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6章 宏大的‘系统’（2/2）

‘……保持你们的挣扎吧……保持你们那可怜的‘希望’吧……你们的‘存在’越强烈，你们的‘心象’越璀璨，当‘归零’最终降临，转化为‘虚无’时，产生的‘落差’与‘痛苦’……才越是甘美……’这种邪恶的言论，让人感受到了污染源的恶意。

‘……我们……‘渴饮者’……在终末的废墟上……恭候‘主’的降临……与……盛宴……’这些话语仿佛是在预示着一个黑暗的未来，让人心生忧虑。

这意念一闪而逝，随即被更加狂暴的系统错误警报和‘污染淤积’的蠕动所掩盖。整个系统的动荡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但信息已经足够骇人！雷恩和贝琳意识到，他们面对的不仅仅是一个系统，而是一个充满恶意和危险的污染源。

“黎渊”并非一个单纯的、基于物理法则的“归零系统”！它是一个沉睡的、更加恐怖存在的“自动清理程序”！

而那个存在，被称为“吾主”？真正的“黎渊”本体，还在沉睡？唤醒祂的“祭品”，竟然是……强烈“存在”被“归零”时产生的“落差”与“痛苦”？

那些暗红色的“污染源”，自称为“渴饮者”，是寄生在这个清理系统上，以“痛苦”为食，并试图唤醒“主”的怪物？！

这一切的真相，比他们之前最坏的想象，还要惊悚万倍！

“心象之矛”的冲击，在造成了系统短暂过载和混乱后，力量也终于耗尽。构成矛的最后一点光芒，在冰冷的逻辑风暴中彻底湮灭。

现实宇宙中，那归零使者的“黑洞”猛地剧烈收缩了一下，仿佛人痛苦地痉挛，随即爆发出更加不稳定的、忽明忽暗的光芒，旋转轨迹也变得紊乱。

它释放出的“归零”场和“认知污染”力量，出现了明显的减弱和波动。

“心象苍穹”的压力骤减，帝都民众心头那沉甸甸的压抑感也明显消退。

“成功了？它被击退了？”指挥中心，有人惊喜地喊道。

“不……”罗垚脸色无比凝重，他看着光幕上归零使者那极不稳定的状态，以及雷恩和贝琳瞬间失去意识、软倒在时计塔顶端的身影，“最多是造成了严重干扰和暂时削弱……而且，恐怕……我们捅了一个比‘归零’本身更可怕的马蜂窝。”

他立刻下令：“医疗队！立刻抢救雷恩顾问和贝琳持剑者！所有防御单位，最高警戒！目标状态极不稳定，准备应对任何突发情况！”

就在守夜人上下因这惨烈而信息量爆炸的一击而震动、忙于救治核心战力、调整防御时，一直蛰伏的奥尔森派系，行动了。

他们十分敏锐地抓住了这个“窗口期”。

守夜人的两大支柱，雷恩和贝琳，在一场激烈的对抗中不幸昏迷，他们的力量受到了严重的损害。

在此次冲突中，“心象之矛”的发射虽然暂时击退了来势汹汹的敌人，缓解了危机，但这一过程无疑消耗了他们巨大的力量，而且其最终结果仍然是个未知数。

归零使者的状态只是变得不稳定，并未彻底消失，这就像悬在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可能坠落。

与此同时，帝都的民众刚刚经历了认知污染的冲击和“心象之矛”的共鸣，他们的心绪正处于剧烈波动后的疲惫与茫然之中。

更为严重的是，奥尔森安插在时计塔外围、皇室内部乃至一些中立派系中的‘暗桩’，传递回了至关重要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