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梦境之国93（2/2）

“神之国...”阿牛的声音第一次响起，沙哑得像是生锈的铁器，他捂着额头，似乎有无数碎片在脑海中冲撞，“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别听他胡说！”柳如烟趁机发动攻击，冰棱直刺少年的红圈，“他在扰乱你的心智！”

少年侧身避开，幽蓝火焰反手扫向柳如烟，同时对阿牛喊道：“想想你的犄角！你的尾巴！那是神之国战士的标志！是这些反叛军，是这个老东西，让你忘了自己是谁！”

阿牛的身体剧烈颤抖，犄角上的灰红色渐渐变深，尾鳞竖起，火白色的眼睛里闪过挣扎——少年的话像一把钥匙，撬开了他记忆深处的裂缝。

莫舒羽的紫雷缠上少年的脚踝，却被他周身的荆棘红圈弹开。“放弃吧，”少年的声音带着蛊惑的力量，“你们救不了任何人，更改变不了什么。反叛军走到哪毁到哪，神之国的叛徒忘了自己是谁，而我——”

他抬手抚过头顶的荆棘红圈，暗红色纹路爬满半张脸，显得狰狞而诡异：“我只是在清理灾星而已。”

老婆婆瘫在地上，哭喊着：“不是的...阿牛不是叛徒...你们别听他的...”

阿牛捂着头，发出痛苦的嘶吼，尾尖无意识地扫向旁边的木桌，坚硬的木板瞬间被抽成碎片。他火白色的眼睛在茫然与愤怒间切换，显然正经历着记忆的撕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