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2)
“不要怪自己,宴宴,你不是孤独一个人,从前有老爹,现在还有我,还有羊犀,我们始终都是你的朋友,以前没有欺骗你,将来也不会!”
贾家人真不是东西!孟一行心中咒骂他们,如果可以,他真想把贾百川挖出来鞭笞!
过了会儿,宴娥终于略略止住,她从孟一行的怀抱里脱出来,冰冷的心重新温暖坚定起来。
她还有朋友可以依靠,也还需要做陈凤她们五个的依靠,不可以就这样哭哭啼啼妄自菲薄。
还有许多事情等着她去完成!
宴娥擦干眼泪,对孟一行挤出个微笑,然后把地上的贾扶义扶正。
并非让贾扶义舒服,只是再蹲下去,岂不更是将就他?20年了,她们和贾家的位置,也该对换了!
宴娥吸了吸鼻子,声音恢复自然,不怒不悲,只想弄清真相。她问贾扶义:“之前我问过你徐有之是谁,你说无可奉告,那么现在呢,可以说吗?”
贾扶义默了半天,似乎有所顾虑,但最终还是吐了一点,“宴小姐,你该猜的到徐有之跟贾家关系匪浅,我只能告诉你徐有之出事之后该姓为贾,化名贾之有,其余的,我不能告诉你。这样的错误,还是不要被太多人知道的好,总归你们是要死的,被我杀或者被贾扶生利用,你们都不会知道真相!”
听着这番话,宴娥骤然冷笑起来,“好,你不肯说,那我就去问贾扶生。总归是要说的,无论是你还是贾扶生,我再不会手下留情!孟一行,给我狠狠地打死这个枉顾人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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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真的打死贾扶义,宴娥只是想给他点教训,也算是为她们六个出气。留着他还有用处,至少可以威胁贾扶生。
要找贾扶生对质,宴娥想先确认冯灼灼她们是否安好。所幸一通电话打回长沙,孟别路说冯灼灼和重新安顿的赵千兰都很安全。不过孟别路还告诉他们,羊犀曾来过电话问起他们的行踪,又说贾扶生要去五河县查看情况。
宴娥听的心惊,贾扶生跑去五河县,岂不是已经知道他们转移了赵千兰?会不会也已经怀疑起他们?
匆匆挂了电话,宴娥拨通天津那边。
可是却没有人接。
宴娥暗叫不好,接连又拨了几次,依旧没有回音。
一时间许多不好的念头陡然涌现,孟一行安慰宴娥,说或许羊犀和陈凤只是出门了,无人在家,再等等。
宴娥听了,耐心等到晚上,再次拨通的时候终于有人接,是羊犀的声音。
可是羊犀语气焦急,她说:“宴娥,我把陈凤给看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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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贾府。
贾扶生坐在院子里,手里正拿着本书翻看。
这书厚厚一册,封皮簇新像是新包的,可内里书页却泛黄破烂,看得出来是主人精心爱护但仍不敌时间磨损。
看了半晌,贾扶生把书合上,只见封皮上有手写的三个毛笔大字,千金方。
从云南回来后贾扶生一直就在家里等消息,天津那边石达已经办妥,现在他就等着宴娥那边。
等待的时间里,他想弄清楚另一个问题:为什么药人中会混进一个男人?
当年徐有之为制作可长生的药人,精挑细选的都是身体康健且符合药理的纯真少女,《千金方》也是如此记载的,可现在事实摆在面前,确实这群药人中就混进了一个男人。
孟英作为药人里唯一的男性,贾扶生曾经有过猜想,或许这只是徐有之的临时改变,只为增加试验的可能,想看看男人是否也有制成药人的可能。
但现在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若是为试验男人,不应该只放孟英一个,数量太少就没有太大参考意义,徐有之有心做事,绝不可能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那么真相可能就只有一个,此孟英非彼孟英,他不是孟英,而是替代了真正的孟英。
可是,他和真正的孟英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顶替她进来?贾扶生想的入神,不料被李妈打断。
原来是叫他接电话。
贾扶生放下书,去客厅接起电话,“喂,哪位?”
电话那头的声音是那么熟悉,可却不复从前的温柔。
“贾扶生,你把陈凤藏哪儿了?”
“娥儿姐啊”,贾扶生坐上沙发,一边拨着电话线,一边劝她,“带上我大哥一起回来吧,陈凤和小豪都在成都,他们等你团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