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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亲情爱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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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早,明月夜正在房里床上盘了膝打坐修气,便听得东耳室里心儿起了床,趿着鞋子下地,开门出来一直走到他房门前立住,而后便轻轻地敲门。一时想起自己曾故意逗她、让她以后进他房前先敲门的话来,不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臭丫头别的话不听,偏这话倒听得认认真真,真是欠打屁股!

于是收了功,道了声“进来”,便见心儿将门推开,却不往屋里走,只在门口立住,道:“哥,早饭想吃些什么?”

明月夜歪着头看她:“你站在门外说话算什么?屋里有老虎吃你?”

“这是哥哥的房间,妹妹不宜随意进入。”心儿眨着眼笑,“快说,要吃什么?”

“你不必做,我去外面买回来。”明月夜说着下床,见心儿还在门口立着,不由带了气,“你给我进来!”

“什么事?”心儿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没事就不能叫你进来说说话?!”明月夜瞪她。

“有话就这么说罢,免得哥哥不方便。”心儿笑道。

“好个臭丫头——故意气我是不?”明月夜大步迈过来,心儿吓得扭头便跑,被明月夜从身后拦腰箍住,“跑什么?!才刚好了,头重脚轻的再摔着!”

“我怕老虎吃我。”心儿笑着挣扎。

“嗬?小胆儿还越来越壮了!我这就吃了你了事!”明月夜低下头来在心儿脖子上咬了一口,疼得心儿轻呼一声用手去捂,又被在手上咬了一口,便转回身去搔明月夜的痒,明月夜哈哈笑着将心儿双手攥住高高拉起,心儿便一动也不能再动了。

“快放开我!”心儿挣脱不得,用小脚去踢明月夜的腿,“你也是这么欺负谭小姐的?”

“做什么老提她?”明月夜将心儿手放开,偏下头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因为……你不是喜欢她么?”心儿眨着眼睛,“几时娶回来给我当嫂嫂?”

“快了,快了。”明月夜点着头,脸上没了笑意。

“又怎么了?每每提到这个你就生气。”心儿看着他眨巴着眼睛。

生气,当然生气,能不生气么?!明月夜心里忿忿,那天在陈府他可是在廊下听到了谭锦瑟和心儿的对话了,看到心儿那副很高兴的样子,只觉这小丫头是当真想把他打发给别的女人,竟然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竟然就这么把同她相依为命了十几年的他大大方方的送人了!他在她心里就这么的不重要?他对她的关心、对她的照顾、对她的毫无保留的好,她就肯这么痛快地转手让给别的女人?女大十八变,变的不只是身体样貌,原来还有心……他真是心寒呐、委屈呐!他宁愿她永远长不大,永远都是那个跟在他身后甜甜地叫着哥哥、把他当做她整个世界的小傻妞。

——所以他才生气!气这丫头太践踏他对她的好了。

“我去买早饭!”明月夜带着一腔委屈转身迈出门去。

心儿倚着门框立了一阵,而后拿过笤帚来扫地。一时明月夜买了早饭回来,兄妹两个便在堂屋桌上吃了,却是闷着头各吃各的,谁也不肯理谁。

一吃罢饭明月夜便阴着脸回了自己屋子,心儿见他那副样子暗暗好笑,也不去理他,只管在自个儿房里窗前绣绶带。近中午时外面忽地下起雨来,夹着深秋时节的冷风吹了满屋,惹得连着打了两个喷嚏,正揉着鼻头,便听见明月夜的声音倏地传入耳中,硬巴巴地道:“不会多穿件衣服?!”却是从那屋用内力送过来的,听那语气想是还在那里自个儿别扭着生气,心儿忍不住掩着嘴儿偷偷地乐。忽而想起件事来,便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团物事,开了门走到明月夜房门前,砰砰砰地敲门。

听得明月夜在里面阴阳怪气地道了声“进来”,便将门推开道缝,也不进去,直管将那物事狠狠一扔,正打在背朝门立在那里蹲马步的明月夜屁股上,而后将门一关回自个儿房去了。

明月夜反手将那物事捞住拿至眼前,却见是个荷包,打开来看,里面叠着两块干净的帕子,一块是新的、男用的素帕,一块却是上回谭锦瑟给他擦酒的,也洗得干干净净香香喷喷。除了这两块帕子还有五六个络子,细细一看全是大雁式的,各种颜色的都有——摆明了是让他拿去送给谭锦瑟挑的,就不信她哪一个都不喜欢!

明月夜一时不知该气还是该笑,气这小丫头为了尽快把他“打发”出去竟然一口气编了这么多的络子供他去哄别的女人欢心,笑她果真对他送谭锦瑟络子一事很较真儿,偏还装着无所谓的样子——哼,还是吃醋了罢?!遂从这些络子里面挑出个潭水绿的挂到自个儿腰间,其余的仍在荷包里放好,另将那块男用素帕取出来掖进怀里,把荷包塞到枕头

白天也就这么在秋雨萧萧中过去了,谭锦瑟立在自己绣楼的窗前望着无边夜幕不由叹了口气。她最近很烦,烦得恨不能一头撞死了事,为的什么呢?为的是她此生真真正正爱上的第一个人,叶月明。

这个叶月明实在太过狡猾,她静下心来细细一想,从认识他至今,她甚至还从未问过他来自何方,哪里人氏,以及家中还有何人,最重要的是——从头至尾,他从来就没有对她说过他喜欢她!

是的——他从未说过!就连她主动吻他抱他他也从未有过任何回应!他只是——只是就那么带着令任何女人都足以沉沦的坏笑任她厚着脸皮往上贴,而她明知等待自己的结果极有可能是万劫不复还义无反顾地陷了进去……

怎么办呢?她好怕,怕失去他,怕他不要她,怕受伤害,可她没办法,她就是喜欢他,就是愿意因他而伤心痛苦,就是宁可掉入地狱也要爱这一回……

谭锦瑟一言不发地对着雨幕立了整晚,然后她决定拼一拼——拼得肝肠寸断也要争取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虽然她早就知道成功的可能微乎其微——这不怪任何人,怪只能怪她自己,谁教她有个天大的秘密瞒着所有的人呢?谁教她从小生活在躲避与仇恨中呢?谁教她明知不可能而非要为之呢?谁教她……对不该动心之人动了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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