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1/2)
第79章
“这就是那极品?”
“是, ”男人蹲下,把麻袋解开,露出里面昏迷未醒的女孩来, “就是她, 胡清瞳。”
洪管家上前两步, 捏着清瞳的下巴,左右看了看。
“果然是极品,肉好,皮囊也好。”他问向男人, “没伤着吧?”
“没有, 一点儿磕碰都没。”
“其他人呢?”
男人道,“已经抓了两个,锁在了乱葬岗
“好,”管家笑着点了点头, “下去领赏吧。”
“多谢大人。”男人躬身,退了出去。
屋中只剩下管家和清瞳。
他又摸了摸清瞳的脸, 只觉得像是摸在了水上, 滑嫩得不行。
“真是个美人儿, 就这样卖了未免可惜……”管家来回打量着, 眼睛一转, 把门锁了,往洪员外的书房走去。
还未进门, 书房里便传出了娇滴滴的笑闹声。
管家叩了叩门,“老爷, 是我。”
片刻,里面传来一声, “进来吧。”
管家推了们,见十二姨太正坐在洪员外的腿上扭着腰撒娇。
他看了眼十二姨太的细腰,咽了口唾沫,凑了过去,低声道,“老爷,有一个极品。”
“极品,什么极品!”洪员外还没说话,十二姨太便不高兴了,她搂着员外的脖子,“老爷,您都有十五房太太了,怎么还要啊。”
“去去去,”洪员外挥手,“你先下去。”
十二姨太哼了一声,瞪了眼管家,不情愿地走了。
她从洪员外身上下来,露出男人六月孕妇般的肚子。
那十根蛆虫似的白胖手指上戴了三个指环。洪员外撚了撚唇角的胡须,问向管家,“有多极品?”
管家道,“绝对的极品。”
洪员外眸中闪过一丝精光,可随即皱了皱眉,“那些人的鼻子比狗还灵,要是破了,可就卖不上价了。”
“我的老爷,何必非破呢。”管家嘿嘿一笑,“多得是花样。”
洪员外看向他,相视一笑,“好,那就去瞧瞧。”
……
清瞳醒来时,天色已晚。
她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口干舌燥、头痛欲裂。
她在床上缓了一会儿,蓦地想起了前因后果,忽然间,一只肥胖的手摸上了她的肚子。
清瞳吓得尖叫起来,猛地向后缩去,一擡头,才发现床边居然有一个男人!
“嘿嘿,”洪员外越看越是满意,“小美人儿,别怕。”
“你、你是谁!”她四处搜寻,只能拿起枕头护在身前。
“我?”洪员外坐在了床边,“我姓洪,是这洛城里最大的员外。”
“洪…洪员外……”清瞳从慌张里找出了一丝思绪,“我想起来了,那天在城门口施粥的就是洪员外府的人!”
她惊魂未定,却带了两分期冀,“洪员外!您是好人,是您救了我吗?”
听到这句话,洪员外抑制不住地大笑起来,“好人?哈哈哈哈哈哈没错,我是好人,你乖乖听话,我能让你少受点苦头。”
清瞳愣怔地看着他,“您、您这是什么意思,您不是还给穷苦百姓们施粥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自然是因为,”洪员外伸手,摸了把女孩儿光滑水嫩的小脸,“你长得又香又美了。”
“别碰我!”清瞳挥开他的手,往床尾爬去。
她还未下床,就被洪员外一把扯住腰上的衣服,按着她的肩滚到床上。
“来了这儿你还想去哪儿?”
那双被肥肉堆挤的眼睛里闪烁着异光,他呼哧呼哧地喘气,嘴角带着两分邪笑,压着不到他一半分量的女孩,开始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放开我!放开!”清瞳再也忍不住惧意,哭喊着胡乱蹬脚,“我要回家,我爹爹不会饶过你的!他一定会去告官的!”
“哈哈哈,一个小商贩而已,他尽管去告,从县衙到知府,我看他能告出什么花来。”洪员外撕开了清瞳的外衣,看见那雪白的肩膀时,声音和手指都颤了,“好、好肉……”
他像是饥渴了大半辈子似的,猛地低头吸咬下去。
清瞳嘶声尖叫起来,她实在是怕极了,哭道,“洪员外,我求求您,您是好人呀,求求您放了我!您是给穷人施粥了好人啊,怎么能做这种事……”
洪员外按着她,笑道,“事到如今,告诉你也无妨。”
“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你要听话,我还能给你一个痛快,可要是再这么大喊大叫,嘿嘿,就别怪我不怜香惜玉了。”
正说着话,窗外突然响起了两声轻叩。
洪员外不予理会,那叩窗声又响了起来,他烦得回头问了句,“谁啊。”
没人回他,只是不停地叩窗。
“谁啊,烦死了,”洪员外起身,走去窗边,“管家么。”
他推开窗子,正要发火,忽然间,一颗鲜血淋漓的骷髅骤然出现在他眼前!
“啊!”洪员外大叫一声,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窗子外头漆黑一片,连月光也无。
一具染血的骨架子立在窗边。
那森白的骨头上挂着零星几点碎肉,一双空洞的眼窝直勾勾地盯着屋里的洪员外。
“鬼!有鬼啊——!”
“闹鬼了闹鬼了!”
一大早上,秋哥来给狗送饭,刚一跨进门里,就对两人道,“你们听说了吗,东院昨晚闹鬼了!”
“什么!”纱羊惊呼出声,随即才意识到秋哥儿看不见自己。
恒子箫一顿,余光瞥向躺在通铺上的司樾,接着对秋哥儿道,“东院?就是洪员外和姨娘太太们住的地方?”
“是呀,听说二更时分,老爷窗外出现了好多鲜血淋漓的骷髅!”秋哥儿说着,自己害怕起来,抱住了胳膊使劲搓。
“那些东西少说也有二三十个,密密麻麻地站在院子里,骨头粘着碎肉,滴滴答答地掉下肉和血来,死死地盯着老爷,整个院子里都是血——啊呀!骇死人了骇死人了!”
司樾磕着瓜子看着话本,听到这里擡头,“可不是,那可真是骇死人了。”
恒子箫望向司樾。
秋哥儿又道,“老爷被吓得病了,本来过几日东院还要大摆筵席请好多官爷富商吃饭呢,这下子办不成了。虽说咱们能清闲几日,可要是真有这东西,只怕会往西院来,我们可怎么办呢!”
恒子箫宽慰他道,“洛城是禛武宗的契地,若真出现了妖邪,禛武宗必会派修士过来察看。”
“还真让你说中了,”秋哥儿道,“听说今天晚上就会有仙人道长过来。”
他还是搓着胳膊叹气,“希望仙人能降服那些东西才好,我今天晚上可不敢睡觉了。”
他害怕地走了,送他出去后,恒子箫折回来,关上门,坐到了通铺边。
“师父,”他望着嗑瓜子的司樾,“那洪员外可是害死人命了?”
“哦?你怎么知道,”司樾翻了页话本,“你和他认识?”
“不……”恒子箫看着她,“只是您方才说,‘骇死人了’。”
司樾扬唇。
纱羊大惊,“难道真是这样?这太可怕了,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难怪这里的管事一个比一个讨厌,原来是上行下效!”
她说完又急了,“可好端端的,怎么突然会有那么多鬼怪来索命?”
“谁知道呢。”司樾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
恒子箫看了眼司樾,随即半瞌下眼睑。
他心中有所揣测,可不敢轻易开口,也不必开口——那洪员外竟敢欺辱师父,被教训一通也是应该的。
“哦~我知道了!”纱羊一指司樾,“是不是因为你在,怨魂厉鬼们感知到了什么,觉得有人撑腰了,所以就一起出来了?”
司樾噗嗤一声,“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不知道那洪员外到底害死多少人,怎么会有那么多骷髅呢。”
纱羊摩挲着下巴,“就是枉死,十个里面也不一定有一个能成鬼。秋哥儿却说有二三十个……天呐,他该不会害死了几百人吧!”
“这关我们什么事,”司樾睨着她,“反正一会儿就有道士来斩妖除魔了。”
她这话说完,第二天上午,秋哥儿便惊慌地跑来对他们说:“不好了不好了!那两个道长昨天晚上被邪祟吸走了功力!变成了凡人!现在正在东院里养伤呢!”
“来的修士是何境界?”恒子箫问。
“仙人的事,我怎么知道。”秋哥儿说,“禛武宗又派了人来,听说这次来的师父比上一回来的更厉害!”
再过一天,秋哥儿又跑来喊:“不好了不好了!新来的师父也被吸走了功力!整个府里全乱套了!禛武宗说要严查此事,派了更厉害的仙人过来。”
司樾忍不住了,指着秋哥儿笑,“你猜明儿怎么着?”
秋哥儿一愣,不知道她在笑什么,“明儿怎么着?”
司樾掐着嗓子,学着他的模样,着急忙慌地喊:“不好了不好了!那大师父也被吸走了功力了!”说完她兀自哈哈大笑起来。
“司姨!都这时候了,您怎么还说笑呢。”秋哥儿抱怨道,“连着两拨仙人都降服不了这妖孽,可见多么厉害。西院里已经有人告假了,我看我们也快点走吧。”
“不急不急,”司樾直笑得累了,“这个月的工钱还没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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