我问你,你凭何判定我的母亲,是你的嫡亲皇姐?”
据苏清所知,秦晏的姐姐因为生下来被当时的国师判定有灭国之兆,皇帝视她为不详,所以从小就被送到了道观里养着,甚至连名字都没取。
秦晏的太子父亲最初也是因此遭受了皇帝的厌弃,到后来不被信任乃至被废,多少也有些迁怒这个女儿。
是以郡主在道观里呆了十几年直至后来国灭被大盛皇帝追杀,都没出过道观,更没有留下任何画像,几乎无人见过。
而秦晏,按照年纪来算,他还没出生姐姐就“死”了,根本不可能认出天雪儿!
先前苏清顾虑太多,又是担心秦晏怀疑连累了母亲天雪儿,又是不愿意直面秦晏那张脸得出不想接受的真相。
如今经过那怪人一点拨,苏清如同醍醐灌顶,一下子就想通了。
就算是那个道姑并不知道什么郡主身上的胎记,也不能说明天雪儿就是秦晏的姐姐,说不定天雪儿连秦晏都骗过去了呢?
与其绞尽脑汁煞费苦心地去猜测算计,为何不直接问秦晏呢?事到如今,已经没有更坏的结果了不是么?
可饶是苏清猜中了秦晏是被天雪儿骗了,也万万没料到,事实远比她想象的更加离谱。
秦晏听到苏清的问题后先是皱起眉头疑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问这个。
而后在刀刃的威逼下才沉声回答道:“是皇姐的信。”
“什么信?”
“皇姐被赐死后,她假装饮鸩死去,悄悄给我义父,也就是沈侯送了一封信,信里告知了她的身份。”
“信在哪里?”
“阅后即焚,那么危险的信件,怎么可能留着让别人发现?”
“我不相信,就凭一封信,沈侯那么精明的人就相信了宫妃的一面之词?哪怕她贵为皇后,沈侯就不怕她是皇帝派来测忠心的?”
“你说得没错,如果只是一封信,说得再真我和义父也不会相信。但是皇姐随信寄来的,还有红玉芙蓉簪,这断不会作假!”
“芙蓉红玉簪?这话当做何讲?”
“芙蓉红玉簪是我父王特地重金打造给我母妃的,前朝着名大师精心雕刻金芙蓉,独特技艺随他身死早已失传;红玉乃是西域进贡珍品,世间少有仅此一枚,分别镶嵌在了两枝芙蓉簪上。只要两簪摆在一起,赝品绝对无法作假。母妃临死前向义父托孤,她把一枝芙蓉红玉簪留给了我,另一枝在皇姐那里,如果有一天幸存而遇,可凭簪子相认。”
“芙蓉知我意,红玉寄相思。”闻言苏清不禁念出声来,她对于那两枚芙蓉红玉簪记得深刻。
第一世的时候沈晏之曾跟她说过,他母亲在世的时候最喜欢芙蓉花,那枚红玉簪是他父亲特意为心上人打造的定情之物,所以他把簪子送给了她。但是后来,苏清在苏晴那里见到了一模一样的红玉簪。
第二世的时候,苏清等了好多年,沈晏之都不曾将红玉簪再次相送。她曾在他的住处偷偷翻查过,两枚红玉簪一直放在一个做工精细的机关盒里,被沈晏之小心珍藏,因此苏清一度以为他对她没有对前世的苏晴情意深厚。
“你怎么知道这句诗?”秦晏听到了苏清的话诧异地问道,片刻后自以为然地接着推测:“是不是皇姐告诉你的,莫非是她在怀疑我的身份,让你来试探我?”
至今秦晏都还是云里雾里,对于苏清奇怪的行为想不通,只能给自己找了这么一个答案,才能让一切显得合理些。
苏清懒得回答他,直接问了另一个问题:“盒子呢?你把盒子放在了哪里?”
“什么盒子?”
“机关盒,装有芙蓉红玉簪的机关盒!”
听到这句话秦晏面上掩不住地震惊,但这次他没乖乖回答,而是扭头避开苏清的眼睛,装傻充楞道:“我不知道,不知道什么机关盒。”
苏清一看秦晏的反应就知道在说谎,也懒得逼问,径自走向了他的卧床之处。
她现在很庆幸自己临时改变了主意来到了他的寝殿,这个年纪的沈晏之必定是对机关盒视若珍宝随身携带,他夜里着单衣没放在身上,必定是藏在床上。
果不其然,苏清还真的找到了前世见过的玄铁机关盒,只是芙蓉红玉簪没放在里面,而是放在盒子外面。
苏清记忆里的机关已经被秦晏解开,只是玄铁盒却根本无法打开。
一枚红玉芙蓉簪插在机关盒的一头,对称的一头也有个一模一样的孔,像是钥匙插在锁眼里。
可是显而易见,秦晏手里只有一枚红玉芙蓉簪。
对不起啊,不知道为什么右眼视力突然下降特别厉害,可能左右眼视力差距大,白天总是头晕,晚上睡觉左边头疼,真的挺难受的,很对不起各位,断更了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