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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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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自顾自拿着糖人离开。

裴启好不容易才找到她,自然不能就让她这样离开,只能跟着顾锦,边走边说,“姑娘,那些东西实在太贵重了,你还是派人拿回去吧。”

顾锦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若没有打听过裴启的为人,以他现在这副“死缠烂打”的模样,顾锦一定会以为他别有用心,可偏偏她之前把裴启的情况已经打听得一清二楚,自然也就知道他并非做戏,而是真的不肯要。

耳边的声音一直没有停下过,吵得顾锦终于忍不住停下步子,她眉头连着跳了几跳,终于转头,“那些东西你不喜欢?”

她打听过裴启的喜好之后,买得都是他喜欢的笔墨纸砚。

裴启被噎住,他面露迟疑,但顶着顾锦的注视最终还是轻轻点了点头,“裴某不敢欺瞒姑娘,姑娘送得东西,裴某都很喜欢。”

“但——”不等顾锦开口,他话锋一转,又跟顾锦说道,“喜欢,不代表裴某能接受,这些东西都太贵重了,不是裴某能用的,还请姑娘把东西都收回去。”

他说得坦然极了。

而顾锦没说完的话也被卡在了喉咙里。

她当然可以不理会他的话,或是直接让他扔了,但不知道为何,她总有种她要是不答应他,很可能这人会一直烦他。

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人,顾锦一时也没了法子。

最终迎着那双黑亮含笑的眼睛,她只能冷冰冰吐出两个字,“随你。”

裴启松了口气,笑容也放松了许多,“那姑娘家住哪里,回头我给姑娘送过去。”

顾锦看着他的眼睛,不紧不慢吐出三个字,“总督府。”

肉眼可见刚刚才放松的人这会瞪大眼睛,像是不敢置信,惊愕地看着她。而顾锦看着他这副模样,心情竟然莫名变得轻快许多,看了一眼依旧呆怔着的人,唇角微翘拿着糖人转过身,也没再理会这个蠢书生是什么想法,就这么离开了。

5.

第二天。

顾锦就听海棠说裴启把东西都送回来了。

她昨日特地叮嘱过门房,若有人送东西回来切莫惊动母亲,倒也巧,今日母亲正好出门参加宴席去了,正想着出门去看看,未想海棠却说,“姑娘可是要去见裴先生?”

顾锦未回答,只是看了海棠一眼。

海棠低眸回答,“裴先生放下东西就走了。”

“走了?”

顾锦微怔,又皱眉,“他可有留话?”

海棠摇头,轻语,“未。”

顾锦坐了回去,她没想到裴启会这样离开,从前但凡知晓她身份的人,无论男女都会想方设法争着来她家找她,她对此不厌其烦,于是到后面,每每有人来她家,她只装作自己不在,如今难得想请人进府,这人竟一句未留就走了。但思及此人的过往和脾性,又觉得这样才是他的作风。

“可要奴婢派人去把裴先生再请回来?”海棠一时也不清楚她的心思,擡头看了一眼,辨不清她的心思,索性斟酌着开口询问。

顾锦并未说话,过了许久才淡淡吐出两字,“不用。”

虽然裴启不肯要她的东西,但该报的恩,顾锦还是要报的,这是她的做人准则。她着人去跟着裴启,想着他若是有事,她帮人一把,这恩情也就可以还了,免得她总是记在心里,因此这阵子顾锦又听了不少关于裴启的事。

裴启的生活很枯燥。

每天两点一线,学堂和家里,除了教书就没别的业余爱好了,哦,也不是,如今他的业余爱好还多了一个养幼虎,也亏得他住得比较偏,附近又没什么人,要不然就他养老虎这行为,恐怕早有人找上门去了。

这阵子顾锦派人跟去的人每日都会跟她回禀裴启做的事,有时候顾锦听着裴启每日做的事,都有些没忍住打哈欠。

这人实在是太无趣了。

别的像他这个年纪的人,即便没有妻儿,也有红颜知己。

何况裴启的皮相并不差。

从回禀的话中也能看出裴启的桃花不少,不是屠夫家的女儿去学堂送饭了,就是村子里的妹妹争着送吃的,但裴启此人却像是天生没情根,该给钱给钱,该道谢道谢,客客气气、规规矩矩,连让人落个话柄都难。

“还有吗?”

又听了一天裴启两点一线的生活,以及给他家虎崽讲书的故事后,顾锦实在没忍住掩唇打了个哈欠。

这次海棠倒是没像以前似的说“没了”,而是说,“据荣默说,今天又有人去找裴先生要钱了。”

顾锦并不感到意外,“又是他那几个学生?”

这事顾锦前阵子已经听过许多回了,并不稀奇,贺兰山这地方本就不富裕,一般人别说读书了,估计连字都不会写。朝廷派父亲来这的原因,除了提防边夷再起战事,警惕威慑边夷蛮族,也是为了教化这边的百姓……

留在贺兰山的人,会读书写字的少之又少,要真有钱又有这个心的,也不会留在这个经常起战火的地方。

因此裴启教的那些学生,各个家里都没多少钱,顾锦之前听海棠说过,那些孩子别说交束修上学了,就连读书也是裴启一个个亲自上门去喊来的,要不然估计这些孩子早就随着他们的阿爹阿娘上山采矿打猎去了。

而裴启这个傻子,不仅免费教他们读书写字,有时候谁家出个困难,还会自掏腰包。

海棠摇头,“不是,是他村子里几个有名的泼才。”

“泼才?”

顾锦皱了眉,原本斜靠在榻上的身子也端坐起来,“怎么回事?”

她以为裴启被欺负了,神情颇为严肃,声音也压得低沉。

海棠不敢隐瞒,把荣默禀报的事与人一五一十都说了,说完后悄悄打量了下顾锦的脸色,想了想还是替荣默多说了一句,“原本荣默是想着直接上前阻拦的,但一来那些泼才并未对裴先生做什么,二来这钱是裴先生自愿给的,因此……”

“这个傻子,给那些学生也就罢了,如今连这些泼才的事都管。”顾锦越说越没好气,脸色也有些难看,“怎么,他当自己是散财童子不成?”

少见自家姑娘这样生气,海棠小心问道:“您看要不要让荣默过去教训一顿?”

顾锦冷脸:“教训什么,他自己愿意当善财童子,与我们有什么关系?不用管,随他去。”

话是这样说,可翌日顾锦还是出了门。

裴启住在城外的西榕村,书却是在城中教的,原本顾锦这趟出去也没想着做什么,没想到刚一去就瞧见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正站在裴启的面前,而裴启正打开自己的荷包。

看那两个男人眼冒精光的模样,顾锦就立刻沉了脸。

她脚下步子忽地加快,想当着裴启的面好好教训他们一顿,可才走出几步又骤然停了下来,这会过去,谁知道这几个泼才会拿什么话搪塞,倒不如……她看着那几个无赖拿钱转身,离开裴启的视线,两个刚才还装可怜的人立刻喜上眉梢,又走了几步,等裴启瞧不见了,更是勾肩搭背说起裴启的坏话。

“我就说这姓裴的是个傻子,以后咱们兄弟没钱了就问他来拿。”

“难不成他还能次次都给我们不成?何况他一个破教书的能有什么钱?”

“他教书当然没什么钱,可他文章写得好,画也好,我听说回坊斋的老板一直登他的门让他多做几幅画呢。你知道他一幅画能卖多少吗?”

“多少?”

那人往后看了一眼,比了个数字。

“这么多?!”那人眼冒精光,又恍然大悟,“怪不得我说这教书匠怎么这么多钱。”他说完乐呵呵地颠了颠手里的银子,“那以后咱们兄弟可有财神爷罩着了。”

“可不是,走走走,我们去赌一把,赢把大的,咱们还能去窑子里逛逛,听说李妈妈那又来了几个新货色。”

他们说着很快就走远了。

顾锦冷着脸看他们走进一家赌坊,转身往回走。

裴启已经回私塾了,这个点,学生正要回家吃午膳,裴启正交待完他们路上小心,自己也刚想出去吃点东西,就看到顾锦进来了。

远远瞧见一个红衣劲装的姑娘,他还愣了一下。

“顾姑娘?”

他迟疑着喊人,以为自己眼花了。

正想揉揉眼睛,看看是不是自己看粗了,手腕却突然被人握住了,看着握住他的那只手,裴启原本就呆怔的神色变得更加怔愣了,直到被顾锦带着往外走了好几步,他才回过神,没有去计较顾锦的唐突,他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忙问,“顾姑娘,出什么事了?”

顾锦并未回答,也懒得回答。

眼见为实。

她要让这个傻秀才好好看看他帮得都是什么人!

也是运气好,顾锦刚带裴启过去,就看到那两个无赖被人推搡着出来。

“滚滚滚,没钱就别来丢人现眼!”

“狗东西,你怎么说话的?刚才还徐爷、李爷喊着,现在就敢这么对我们!”其中一个神情愤怒,要上前理论,被另一个拉住,“好了好了,你和他争什么,回头我们有钱了再来,他不还得伺候我们?”

“狗仗人势,呸!”那人往门前啐了一声,想想实在不服气,索性说,“不如我们再去找裴启要点钱?”

“你还真把他当傻子了不成,而且刚才我也看了,那姓裴的自己也没多少钱了,要真闹大了,回头你娘跟我爹绝对削我们。”

“真是倒霉!早知道刚才最后一把就不赌了,也不至于把底全都输光!”

两个人说着离开,并未注意到樟树后面的顾锦和裴启,等他们走远,顾锦看向身边早就傻眼了的裴启,“看到了?”

裴启还没彻底回过神,但也知道顾锦在问什么。

他点了点头。

“这两人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以后别谁来问你拿钱都给,你自己才多少钱?”原本是想好好骂他一顿,让他清醒点,但说完见裴启低头沉默的模样,顾锦顿了顿,想着他原本也是做好事,只是被人骗了,以他的性子恐怕这会心里不好受,她还是别再冷嘲热讽了。

思索着要不要安慰他几句,可还不等她开口,便听他低低说了一句——

“幸好。”

“什么?”顾锦一顿,以为自己没听清。

裴启转头看向她,他先前面上的茫然已一扫而尽,留下的只有轻松和庆幸,“他们既然骗我,那就代表着范婶和徐叔并未出事,我原本还担心给的钱不够,现在可以放心了。”

顾锦听得目瞪口呆,甚至觉得这人疯了,或者这人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是个傻子。

她皱着眉,近乎不可思议地皱眉道:“所以你以后还要帮这种人?即使他们根本没出事,是骗你的?”

裴启想了想才说,“在不知道事情究竟如何的时候,我能帮自然是要帮的,不过经此一事,我也清楚,日后即便真的给钱,我也会亲自交到徐叔他们的手上。”

他说完看向顾锦,“顾姑娘就是因为这事来找我的?”

顾锦看他笑盈盈的样子,根本不想回答,她转身离开,没有理会身后裴启的呼唤,一路黑着脸回到家,正好跟她爹碰上。

“咦,谁惹我们大小姐生气了?”

“爹?”顾锦循声看去,看到一个穿着绯袍的中年男人正从马车下来,忙翻身下马,“您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倒也高兴,她已经很久没看到她爹这么早回来了。

除了她受伤的那天。

“衙门今天没什么事,就早点回来陪你和你娘吃饭。”顾云州说着还拍了拍顾锦的头,又看她这一身打扮,“也不怕你娘看到生气。”

顾锦挽着她爹的胳膊,听到这话吐了吐舌头,“阿娘今天去寺里了,这会估计还没回来呢,回头我早点换了就是。”

顾云州向来不拘着自她。

他这些年自己走的地方多了,见的东西也多,也不觉得女儿家就得拘在后宅内院,要带夫人和女儿来贺兰山,一来是因为这些年实在聚少离多,舍不得她们母女俩,二来也是想要让她们远离京城是非,看一看更广阔的世界。

“还没跟阿爹说呢,你刚为什么生气,谁惹我的宝贝女儿了?”

虽然这些年很少见面,但父女俩的感情并不差,顾云州是个温和的性子,也不讲究大家长那一套,顾锦也愿意与他说心里话。

“谁敢惹我啊?”顾锦原本不想说,但想了想还是开了口,“阿爹,我遇见一个人……”

“上次救你的那个?”

“您怎么知道?”顾锦瞪大眼睛,她还以为这事自己瞒得很好呢,但想想荣默原本就是她爹的人,她又了然,“荣默都和您说了?”

顾云州笑道:“你千叮咛万嘱咐,他自然是不敢说的,只是你这阵子神神秘秘总派他出去,你陈叔怕你出事便跟了几回,不过日前我已让他不再跟了。”

“那位裴先生怎么了?”

被她爹知道对顾锦而言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原本瞒着也只是不想让他们掺和,知道就知道了,“也没怎么,就是这人……”她把裴启做得那些事和人说了一遭,“您说他是不是傻子,自己过得也就那样,还非得帮这么多人,而且明知道被人骗了居然还说幸好,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傻子。”

顾云州听完后捋着胡须笑着说,“我倒是觉得这位裴先生至纯至善,是个不可多得的人。”

很少听爹爹这样夸赞一个人,上一次听他如此夸赞的还是赵家那位四爷。

可那个傻书生哪能跟赵四爷比?

6.

那天之后。

不知道出于什么缘故,或许是想看看这人是不是还在犯傻,又或许是为了验证这人是不是真的如爹爹说的至纯至善,顾锦没事的时候就爱往私塾跑。

裴启教书的时候,她或是坐在树上,或是直接靠在屋檐上。

天冷,她的手里总会拿着一袋热酒……裴启的生活是真的无聊,可他的声音也是真的好听,有时候听着他的声音,顾锦就昏昏欲睡,甚至还能做起美梦。

这日。

顾锦又枕着瓦片睡着了,直到听到学生放学时欢笑的声音才打着呵欠醒过来,到底是冬天了,就算是顾锦这样不怕冷的人也觉得有些冷了。

“阿嚏——”

裴启刚出来就听到这么一声,他脚步一顿,仰头询问,“谁?”

顾锦自然不会回答,她可不想让裴启知道自己来看他,正想离开,就听到底下迟疑着询问,“……是顾姑娘吗?”

离开的身形一顿。

顾锦沉默了一会,还是跳了下去。

突如其来的人影把裴启吓了一跳,他惊魂未定往后大退一步,一时不察,差点摔倒,还是顾锦扶住了他。

“多谢顾姑娘。”神魂恍惚的裴启向顾锦道谢。

虽然被吓成这样,行礼倒还是标准的士子作揖。

无论是在京城还是在贺兰山,裴启都是她见过最弱的男人,顾锦收回手,“你怎么知道是我?”

“啊?”

裴启愣了愣,想明白顾锦问得是之前的问题,忙回答,“我也不确定,只是猜测。”

顾锦无言,又想转身离开,却被裴启喊住,“等等,顾姑娘,你、你饿不饿?”

“什么?”

顾锦停步回头。

天色昏暗,冬日的贺兰山几乎没什么晚霞,风大天暗,可裴启站在那,那张单薄的面皮却有些红,“你的手很冷,吃些东西再回去吧。”

不知道出于什么缘故,看着这样的裴启,顾锦一时竟未拒绝。

只是她原本以为裴启是带她出去吃,没想到这人竟是自己做给她吃,这私塾原本就是民宅改造,后面就有一间厨房,偶尔下雪下雨学生回不去,裴启就会自己做饭给他们吃。

灯火憧憧。

顾锦环胸靠在门边。

外面下着雪,而屋内裴启正在灶台前忙活,顾锦见过男人烧饭,顾姣姣的丈夫,那位赫赫有名的赵首辅就曾下厨,她跟着顾姣姣也吃过一回,但这还是有人第一次为她下厨……

“厨房烟火大,顾姑娘去旁边等吧,马上就能吃了。”裴启抽空回头与她说。

顾锦没吱声,她只是看了裴启好一会才转身离开。

这天之后,顾锦还是会去私塾,不过不会在躺在瓦片上或者树上了,一来是雪下得越来越大了,二来……裴启居然在私塾给她安了一个位置。

他从不问顾锦这么做的原因,只是每回看到顾锦都会请她进来坐。

后来还是顾锦没忍住,在一次两人吃饭的时候,她主动问裴启,“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跟着你?”

彼时裴启正在吃饭,闻言,他放下手中的碗筷,认认真真看着顾锦说,“顾姑娘这么做自然有这么做的原因,若姑娘想说,裴某洗耳恭听,若不想说,裴某又何必多问。”

看顾锦沉默,他笑了笑,又给她盛了半碗汤。

“喝汤吧。”

顾锦没出声,她只是看着灯下的裴启,忽然想道,或许爹爹说的没错。

这个傻子真的心思纯碎,是不可多得的好人。

7.

三年后。

此时顾锦已经嫁给裴启有两年的时间了。

谁也没想到顾锦会嫁给裴启,最初的时候,蒋冬珠说什么都不同意,她设想的姑爷即便没赵长璟那么优秀,但至少也得是名门出身,可裴启呢,一个没去科考的秀才,留在贺兰山的教书匠,还无父无母……她怎么可能同意?

可顾锦铁了心,顾云州私下也与她好好聊了一回。

到底是疼女儿的人,蒋冬珠最终看得还是顾锦自己的意思,何况裴启这人穷是穷了点,心却实诚。

第一次登门就把自己的家产全带过来了,说起话来也结结巴巴,看着阿锦还会脸红,虽然那些东西,她实在看不上,但也能看出这孩子对阿锦是真心的。

于是两人就这么成婚了。

顾锦和裴启的婚后日子很幸福。

从前顾锦没想过嫁人,但遇到裴启之后,她发现嫁人也不错,就像顾姣姣说的,“你遇到了对的那个人就会觉得原来婚姻也是可以那样好的”。

裴启如今还在教书。

其实成亲之后,裴启也想过要不要继续科考,他到底还是想给顾锦更好的生活,可顾锦问他“你喜不喜欢教书?”

裴启没有欺骗顾锦,点了头。

他当初留下,既是为了报答老先生的大恩,也是不希望这块贫瘠的土地继续干涸下去,这块地方好不容易有人开设私塾,教书育人,他知道读书的好,所以更不希望他就此枯萎。

“那就教,选择你想选择的,不要为了我改变你的心意。”

“可是……”

“没什么可是,我当初嫁给你的时候,你就在教书,你无论做什么,都不影响我对你的喜欢。”像是知道他的犹豫,顾锦靠在引枕上挑眉,“何况你要是科考,这小丫头怎么办,我一个人可没办法照顾她。”

像是为了附和她的话,原本熟睡的裴奚忽然哇哇哭了起来。

裴启连忙哄人。

暖橘色的灯火下,裴启抱着襁褓中的女儿温声哄着,而顾锦靠在床上,岁月让她变得越来越温柔,她看着裴启忽然轻轻喊了一声,“裴启。”

“嗯?”

裴启擡头,他还是初见时的模样,清润干净,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不自觉弯成月牙形状,“怎么了?”

顾锦没说话,只是朝人勾了勾手指。

裴启以为她有话要说,抱着裴奚靠了过去,没想到才靠近,脸颊忽然一热,他瞪大眼睛,目露惊讶,慢慢的却红了脸。

而他襁褓中的小婴儿睁着眼,一会瞅瞅她爹,一会瞅瞅她娘,咯咯笑了起来。

阿锦的番外到此结束了,还有一章九霄的个人番,我明天写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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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猫崽崽穿到清朝,成了皇孙弘晖。历史记载不过八岁夭折的生卒年,旁的什么都没有。

罢了,都要噶了,先在阿玛头上啃个竹子吧。

阿玛用膳我转桌,阿玛开门我上车,

阿玛训话我撒娇,阿玛睡觉我唠嗑。

处理朝政都没有这么头疼的四贝勒,看着那没他腿长的奶团子,心想若是再气他,定然要打他一顿饿他三天,把做个严父刻骨入髓。

然而有一天,他熟练的直奔正院,却找不到他的崽,向来清冷矜贵、稳重自持的胤禛,头一次露出慌乱神色。

康熙:你儿子养的不错,朕抱走了。

太子:小别致还挺东西,孤笑纳了。

胤禔:玻璃香胰子美食,我都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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