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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来偷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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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服人心?”扎克利嗤笑一声,眼神冰冷,“这些人都是见风使舵的墙头草,今天能为了活命投靠我,明天也能为了利益倒戈相向。我要的是绝对的统治,这种随时可能背叛的人,留着只会后患无穷!”

米兰姆心中一沉,却依旧耐着性子提醒:“可你别忘了,巨塔内还有不少帕斯卡和拉斐尔的旧部,就连你麾下的军队,也有近一半是先前收编的拉斐尔的人。此刻大开杀戒,只会让他们人人自危。”

这话让扎克利的动作顿了顿,他眉头紧锁,沉默片刻后,终究还是压下了继续清算“不听话者”的念头。

但一想到帕斯卡还活着,他心中的火气便又涌了上来,当即转身对亲兵下令:“立刻派人去追!一定要把帕斯卡的人头给我带回来!”

“万万不可!”米兰姆再次上前拦住他,语气坚定,“你刚入主巨塔,根基未稳,绝不能离开这里,否则塔内一旦生变,后果不堪设想。若是派拉斐尔的旧部去追击,更是凶险!他们本就只是为了粮食才暂时依附,万一被帕斯卡策反,反而会成了我们的掣肘。当下最关键的,是稳定人心、掌控巨塔实权,而不是急于去追杀他。”

扎克利脸色阴晴不定,他知道米兰姆说得句句在理,但心中的恶气却始终难以平复。

米兰姆看穿了他的心思,放缓语气劝说道:“报仇不急在一时。这次我们已经覆灭了库恩部落,又拿下了巨塔。接下来只要联合弗鲁姆的克里夫,借助他的兵力,便能一举摧毁陆和联。而且,只要你保全实力、稳步推进,那整片大陆的统治者,终究也会是你。”

“整片大陆的统治者...”扎克利喃喃重复着这句话,眼中的戾气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对权力的无限憧憬。

他深吸一口气,终于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办。”

就在这时,扎克利的母亲带着几名士兵,押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走到了大门前,正是拉斐尔的母亲。

扎克利看着这个曾经在自己面前高傲不已的女人,心中最后的一丝怨气却似乎找到了宣泄口。

他当即走上前,用最恶毒的语言,肆意羞辱道:“你那个废物儿子已经死了,帕斯卡也成了丧家之犬,你们这些阻碍我的人,最终都落得这般下场!而你呢,还成了个疯婆子,是不是心里特别不好受?对了,要不要我给你找几个精壮点的汉子,再帮你生个,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的废物?”

然而,拉斐尔的母亲却仿佛真的疯癫了一般,只是睁着浑浊的眼睛看着扎克利,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傻笑,对他的羞辱毫无反应。

“真疯了?那还留着干嘛?”扎克利的羞辱没能起到预期的效果,心中的火气却又涌了起来,抬手便要再次下令杀人。

米兰姆连忙上前拉住他,压低声音劝阻道:“不可!刚才杀的是背叛你的长老,与普通士兵无关;但你若当着众人的面杀了拉斐尔的母亲,只会让那些拉斐尔的旧部感到兔死狐悲,极易激起兵变。不如将她好生看管起来,对外展现你的宽容,才能让那些旧部真正归心。”

扎克利环顾四周,果然看到不少士兵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与不安。

他咬了咬牙,强压下杀意,冷哼一声:“既然是个疯子,杀了也脏了我的手。把她押回三层,派人严加看管,别让她出来碍眼!”

士兵领命将拉斐尔的母亲押走后,扎克利才带着自己的母亲,在亲兵与米兰姆的簇拥下,昂首阔步地走进了巨塔深处。

既然听从了米兰姆的劝告,扎克利也就死死压下了心中,清算异己的暴戾念头。

他的指尖掐进掌心,直到感受到刺痛才平复下了翻涌的怒火,眼神却依旧阴鸷。

他清楚眼下的首要目标是站稳脚跟,唯有掌控巨塔、整合力量,才能为后续进攻陆和联铺路。

为此,他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到收服部落、筹备战事的计划中。

他第一时间召来米兰姆,勒令她在两日内拟定完整的安抚方案,方案要精准覆盖塔内所有帕斯卡与拉斐尔的旧部。

米兰姆不敢耽搁,连夜拟定出细则,次日便由扎克利的亲兵在巨塔各层张贴公示,同时通过广播向全塔宣告“既往不咎”的政策。

凡主动归顺者,保留原职级与待遇;愿意主动上缴武器、揭发残余反抗势力者,可获额外粮食补贴;若能在后续筹备中立下功劳,更有晋升军官的机会。

为防止政策流于形式,扎克利还特意指派了三名心腹组成监督小组。

每日巡查各层,一方面核查旧部的归顺情况,另一方面严厉打压借机勒索旧部的亲兵,以此稳住人心。

安抚政策推进的同时,扎克利的物资清查行动也同步展开。

他调派了百名精锐士兵,分成武器、粮草、能源三个专项小队,对巨塔全域进行地毯式清查。

武器小队直奔地下武器库,清点出各类枪械三百余支、箭矢两千余支。

同时他们还将散落各处的防御炮、机枪重新拆解检修,在巨塔入口、核心通道等关键位置重新布防,形成密不透风的防御网。

粮草小队则盘点了粮仓与储备物资,统计出可供三千人消耗三个月的粮食,以及足够的药品、衣物等物资。

扎克利当即下令实行严格的物资管控,除必要的日常消耗外,所有战略物资全部封存,由他亲自掌控调拨权。

能源小队则全面检修了巨塔的供电、供暖系统,修复了被战火损毁的能源管线,确保巨塔核心区域的能源供应稳定。

这一系列操作下来,扎克利彻底攥紧了巨塔的实权,塔内的权力结构被重新洗牌,所有关键岗位都换上了他的亲信。

内部整顿初见成效后,扎克利便将目光投向了外部联盟。

他依照米兰姆的建议,挑选了最信任的亲信阿莫尔,让他携带三份厚礼。

一份是巨塔内珍藏的百年烈酒,一份是可作为能源使用的,十斤提纯后的辐射晶体。

而最后则是二十名年轻貌美的库恩部落女俘,即刻被送往了弗鲁姆部落的克里夫营地。

扎克利深知克里夫早就在窥视陆和联的领地,也清楚对方觊觎这片大陆的野心。

他特意嘱咐阿莫尔,谈判时不必遮掩自己摧毁陆和联的决心,只需强调双方的共同敌人,以及结盟后弗鲁姆部落能获得的利益。

那就是,战后他可以划分到三分之一的陆和联领地,还可以共享巨塔的部分能源技术。

阿莫尔领命出发后,扎克利每日都在指挥室等候消息,心中既期待又焦躁。

他明白这次结盟的成败,直接决定了他进攻陆和联的底气。

整个巨塔内,昔日的混乱与恐慌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压抑的秩序。

士兵们按部就班地布防、清查,旧部们小心翼翼地归顺、待命,所有人都低着头做事,不敢有丝毫懈怠。

他们都清楚,眼前的统治者虽然暂时收起了屠刀,但那份深入骨髓的暴戾与野心从未消失。

如今的平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酝酿,一场针对陆和联的大战正在悄然筹备。

与巨塔内的暗流涌动截然不同,此刻的晏盈一行人,正挣扎在茫茫雪山的绝境之中。

扎兰虽早有撤离预案,提前规划了雪山逃亡路线,储备了部分物资。

但扎克利用难民做人墙的突袭太过突然,他们最终只能在炮火与混乱中仓促撤离,预案中的物资有近三分之一未来得及携带。

近三千名难民更是从一个月前就被迫逃离家园,一路颠沛流离,几乎没有好好休息过一刻,每个人的脸上都刻满了疲惫与绝望。

雪山之上,凛冽的寒风如同无数把锋利的刀刃,卷着鹅毛般的大雪,毫无征兆地抽打在每个人身上。

风势最烈时,甚至能将瘦弱的孩子直接吹倒在地。

难民们大多衣衫单薄,不少人身上还穿着逃亡时匆忙披上的单衣,寒风穿透衣物,刺骨的冰冷瞬间侵袭全身。

很多人的脸颊、耳朵已经冻得红肿发紫,手脚更是失去了知觉。

有人的冻疮已经溃烂流脓,每走一步,溃烂的伤口与衣物摩擦,都传来钻心的疼痛,疼得他们额头直冒冷汗,却只能咬着牙硬撑。

比寒冷更致命的是饥饿。

随身携带的干粮在逃亡的前五天就已经消耗殆尽,之后的日子里,他们只能靠沿途挖取少量耐寒的雪草根、捕捉偶尔出现的雪鼠充饥。

雪草根又苦又涩,难以下咽,还难以消化;雪鼠数量极少,往往几十人才能分到一小块肉,根本无法缓解饥饿。

长期的饥饿让所有人都极度虚弱,不少人脸色蜡黄,眼神涣散,走几步就需要扶着身边的人停下喘息。

有的甚至直接坐在雪地里,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

疲劳则像一张无形的巨网,将所有人牢牢困住。

连续半个多月的奔波,加上雪山环境的恶劣,每个人都已经濒临极限。

年迈的老人和年幼的孩子成了最脆弱的群体,每天都有人因为体力不支倒在雪地里。

晏盈亲眼看到,一名年过七旬的老人,在翻越一道雪坡时,脚步踉跄了一下,便直直倒在雪地里。

身边的孙子哭喊着摇晃他,老人却再也没有睁开眼睛。

还有一个三岁的孩子,因为长时间没有吃东西,在母亲的怀里渐渐没了呼吸。

母亲抱着孩子的尸体,坐在雪地里哭到失声,却连埋葬孩子的力气都没有。

晏盈看着身边不断倒下的同伴,心如刀绞,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只能强忍着不让它掉下来。

她知道自己不能倒下,也不能表现出丝毫软弱,否则只会让更多人陷入绝望。

她让身边的守卫分成两组,一组负责搀扶体力不支的人,另一组则快速将逝者的尸体搬到雪坡背风处,用积雪简单掩埋,做一个简陋的标记。

做完这一切,她便咬着牙,对着众人喊道:“都跟上!不能停!停下来就只有死路一条!”

说完,她便走到队伍最前方,带头朝着雪山深处前进。

晏盈不敢有丝毫停留,更不敢冒险选择山脚下的平缓路线。

她清楚扎克利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山脚下极有可能埋伏着追兵,一旦被追上,所有人都将必死无疑。

他们只能在海拔近千米的雪山上艰难跋涉,脚下的积雪深达半米,每一步都要耗费极大的力气,稍不留意还会陷入雪坑,甚至滑落山崖。

有一次,一名守卫就不小心踩空,整个人顺着雪坡滑了下去。

幸好被坡下的一棵枯树拦住,他才侥幸保住性命。

但他也因此摔断了一条腿,最后只能被两名同伴轮流背着前进。

可没过两天,他却又因为伤势突然加重,而最终被留在了雪山上。

时间一天天过去,雪山的残酷如同一只贪婪的巨兽,不断吞噬着队伍里的生命。

终于,在经过了整整两周的长途跋涉后,晏盈他们才翻过了雪山,抵达了雪山另一侧的山脚下。

当脚下的积雪渐渐变薄,露出枯黄的草地时,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眼神里满是劫后余生的茫然。

直到有人喊了一声“我们出来了”,大家才反应过来,瘫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短暂的情绪释放后,晏盈立刻组织人手清点人数。

但当清点结果出来时,所有人却都陷入了死寂。

原本三千二百多人的队伍,如今只剩下一千九百多人,将近一千三百人永远长眠在了那座冰冷的雪山上。

他们中有的死于冻饿,有的死于疾病,有的则葬身于雪山的意外之中。

晏盈看着清点人数的士兵递过来的名单,上面密密麻麻的名字,很多都是她沿途认识的面孔。

她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心中的悲痛几乎要将她淹没。

而他们的武装力量也损耗严重。

晏盈最初带来的百名同伴,如今只剩下四十一人。

帕斯卡的带出来的二百余名亲信手下,也只剩下六十五人,总共不到一百一十人的战斗力。

更糟糕的是,他们的武器也在逃亡中大量遗失或损坏。

最后清点下来,只剩下三十五支完好的枪械、二十几支箭矢。

还有的则是一些缺损的砍刀和长矛,根本无法应对大规模的追兵或野兽的袭击。

然而,苦难并未就此结束。

刚在山脚下安顿下来,负责清点物资的守卫就神色慌张地跑到晏盈面前,带来了绝望的消息:“晏酋长,我们最后的物资也见了底,连最后一把雪草根都没有了!”

晏盈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她亲自去物资堆放处查看,果然看到几个空荡荡的包裹,里面除了一些破旧的衣物,再也没有任何能果腹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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