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2）

但是面积太小，她也分不清到底是无意识的画还是字迹。

两人看陈凤也分不出对错，一时都更加激动了，陈凤被吵的头疼正要再威慑几句，忽然宴娥回来了。

为着那半块煎饼果子，花鱿鱼对宴娥颇有好感，此刻见了她便像是见了救星，他跑过去拉着宴娥诉苦，“宴姐姐，他们都欺负我，我说那是画，他们偏说是字。”

宴娥看陈凤一脸无奈，不禁好笑道：“这是怎么了，又吵架啦？”

陈凤也很无助，站起来拍拍刘豪的脑袋，道：“俩小孩为个木头疙瘩吵，你说好笑不好笑？”

“什么画啊字啊的我看看”，宴娥还是不以为然，问陈凤要东西。

陈凤把木头疙瘩递过去，俩小孩便都拥到宴娥跟前，希望她能当个包青天。

四只眼睛盯着她，宴娥便不能只做做样子，于是很认真地查看起来。

谁知一看不要紧，当真发现这木头疙瘩不对劲。

那左上角的尖处，好像真的有什么东西…

宴娥拿近了再看，那似乎是个什么字，但是刻的不大规整比较潦草，乍一看像随意刻画，但循着刻迹，说是字也可以。

是个什么字呢？宴娥眯起眼睛凑的更近了些。

然后她脑子里轰隆一声炸开了：那上面分明是个“真”字！

接着又看其他木头疙瘩，一个上面是“这”，一个是“里”，其他的由于太过潦草暂时辨认不出来，但已经足以让宴娥神色大变。

恍然间她想起点什么，小心地问刘豪，“小豪，这些木头疙瘩，是不是就是在成都的时候你说的那个疯子扔你的啊？”

刘豪点头，哽咽道：“对啊，我本来是用它想打回去的，可是…晏老师，这上面到底是不是字啊，是不是我赢了？”

后面他的话宴娥已经听不进去了，现在她满脑子都只有两个字。

“对啊。”

陈凤看出宴娥的不对劲，于是把俩小孩安慰一番，又给了几个钱让他们出去买好吃的。

两人得了钱都高兴，于是一前一后别别扭扭地出去了。

支开他俩后，陈凤就问，“怎么了宴小姐，有什么不对劲吗？”

宴娥摆摆手示意暂时不要打扰她，低头更加仔细地辨认其余几块木头疙瘩起来。

看她这样，陈凤也好奇极了，可又不敢问。

就这么过了大约十几分钟，宴娥突然打起了冷摆子，口内喃喃不停。

“真相在我这里、真相在我这里…”

陈凤被她这副模样吓了一跳，赶紧扶住问她：“宴小姐，你怎么了？”

宴娥缓慢回神，眼睛却很迷茫。

她看着陈凤，迫切地想从她这里找到一点认同：“贾扶义不是十几岁的时候就疯了吗？他不是疯了吗，怎么会写这些？”

贾扶义！

陈凤也知道这个名字，那是贾先生的大哥，听说是个疯子，常年被关在贾家三门后头的阁楼上。

“上面写的什么？”她问。

宴娥紧紧攥住木头疙瘩，心里乱极了，“真相在我这里！”

真相在我这里！

陈凤也惊愕住了。

“我”字必然指的是贾扶义，那么真相呢？

什么真相，是关于她们的真相吗？

陈凤情不自禁地咽了口水，拿眼睛问宴娥，“宴小姐，贾家大哥真的是疯子吗？”

“我没看见过”，宴娥脱口而出，然后心中的寒意更深一层。

是啊，她并没有亲眼看见过贾扶义发疯，只晓得那场病后他就被关进了三门后头的阁楼上。

如果木头疙瘩上的字真的是他写的，那他是不是根本就没有疯？

如果他没有疯，为什么贾家还要把他关起来？

为什么他要传递这样的消息？

真相？是关他疯癫的真相，还是其他什么？

宴娥渐渐冷静下来，她对陈凤说：“不管是什么真相，等把赵千兰送回东方后我要回趟成都，当面弄清楚。”

陈凤嗯声，问：“那要不要跟孟先生他们说一声？”

“暂时不要”，宴娥眼睛睨起，嘱咐道：“特别是贾扶生，今天的事，不要让他知道，我另有打算。”

陈凤当然明白宴娥的意思，如果贾扶义不是疯子，那么贾扶生一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