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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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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6 章

罗轻尘本来还打算再说些什么,只是忽而听得楼下传来的一阵急切的哭喊声:“不——你们不能带走小珊——”

继而是扑通一声巨响,仿佛是什么东西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然后那哭喊声戛然而止。

那哭喊声是小珊母亲的声音,常辞柠忍不住轻轻蹙了蹙眉,然后站起身道:“走吧,去看看。”

大厅之内,身着衙役服装的人在地上滚着,他紧紧捂着肚子,满脸都是痛苦,而在他背后正是一片倾倒的桌椅。

在他身后的一群衙役互相看了看,纷纷拔刀出鞘,刀刃都朝着对面的方向,但是眸子里满都是谨慎,没有人敢擅自上前。

在倒下的衙役身下,地面上缓缓浸染出来一片血迹,他手掌捂住的地方,鲜血止不住地往下流淌,俨然是受了重伤。

而立在这么多衙役对面的人,只不过是一个身着棕褐色短衣的少女,小珊的手垂落而下,握在手心之中的那把匕首的刃尖,正在一滴一滴往下滴落鲜血。

满地倾倒的桌椅之中,赫然还有着几根新鲜的断茬,实心的木头,就这么直接被那衙役倒飞出去的身体砸断了。

小珊只是个十余岁的小姑娘,就算是学了些兔子蹬鹰的技巧,也不该有把成年男子的衙役一脚蹬出去飞得那么远的力气。

常辞柠下楼梯的脚步顿了顿,回头问身侧的茵茵:“茵茵,你教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茵茵有些心虚,缩了缩脖子,轻声嘀咕道,“我就是教了一些引气入体之前的灵气锻力之法,不算是违规吧……”

每个人的身体素质都不一样,有些人天生经脉薄弱身体素质较差,可能根本无法承受引气入体那一瞬间灵气的刺激,瞬间之内会爆体而亡。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之前溯华剑派的前辈费劲心力创造出来了一种灵气锻力之法,也就是在引气入体之前,先用灵气锻造本身的经脉躯体,提高身体素质,免得出现意外。

听起来简单,却大大提升了弟子练气入体成功的概率,所以这种方法是溯华剑派独有的不外传的秘法。

当年茵茵跟着常辞柠之后好多年,一直都是炼气期的实力,常辞柠也找不出原因,只得让她都练一练试一试,这种方法也教了。

可茵茵只是三次之后就放弃了,因为实在是太疼了,灵气锻造经脉躯体,就是硬生生挤压拓宽体内的经脉,然后让灵气流淌过全身,如同全身被锻造了一遍。

茵茵这种性子,是绝对坚持不下来的,可很明显小珊学会了,而且应该还练了不止一遍。

常辞柠忍不住有些头疼,小珊拥有这么大力气的解释找到了,说到底也是她把小珊扔给茵茵教,最后出来的结果。

茵茵垂着头轻声说道:“常姐姐,我知道错了。”

她这次是真的知道错了。

只因为之前和小珊过招的时候,茵茵都控制着自己的身体素质和小珊一样,只发挥出小珊一样的力气,可是打着打着,她就差点儿打不过小珊了。

于是,她一瞬间提升了自己的力道,稳稳地把小珊压在地上,更是有些得意洋洋地跟小珊炫耀,又是她赢了。

没想到小珊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追着茵茵追问为什么她的力气可以这么大,小珊说想要帮爹娘砍柴挑水,但是自己力气太小,两桶水都挑不起来,家里又没有哥哥姐姐帮忙。

李家看起来着实有些凄惨,夫妇二人也已经没了田地,只靠着这家客店过活,大女儿疯死之后,他们一夜之间哭白了头发。

但他们没有办法,还有一个小女儿需要他们,他们只能强撑起精神,依旧撑着这个家。

这些年来积攒的积蓄,一部分在小玲退婚的时候,被刘家以索要赔偿的名义拿走,一部分在前段时间被衙役以小珊火烧绮罗花的重罪讹走。

店里请不起别的人,只有一家三口终日忙忙碌碌操劳。老弱的老弱,年幼的年幼。

茵茵都看在眼里,也知道小珊是个孝顺的好孩子,架不住她一天十几次的软磨硬泡,茵茵最后还是偷偷教给了她引气炼体的方法……

那衙役之中为首的上前了半步说道:“李珊,你不要负隅顽抗了,昨日有家丁亲眼看到你翻进了刘家的院墙,今日刘公子就死了,你姐姐被退婚,你与刘公子有仇,这事一定是你做的。”

时间地点清清楚楚,有人证,又有动机,的确是有直接抓人的理由。

小珊的眸子之中微微闪过寒芒,冷声道:“他不该死吗?若不是因为他,我姐姐怎么可能会用绮罗花敷面,又怎么会发疯致死?”

小珊转过头看着身后的老夫妇二人,道:“爹娘,是我做的,我给姐姐报了仇了。”

她指着对面倒在地上的衙役说道:“他也并非无罪,上次,就是他讨要金银,让我们家负债累累,若不是常姐姐给了我们钱财,我们的店就开不下去了。”

她隐忍了这么久了,终于有了报仇的机会。那刘公子见色起意上门提亲,然后在看到小玲脸上的胎记的时候,又吓得惊慌失措,出了门就满城散播说小玲是个母夜叉,难怪平日里不敢在客店里露面,原来是因为长得丑,长得丑还想要吃天鹅肉故意勾引他……

“小珊……”李二的唇动了动,满脸的褶皱仿佛一瞬间垮了下去,眸子之中的神采暗了下去,轻声喃喃道,“都是爹不好,爹没本事,保不住你们母女,什么都做不了。”

他此一生最自得的事情就是有个幸福的家庭,可不过短短几年之内,什么都没有了。小玲死了,小珊杀了人,他怪不得天地,只能在自己心里怪罪自己无能。

“爹娘,我不会束手就擒的。”小珊握紧了手里的匕首,冷声道,“往日我们随意他们拿捏,可今时不同往日往日了,他们不敢对我如何。”

“王哥……”那些衙役看着为首的衙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道,“王哥,这小丫头不好惹,要不我们回县衙搬了救兵再来吧……”

他们在绮罗小镇作威作福习惯了,哪里见过这样敢对他们动手的人,不仅一脚就把人踹飞了,而且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实打实的眼看着地上往日的同僚已经没气了。

那为首的衙役却是沉了沉眸子,厉声道:“你们一个个怎么这么怂?就是个小丫头,我们拿了她才好找章参军讨功。没有功绩,你们是想要丢了饭碗吗?”

如今早已不是知县的天下了,他们往日里都是知县的爪牙,此刻若是还表现得像是酒囊饭袋,章参军一声令下,他们都得被撤掉。

“是,王哥……”这衙役虽然是应承着,但还是觉得小腿肚子都在发软。作威作福习惯了,去做个农人他做不来,只能咬着牙拼这么一把了。

就在他眼睛一闭,准备冲上去的时候,却听得背后清婉的声音:“这件事不必你们管,你们今日什么都没看见,只是正常巡街,回县衙复命吧。”

冯香兰从门外走进来,浅浅看了一圈在场的情况,指了指地上的人道:“把人也带走,报上去个因公殉职,衙门该给亲属的钱,一分都不许少。”

“是是是,冯小姐。”那些衙役一叠声应承着,上前两个人架起来地上有进气没出气的人,急急忙忙退了出去。

冯香兰虽然无官无职,但却是镇国公府的大小姐,这几日直接搬入了军营之中,和章参军同进同出,这些衙役不敢不听冯香兰的话。

再说了,他们面对力大如牛的小珊已然胆怯,就等着这么个台阶过来,然后赶紧离开。

求之不得,所以也怕跑得格外快,一瞬之间,客店里就只剩下小珊一家、冯香兰还有常辞柠一行人。

冯香兰先是跟常辞柠微微颔首打招呼,然后才转向小珊说道:“知县也是你杀的?”

小珊的父母已经是吓得哑口无言了,小珊却站直了身子,颔首道:“是,他鱼肉乡里,早就该死。”

比之刘公子,这个知县的罪过更大,这么多年来在绮罗小镇一手遮天,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恶事,逼死了多少人。

罗轻尘忍不住轻声嘀咕道:“原来我昨天晚上不是最忙的那个……”

又是写字条,又是挂灯笼,又是放河灯,着实忙活了许久,最让人心凉的是她这么精心的布置,只是成为了扈修和岁寒修炼的背景板。

这些人,不解风情。

罗轻尘以为自己是最忙的了,没想到小珊这个小姑娘,一晚上杀了两个人,这才是真正的繁忙。

冯香兰也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叹了口气道:“刘公子只是个富户,杀了就杀了,也好处理,只是知县是朝廷命官,有些难办……”

小珊抿了抿唇道:“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杀了刘公子之后,我就知道我逃不掉的,我出了刘府之后,转身就从狗洞里钻进了知县府,死我一个,造福全县,我死得不冤枉。”

说着,她站在冯香兰面前,丢掉了手里的匕首道:“冯小姐,你是个好人,我不为难你,你抓了我回去复命吧。”

冯香兰眨了眨眼睛说道:“我又不是这里的知县,又不是这里的衙役,我抓你做什么?”

小珊愣住了:“啊?”

冯香兰继续说道:“再说了,你又没有杀人,那知县和刘公子都是莫名其妙在家里暴毙而亡的,仵作都验尸结束了,和你有什么关系?”

小珊的脑子更是没转过来:“这……”

冯香兰轻轻笑了笑,从怀里掏出来一方帕子,擡起小珊的手,认认真真擦掉了上面的血渍,缓声道:“你手上又没有鲜血,这件事与你无关,放心好了。”

她把帕子塞到小珊手心里,越过她朝着常辞柠走过去说道:“我今日是来找常前辈的,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多谢冯小姐,多谢冯小姐。”那李二夫妇连声道谢,过来紧紧抓住了小珊的胳膊,满眼都是惊恐未定。

常辞柠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忍不住轻轻笑了笑,看着面前的冯香兰说道:“找我?看来你有很多事情都想开了。”

“是的。”冯香兰擡头看着常辞柠,一双黝黑色的眸子里宁静深邃,她神色之中满都是认真,“我为女子,见天下众生皆苦,万事不公,我总要挺身而出,宁死不悔。”

她停顿了片刻之后,继续说道:“我是来跟常前辈告别的,山遥路远,若是现在不赶回京城,恐怕就来不及了。”

常辞柠看着那双认真的眸子,缓缓道:“你终于做下决定了。”

镇国公和南阳侯斗得不可开交,飞龙将军出兵勤王,如今京城成了诡谲云涌之地,她若是真的想要登临帝位,现在必须赶回去了。

起初,冯香兰

客栈之外,传来马叫嘶鸣,常辞柠擡眸看去,只看到牵着两匹马的人等在门外,一身轻铠,不露鬓发,眉宇之间尽是英气十足。

冯香兰从客店离去,接过她手中的一匹马,纵身跃上,如想起什么一般,转头道:“小珊,军中会有人处理剩下的事情,你只记得这一切与你无关就好。”

末了,她与常辞柠四目相对,露出灿烂的笑容:“常前辈,就此别过,我会让天下女子活在阳光之下的,我发誓。”

尘土飞扬之中,冯香兰的背影渐行渐远,于周遭的辽阔天地相比,她的背影显得如此渺小,然而却像是一颗星子,划破了寂静无声的暗夜长空。

若是别人说这句话,或许可能只是为了获得权利的借口,但这句话从冯香兰的口中说出来,常辞柠非常相信,聪明的冯小姐在镇国公府见惯了阴暗灰色,却活成了一道亮丽的光彩。

常辞柠只觉得自己指尖紧了紧,转头就对上一双墨蓝色的眸子,眨了眨眼睛说道:“怎么?乔大魔头该不会是又在吃醋吧?”

“没有。”乔染的语气淡淡的,“她这一去,之后和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这有什么好吃醋的……”

“那你捏我的手做什么?”常辞柠压低了声音在乔染的耳畔说道,“难不成是觉得我手凉,所以帮我暖暖?”

“嗯。”乔染认真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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