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2章 看不透的永夜（2/2）

殿中心，横陈着一张以破墙陈摆的石桌。

两侧。

一老一少，正在席对而坐。

诡异的是，一个饮酒，一个品茶。

行将就木的老头一边用酒葫芦喝酒，一边嘿声笑着，道：“没想到将近三十万年岁月过去了，永夜你性子内敛了不少，居然出世数十年都不曾出手过。可是跟当年的你还真的是一个天一个地啊。”

对面的，一名身影卓越的青年，看上去甚是年轻，堪称剑眉星目，风华绝代，拥有着让宇宙无数女子为之倾心的绝世容颜。

黑发如瀑，随意披散，唯有一双眼眸蕴藏着万古岁月的沧桑，预兆着非是年轻人。

青年坐于一侧石凳上，轻轻品茶，道：“都过去了那么多万年，自然性子都被磨掉了。”

“不过，永夜你真的不出手么？难道对于当初的帝庭一点都不愤恨么？”

老头挑了挑眉道：“要不是当初黄泉大尊将你所镇压了，你根本不至于遭受到长达三十万年之久的关押之苦。说不定如今的你，真要成为了一代神尊，傲凌宇宙万劫了。”

被寂灭主神称之为永夜大人的黑衣青年，抬眸与老头对视，淡笑一声，道：“我若是出手了，难道你这个老头子就会眼睁睁地看着我对付你太古雷族的神灵么？”

老头摇头一笑：“永夜，这才三十万年没见，没想到如今的你已经变得如此谦虚了，如果换做上古时代的你，天不怕地不怕，面对上四位大尊都敢叫板，甚至还要扬言挑战大荒古帝。”

他犹自记得，上古时代，眼前这位永夜大人是如何不可一世，尚且还是大神时期，就敢扬言他日成帝，便可横压一切，甚至超越在大荒古帝之上。

为此，在上古时代，可是做出来了不少疯狂之事。

甚至还敢挑战大荒古帝麾下四位大尊，于上古时代闹得沸沸扬扬。

但同样，上古时代，不说四位大尊对永夜大人赞赏有加。

甚至就连大荒古帝都对其有颇高的赞赏。

须知，便是神王、神尊，都不见得可得到大荒古帝那等上古第一人的评价。

永夜大人淡淡一笑，很是平和，道：“上古时代年少气盛，不懂事。所以在下九层炼神狱内平静了三十万年，年纪上来了，所以性子也被磨平了。”

老头道：“看来磨平了性子也不错，要不然，以你昔日那不可一世的性子，纵然得到大荒古帝的欣赏，也压根活不了多少年。倒是可惜了，关押了三十万年岁月，也让你蹉跎了整整三十万年岁月，否则以当初的你，能和天耀、凰夜并驾齐驱，想必也有机会成就了神尊之位，倒是可惜了。”

无人可想象得到，这位平平无奇的永夜大人，于上古时代，乃是可与凰夜神尊、天耀神王年轻时期并驾齐驱的绝世至尊天骄之一。

永夜大人轻笑一声：“时也命也，若不是当初得到大尊出手，被关押在炼神狱内，说不定我也难逃诸神黄昏一劫呢。”

老头哂然一笑，没想到这个永夜倒是看得很开，道：“你真的不出世么？”

永夜大人道：“不打算出手，而且，你这个糟老头子来到这里，不也是阻止我出手么？事实上，你根本无需担心，那位雷藏准神王实力可是要比起我更强呢，我可不会去白白送死的。”

老头手抓着酒葫芦长身而起，往着殿门口大步迈过去，摇了摇头道：“雷藏的确机缘不小，不过比起你嘛……，虽然被关押了将近三十万年，可怎么我这个老头子感觉比起上古时代的你还要看不透呢？”

“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