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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被人欺负的可怜炮灰一百六十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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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斯莱斯幻影平稳地穿梭在海城的雨夜中,车厢里的空气安静得近乎凝滞。

苏晚晚靠在车窗边,侧脸被窗外忽明忽暗的霓虹映得斑驳。她怀里紧紧抱着那个洗得发白的旧背包,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背包里只有几件换洗衣物,还有那个被她小心翼翼裹在棉布手帕里的相框——那是她和江熠唯一的合照,是她藏在心底不肯示人的念想。

江熠坐在她身侧,隔着约莫一拳的距离。他没有看她,只是微微阖着眼,修长的手指搭在膝盖上,指尖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车厢里弥漫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混合着雨水的潮气,无端地让苏晚晚感到一阵窒息。

这味道,她记得。

十七岁那年的夏天,她跟着江熠去后山的树林里写生。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少年挺直的背脊上,他刚打完篮球,身上带着汗水的热气,却又萦绕着一股清冽的雪松味。那时她总爱偷偷凑近他,像只贪恋花香的小蝴蝶,却又不敢靠得太近,怕被他发现自己那点小心思。

可现在,这味道却成了困住她的枷锁。

车子行驶了约莫半个钟头,最终停在了一栋依山傍水的独栋别墅前。铁栅栏门缓缓打开,车子沿着铺着青石板的车道蜿蜒而入,穿过一片修剪得极为整齐的玫瑰园,最终停在别墅的正门口。

司机快步下车,撑着伞绕到后座,恭敬地拉开车门。

“江总,苏小姐,到了。”

江熠率先下车,黑色的西装外套早已被雨水打湿了一角,他却浑不在意。他接过司机递来的另一把伞,撑开,走到苏晚晚的车门边。

苏晚晚愣了一下,抬头看向他。

雨幕中,男人的轮廓显得格外挺拔。路灯的光晕落在他脸上,勾勒出他深邃的眉眼和紧抿的薄唇。他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偏了偏伞的方向,将她笼罩在一片干燥的阴影里。

苏晚晚迟疑了一瞬,终究还是低着头,抱着背包,从车里走了下来。

脚下的青石板被雨水冲刷得发亮,踩上去带着微凉的湿意。她跟着江熠的脚步,踏上几级白玉石阶,走进了那栋看起来极尽奢华的别墅。

玄关处的水晶吊灯璀璨夺目,晃得苏晚晚有些睁不开眼。她局促地站在门口,看着佣人接过江熠的伞和外套,又看着江熠脱下沾了雨水的皮鞋,换上一双柔软的居家拖鞋。

“跟我来。”江熠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响起,带着一丝冷意。

苏晚晚攥紧了背包的带子,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客厅很大,装修风格简约却处处透着低调的奢华,昂贵的艺术品摆放在角落,价值不菲的地毯铺满了整个地面,踩上去像踩在云朵上一样柔软。

可这一切,都让苏晚晚觉得格格不入。

她像一个误入宫殿的灰姑娘,浑身的窘迫和不安,在这样的环境里被无限放大。

江熠带着她上了二楼,走过一条铺着绒毯的长廊,在一扇白色的房门前停下脚步。他推开门,侧身让她进去。

“这是你的房间。”他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需要什么,跟佣人说。”

苏晚晚抬眼望去,房间很大,采光极好,一张柔软的公主床摆在正中央,窗边放着一张书桌,阳台上还摆着几盆开得正盛的绿植。这房间的布置,和她记忆里江熠书房隔壁的那间客房,几乎一模一样。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蛰了一下,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记得,小时候她总爱赖在江家,江熠的妈妈特意给她收拾了这间房,粉色的墙纸,白色的公主床,还有满柜子的洋娃娃。那时的她,总爱在傍晚的时候,趴在阳台上,等着江熠放学回来,然后扑到他怀里,跟他叽叽喳喳地讲着学校里的趣事。

可现在,这里的一切都变了。粉色的墙纸换成了淡雅的米色,洋娃娃不见了踪影,只剩下满室的清冷和陌生。

“谢谢。”苏晚晚低下头,声音轻得像蚊子哼。

江熠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门口,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他的视线落在她怀里的背包上,落在她湿透的发梢上,落在她苍白的脸上,眸色复杂难辨。

过了许久,他才转身,留下一句“早点休息”,便抬脚离开了。

门被轻轻带上,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动。

苏晚晚这才松了一口气,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她走到床边,将怀里的背包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然后蹲下身,拉开拉链,拿出那个裹着棉布手帕的相框。

她轻轻拆开手帕,露出里面的照片。照片上,十七岁的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笑得一脸灿烂,依偎在十八岁的江熠身边。江熠穿着干净的白衬衫,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抬手揉着她的头发,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温暖得不像话。

苏晚晚的指尖轻轻拂过照片上江熠的脸,眼泪又一次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她想起了五年前的那个夏天。

那天,阳光明媚,蝉鸣聒噪。她拿着刚画好的素描,兴冲冲地跑到江氏集团楼下,想要给江熠一个惊喜。她听说,江熠要去国外留学了,她想告诉他,她会等他回来。

可她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江熠。

最后,她看到的,是江熠被一群记者围住,他穿着笔挺的西装,面无表情地说着:“苏家的事,纯属意外,与江氏集团无关。”

那一刻,苏晚晚感觉自己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她手里的素描掉落在地上,被风吹得翻卷起来。画纸上,是她一笔一划勾勒出的江熠的模样,眉眼温柔,笑容和煦。

也是在那天,她的父亲葬身火海,她的母亲因为过度悲伤,突发脑溢血,从此卧病在床。苏家倾家荡产,从云端跌入谷底。

她恨江熠,恨他的冷漠,恨他的无情,恨他明明知道一切,却连一句道歉都没有。

她记得,那天她冲到江熠面前,红着眼睛,对他说:“江熠,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了。”

然后,她转身,决绝地离开了。

这一别,就是五年。

五年里,她尝遍了人间冷暖,受尽了白眼和冷遇。她打过无数份工,洗过盘子,发过传单,做过家教,只为了能凑够母亲的医药费。她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和江熠有任何交集了。

可命运,却跟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苏晚晚将相框重新裹好,放进床头柜的抽屉里。她站起身,走到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头发凌乱,眼睛红肿得像核桃。

她拧开水龙头,用冷水泼了泼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冷水的冰凉让她打了个寒颤,也让她混乱的思绪清晰了一些。

她知道,从签下那份协议的那一刻起,她就再也不是那个无忧无虑的苏晚晚了。她成了江熠的情人,成了他豢养在金笼里的金丝雀。

她的身体,她的自由,都不再属于自己。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忍。

忍过这一年,拿到钱,带着母亲离开海城,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苏晚晚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是佣人送来的。衣服的料子极好,柔软舒适,是她从未穿过的牌子。她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穿着昂贵的衣服,却依旧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窘迫。

她苦笑了一下,走到床边,躺下。

床很软,被子很香,可她却毫无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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